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带着左阳,一路上了山。
在它发现钢珠的那个山洼子里,它停了下来。
又是一颗钢珠?
左阳蹲下身体,看着这颗钢珠,眉头皱了起来。
钢珠怎么会在这里?
;就只有这一颗吗?
他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大郎却没有理他,飞快的在一片黄土附近刨了起来。
这是在找什么呢?
左阳疑惑的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
他发现大郎已经刨掉了上面的黄土,露出了里面的石头。
他惊愕的发现,这个石头后面藏着一个小洞。
要不是大郎的鼻子很灵敏,他几乎不会发现这个洞。
在大郎的示意下,他拿开石头,伸手进了洞里。
入手感觉怪怪的,好像是塑料纸。
等他把那东西拿出来后,眼眸微微一缩。
在塑料纸里装着的,是一把装散弹的枪!
这根枪足有两尺长,看着并不旧,上面还擦着油。
左阳看了看,枪里是空的,并没有子弹。
呜嗷~
看着这根散弹枪,大郎低声咆哮起来,龇牙咧嘴的,非常愤怒。
显然,正是这把枪,把大郎打伤的。
左阳安抚了一阵,才把大郎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他又伸手进了洞里,摸索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从里面抓出来一个塑料袋。
塑料袋里装着的,正是无数的钢珠弹。
他还不死心又在洞里摸索了一遍。
这一次,洞里确实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着这把枪和这么多钢珠弹,陷入了沉思。
对方把枪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显然对沟里的地形极其熟悉。
难道真是肖家?
沟里以前有很多土枪,都是用来打猎用的。
但很多土枪都已经被政府收了,不允许随便猎杀野兽。
即便还有残余,那些枪也都老掉牙了,完全比不上手里的这把散弹枪。
他打算把这把枪弄走,回去慢慢研究。
不过这把枪实在太长,现在弄回去的话,非常显眼,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他把枪挪了一个位置,打算晚上再来。
同时,他叮嘱大郎,随时注意这里的动静。
但凡有人接近小洞,肯定是散弹枪的主人,或者至少知道内幕。
大郎满脸仇恨的答应了。
就是这个人打伤了它,它恨不能早点把这人找出,然后撕成碎片。
左阳小心翼翼,又把石头塞了进去,挡住了小洞。
然后按照之前那样,把黄图平平的铺上,弄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那人如此警惕,要是发现小洞被人动过,肯定不会再靠近。
回到沟里,他把这件事仔细回忆了一番。
记得当初大郎被打伤时,肖建仁和肖思聪和大毛几个,好像都在家,根本没动过。
除了他们之外,还会有谁呢?
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不过上一次肖思聪被放出来的前一天,有人动过枪,打死了一头野猪。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和肖家其他人有关?
……
晚上,等大家都睡了后,左阳悄无声息的上山,把散弹枪弄回了家。
他谁也没告诉,就把这把枪藏在家里。
对方只要靠近那个小洞,大郎肯定就能发现。
要是发现洞里藏着的散弹枪不见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急疯?
晚上,他又给于娇娇扎了一针。
因为受情绪影响,于娇娇的身体恢复的并不好。
所以每个晚上,左阳都会想尽办法,帮她增加营养。
这一次同样如此。
左阳把极品山参的根须碾碎,放在她嘴里。
帮她化解后,又塞了一点点百年灵芝的粉末。
看着于娇娇呼吸匀称,他自己又吞服了一些山参和灵芝,慢慢陷入沉寂。
……
第二天,沟里突然下去了下雨。
秋雨霏霏,泥泞一片。
左阳坐在门口,看着朦朦胧胧的小雨,目光急切。
司徒微澜告诉他,今天就能把大叫驴解救出来。
啥时候才会给他打电话?
;阳哥哥……
于娇娇醒了,低声问道。
;娇娇,你怎么又哭了?
左阳就看到于娇娇满脸泪痕,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心里微微抽搐。
;阳哥哥…我知道我哥出事了…你告诉…他到底怎么了…求你…
于娇娇可怜巴巴的望着左阳,充满了希冀。
她虽然猜到大叫驴可能出事了,但她却一直说出来,心存一丝丝侥幸。
哥哥可能真的在练车,真的要准备考试。
每一天,她都是这么安慰自己。
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哥哥却总没有露面儿。
这让她的心也一天天沉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装下去了。
她必须要问清楚,哥哥到底怎么了!
看着于娇娇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左阳心里一阵阵抽搐,疼得难受。
这都该死的叫驴!
他自己在外面玩疯了,惹出这些麻烦,知不知道他妹妹的痛苦?
;娇娇,你要相信我,今天你哥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就天打五雷轰!
左阳忍着心痛,举起一只手,赌咒发誓道。
;阳哥哥……
于娇娇摇着脑袋,不希望他发这种誓。
左阳看着她,咬着牙,铿锵有力的说道:
;娇娇,你就最后相信阳哥哥一次嘛,就这一次!
;我向你保证,你哥今晚之前,一定回到沟里!
于娇娇沉默了。
左阳既然把话都说到了这种份上,她也就信了。
她相信阳哥哥。
阳哥哥说话,什么时候骗过她呢?
吃饭的时候,她比往常要多吃了不少。
;我哥要回来了,我要多吃,免得他看到我会伤心……
这句话,戳中了曹慧的泪点。
曹慧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左阳心里微微一疼,更想踹死大叫驴这煞笔。
……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蒙蒙细雨已经停了。
司徒微澜的电话总算打了过来。
;找到了,人我们已经找到了!
这两句话,她几乎是喊出来的。
什么?!
左阳浑身剧震,焦急的问道:;人怎么样,没事吧?
;人暂时没事,就是挨了打,被收拾得有些惨。
司徒微澜笑笑的说道。
只是挨了些打?
左阳心里一松,如释重负。
大叫驴这逼,只要没被打死,那就行了。
;谢谢,谢谢你!
左阳十分感激的说道。
司徒微澜很不满的说道:;你帮我的时候,咋不这么客气呢?
左阳一滞,嘿嘿笑了起来。
他们商议了一下,一会儿由司徒微澜的人把大叫驴直接送到曹王居。
左阳马上动身,开着皮卡,直奔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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