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管事的阴沉着脸,根本没和左阳说一句话。
他们走进一个小院。
小院特别清雅,收拾得非常干净。
这个小院比较特殊,建成了平房,但用材却极其考究。
刚刚进入小屋,就看到司徒微澜他们都在。
司徒微澜等人都是小辈,全留在最后。
站在最前面的,是几个中年人,应该是她的叔伯辈。
看到左阳,司徒微澜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紧张。
咦?
这么年轻的医生?
而且看着极为面生,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司徒家的人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左阳是从哪来的。
;哟,这就是堂姐专门请来的土郎中,大家可都要仔细看看!
谁知道司徒伟业那个家伙,突然高声叫道,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
什么?
这就是司徒微澜专门去请来的医生?
;胡闹!
;微澜,你这么大了,怎么能这么胡闹呢?
;你爷爷的病情不明,你怎么能随便请一些阿猫阿狗过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几个中年人脸色一沉,都低声呵斥起司徒微澜,丝毫不顾及左阳。
只有一个最年长的,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凝重到极致。
他正是司徒微澜的父亲,司徒文锦。
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暗暗疑惑。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绝不是这种不知轻重缓急的人。
那她为什么会请来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农村医生呢?
难道这个小医生,真有什么本事?
面对司徒家族的刁难,左阳面色如常,只是看向了司徒微澜。
他只是过来帮助司徒微澜的。
只要司徒微澜愿意,他肯定要先给司徒老爷子看看。
;微澜,你这么做,是不是这位小…医生有什么特殊之处?
司徒文锦静静的望着女儿,淡淡的说道。
司徒微澜扫了一眼左阳,满心愧疚。
;爸,他叫左阳,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知道他的医术非常精湛,十分擅长治疗疑难杂症,所以就请他过来看看。
她的回答,瞬间让司徒家族炸了锅。
;笑话!司徒微澜,这种鬼话你也信?
;哼!我要是出去说,我擅长捉鬼画符,是不是别人还得请我去捉鬼?
;赶出去吧!简直丢人丢到家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我们司徒家族行骗!
在司徒伟业的推波助澜下,除了司徒文锦之外,其他人纷纷叫嚣着,要把左阳赶出去。
司徒文锦脸色阴沉如水,冷喝一声。
;都闭嘴!
;既然把人请来了,那就是客人,看看也无妨吧?
;万一这位小左…医生真的有办法,岂不是要误了老爷子的病?
他是家里的老大。
他拉下了脸,其他人虽然心里不满,但还是讪讪的没有反驳。
;小左医生,请吧!
司徒文锦亲自带着左阳,见到了躺在病榻上的司徒老爷子,司徒阳康。
司徒阳康一动不动,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赤红,大汗淋漓。
整个里屋的温度,似乎都比外面更高了一些。
有下人不断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但汗水依旧不断渗出来。
;小左医生,这就是家父。
;若是你有办法,请你一定要救救家父。
;只要能治好家父,司徒家族必有重谢。
司徒文锦站在他身边,沉声说道。
左阳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估计每一个医生进来,司徒文锦都会说同样的话。
;我先把个脉。
左阳笑了笑,轻轻拉过老爷子的胳膊。
中医?
司徒文锦确实郁闷了。
这么年轻的中医医生,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一次,女儿真是太胡闹了。
连霍老先生那种老中医,都对老爷子的病束手无策。
左阳这种小娃娃,能有什么办法?
想到这里,他对左阳也失去了信心,静静的站在一边。
只等左阳把脉结束,就赶紧把他带出去。
把脉结束后,左阳又站起身,打量了一番司徒阳康。
打量过后,他又摸了摸司徒阳康的手和胳膊等。
;小左医生,看过了,那我们出去吧?
司徒文锦有些不耐烦了,淡淡的催促道。
左阳在这里停留的越久,女儿这个人丢得也就越大。
他恨不能现在就把左阳丢出去。
;恐怕老爷子年轻时,是个习武之人吧?
左阳突然抬起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呃呃?
司徒文锦愣了一愣,不明白左阳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伯父,老爷子没生病的时候,应该一直在练习武艺吧?
左阳再次问了一遍。
;对。
司徒文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点了点头。
左阳微微颔首。
从老爷子的身上,他竟然察觉到了一股气。
这股气,和爷爷当时的情形相似。
又通过观察司徒阳康的手和胳膊,他进一步确定,司徒阳康是个练武之人。
;那我再问问,老爷子在病倒之前,应该从没间断过练武吧?
左阳再次追问道。
司徒文锦的眉头慢慢拧了起来,很不高兴。
;小左医生,你到底想问什么?
;要是你治不好,我也不怪你,咱们先出去吧。
他的涵养不错,没有当场翻脸,把左阳直接轰出去。
;伯父,我怀疑老爷子这个病,恐怕与他练武有一定关系。
左阳也不好多解释,含糊不清的说道。
;还真是笑话!
司徒文锦还没说话,就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冷笑连连。
;都知道练武强身健体,你却在这大放厥词,说我爸的病与练武有关。
;是不是想用这种稀奇古怪的言论,也蛊惑我们司徒家族?
此人,正是司徒伟业的父亲,司徒文皓。
面对他的厉声呵斥,左阳笑而不语。
夏虫不可语冰。
像这种无知狂妄之人,又岂懂他的意思?
;伯父,恐怕之前你们给老爷子使用了血黄参,老爷子精神了一段时间。
;等精神过后,病情就急转直下吧?
;高烧不退,呼吸急炽,双目焦赤,鼻血不止,呵呵呵……
左阳冷笑两声,轻飘飘扫了一眼司徒文皓后,自顾自的从里屋走了出去。
啊?
卧槽!
司徒文锦和司徒文皓却都被惊呆了,陡然愣住。
左阳说的这些症状,实在太准确了,丝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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