“让我来给岳姑娘解个惑,关于我那铺子,那可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只是卖给我的人是鲍大人而已。我买鲍大人铺子的手续
都在县衙,如果谁不相信可以去翻阅。”
“这铺子我是花了200两银子买的,银子都是我做簪花赚来的,如果有疑问的,可以看看我给县里银楼和青州那边银楼的账目来
往,我也不怕大家眼馋,我林奕欢的手艺就是这么好,一支簪子在青州银楼里都上百两一支,如果有人家有姑娘要出嫁,我给
定做的首饰,那价格就更高了。所以岳姑娘说我偷人,这绝对是莫须有的事。”
“至于以前的那些谣言,那就更好解释了,岳姑娘可以直接去问问我姐夫,看到底有没有此事。当初我姐夫谷正信可是当着不少
人的面已经说过,此事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是谣言。”
“岳姑娘,你一小姑娘,我看还是躲在深闺里比较好,如此在外面抛头露面,喜欢嚼舌根子,以后可以没人敢娶你。”林奕欢不
软不硬的给刺了回去。
岳红樱找三番四次找林奕欢麻烦,大家都看在眼里,林奕欢感觉时候也差不多了,她突然转身,看向鲍县令行礼道,“大人,既
然岳主薄已经说完了,那现在轮到我说了,今天我林奕欢要告岳红樱,故意教唆他人投毒,为了一己私愿,罔顾人命。”
林奕欢说话的语速并不快,但每一个字却像利刃一般直戳岳红樱和岳主薄的心窝子。
“你血口喷人,大家明明是喝了你铺子里的枸杞酒中毒的,你们竟然敢诬赖我。”岳红樱咬牙切齿的说道。
“岳姑娘,谁告诉你这些人中毒了?”林奕欢似笑非笑的看向岳红樱笑道。
岳主薄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刚刚的惊讶之后,他立马就调整好心态。
“红樱你到一边去,秦夫人你既然要告红樱投毒,那你的证据呢。”岳主薄有恃无恐的说道。
他可是青山县的主薄,林奕欢想要告,可不那么容易。
“既然岳主薄有证人,我当然也有。”
林奕欢话音刚落,蒲草兄妹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两人一起跪在大堂上把自己受岳主薄家郑管事指使,往欢喜斋卖的枸杞酒里
投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大人,我们兄妹有罪,但看在我们主动投案的份上从轻发落。“方大力跪在地上说道。
“真是笑话,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贱民,就想诬陷我家红樱,秦夫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夫君考中个案首就可以一手遮天。”岳
主薄冷笑道。
“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肯定是林奕欢花银子雇来陷害我的。”岳红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蒲草兄妹说道。
林奕欢唇角微翘,笑道,“岳姑娘不认识这两人也是应该的,不过下面这位证人,岳姑娘肯定是认识的。”
说着林奕欢朝门口说道,“一跃带郑管事过来。”
郑管事是岳红樱院子里大管事,平日里岳红樱院子里的一干事物都是他在管。
他这管事的地位不低,又是青山县本地人,围观在县衙的老百姓有不少认识他的。
“郑管事不是岳姑娘的管事吗?他怎么被秦夫人的伙计给押上大堂的。”有百姓奇怪的问道。
“小点声,看郑管事怎么说。”
此时平日里光鲜的郑管事,被五花大绑押上大堂,秦一跃看着年纪小,却有一把子力气,是直接把郑管事丢在大堂上,这一丢
摔的郑管事七荤八素半天没起来。
“秦夫人这是怎么回事?”鲍县令满是疑惑的说道。
“大人,自从昨天我发现有人要投毒陷害我之后,我就派人悄悄的跟着蒲草兄妹,等郑管事来询问二人投毒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时
,把郑管事给抓了起来。”林奕欢就重避轻的说道。
她可没说昨天晚上可是审问了一夜,郑管事才把事情给交代清楚。
“林奕欢你这人也太歹毒了,我院里的郑管事前两日才自己辞工回家,你竟然为了诬陷我,把他给抓起来不说,还给他上了私刑
。”岳红樱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这个时候她可不能怂,她如果怂了,等待她的可没好下场。
林奕欢听岳红樱先发制人,准备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心想岳红樱怕是要狗急跳墙。
“岳姑娘你何不听听郑管事怎么说,在来给自己洗白。”
“林奕欢你不要欺人太甚。”岳红樱叫嚣道。
“肃静,岳主薄,如果你女儿在三番五次如此无礼,我就让人给她堵了嘴。”鲍县令手里的惊堂木拍的啪啪响,岳红樱这是怎么
回事,还以为这大堂是她家后院吗?
“大人,小女实在是被秦夫人给气急,才如此口不择言。哎这也是家门不幸啊,我家的管事竟然被别人收买,哎。”岳主薄这一
句话叹两叹,弄的他好似是受害者似的。
“郑管事,你如实招来,可是你指使眼前这一对兄妹投毒。”鲍县令看向郑管事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就是个跑腿的,这一切事情都是我家姑娘所为,她看上了秦案首,又碍于秦案首已经婚娶,她不想做
小,就想着把秦夫人逼死了,她好正大光明的嫁给秦案首,这才想出来这么一条毒计。”郑管事本来还想着帮岳主薄家一些,谁
能想到他刚一露面,一句话还没说呢,岳主薄就想把自己摘干净,让他一个人背黑锅,这也太不顾念以前的主仆情分了。
既然岳主薄不顾念以往的情分,那他还顾念什么,于是他一股脑的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给抖了出来。
郑管事的话音刚落,门外围观的老百姓瞬间炸了锅,原来竟然还有如此桃色恩怨啊,这位岳姑娘看起来长的温温柔柔,竟然是
个不要脸面的,为了给人做妾氏,做填房,要把人家秦案首的正妻给弄死。
这可真是祸从天降,人家秦案首一家日子过的好好的,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煞星。
“这样不知道廉耻的姑娘,按照以前的古制就应该沉塘,沉河,我老妇一把年纪可还从来没见识过如此不要脸的姑娘。”人群中
有老妇人忍不住指责到。
“是啊,岳主薄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怎么就教出来如此放荡的女儿,哎真是世风日下啊。”
“嘻嘻,你们不知道吧,岳姑娘的生母是个妾氏,听说是南方买来的,模样生的极为俊俏,我听人说这样的妾氏是从小养来伺候
男人的,厉害的很纳。岳姑娘有一个这样的娘,你们以为她能好到哪里去。”有地痞无赖坏笑道。
“这小姑娘就是心思不正,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秦夫人发现她要投毒,今天躺在县衙大院里的人可不是腹痛了,那就变成
死尸了。如此恶毒的女人,还沉塘,就应该乱棍打死。”有人高声说道。
“对,打死她,打死她。”县衙四周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岳红樱一个姑娘哪里经受得起如此难听的议论,她红着眼大声说道。“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你,林奕欢,是你也无赖,
这些人都是故意找来陷害我的。”
气急的岳红樱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果岳姑娘还感觉证据不足,那我倒是还有一个证人。”
“小武,把人带上来。”
林奕欢叫秦小武的时候,岳红樱才反应过来,今天她去欢喜斋抓林奕欢的时候,秦小武貌似不在。
平日里秦小武是一直在铺子里的。
“夫人,鲁会在这里。”说着秦小武押着一个容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上了大堂。
岳红樱一见鲁会,吓的脸色都有些发白,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林奕欢竟然把鲁会给抓了。
她有些绝望的看向鲁会,希望他嘴巴能严一些,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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