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离被迫跟着她下楼,坐在人来人往的大堂里,黑着脸挑剔:;这筷子不知多少人用过,给本座换一副玉箸。
若不是他现在魂体不能离她太远,他绝不会在这等粗鄙之地用食。
;要不要再嵌一圈金边?关簌簌嘴比脑子快,话出口就后悔了。
她怎么老忘了不能得罪大佬呢。
谁知九离还真认真点头道:;也可。
关簌簌:……
就一言难尽。
;有什么问题吗?九离一脸理所应当的语气,关簌簌的嘴又要不受她控制了。
好在店小二及时送饭菜上来,打断了关簌簌蠢蠢欲动的嘴,可还没等她下筷子,就看到坐在她正对面的一个白面书生;哐当从椅子上溜到地上,桌上饭菜打翻了一地。
就挺突然的。
关簌簌离的最近,满大堂的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她吃也不是事不吃也不是事。
关簌簌严重怀疑是九离搞的鬼不想让她吃饭,报复她怼他。
九离不明所以的与关簌簌对望,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突然对他怒目而视。
关簌簌这也是仗着知道在她许愿之前九离不能伤害她才敢放肆,否则再给她吃个虎胆她都不敢。
;这……这是怎的?吓死我了。关簌簌双眼迅速聚起盈盈泪珠,起身晃了一晃,仿若受惊的小兔。
;姑娘莫怕,还请先移步坐这儿吧,别吓着姑娘了。隔壁桌的一书生见关簌簌摇摇欲坠的样子,顿时心生怜惜,急忙过来护在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见那倒地书生的样子。
;多谢公子。关簌簌柔柔弱弱的颔首,语调婉转犹如刚出生的小奶猫。
说话间,就走离了事件中心,在一旁角落里坐下。
死人了,所有的人自然都不能离开,得等官府来人问询之后再做安排。
九离是魂体,除了他愿意,没有人看得见他,此时他正目瞪口呆的凑近关簌簌的脸,满脸惊奇的仔仔细细打量她的每一丝表情。
连连感叹,;本座常听闻,女人乃世上最善变的物种,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你才是物种,你全家都是物种!
;那您可真是孤陋寡闻了,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没听过一首诗吗?关簌簌皮笑肉不笑。
;什么?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九离珍珠般的眼眸染上疑惑,诚心实意困惑道:;蛇毒蜂毒很毒吗?
关簌簌:;……您当我放了个屁
两人说话间,五个衙役身穿皂衣短打,腰间佩长刀,威风凛凛的走进来。
;死者在哪儿?领头的黑脸衙役肃着脸问了一声。
;大人,人在这儿。客栈掌柜的拱手将人引至死者身前,苦着脸道:;这饭菜朱书生还没用过,可不是我们饭菜的问题,大人明鉴。
又想起来,伸手朝关簌簌摇摇一指,急忙道:;这姑娘和朱书生同坐一桌,她可以作证。
关簌簌又接受全场注目礼,被迫抬手遮嘴,微微的一点头,弱柳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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