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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墨的左脚踏在老于头的胸口,稍稍用力,老于头吐出一口鲜血来,又是一番急咳。
全身一番搜查,全然无果。
胡墨的脸色定时难看起来。
胡墨冷哼一声,右手挥出,一道风刃击在老于头的胸口。
“卟”地一声,一口鲜血自老于头口中吐出,溅在胸口,染红了衣衫。
老于头却强忍一口气,“嘿嘿”冷笑,“想折辱于我?休想!”
说着,竟自运转内力震断经脉而亡。
老于头本就身受重伤,再受内力这么一冲击,胡墨想救也来不及了,看着渐无生息的尸体,胡墨的眼光阴冷起来。
自始到终,花失容都惶恐地看着这一切,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而此时,胡墨的眼光正盯向自己。
“将你的百宝袋交出来。”
胡墨的声音又冷又硬,容不得人半点拒绝。
花失容乖乖地将自己的百宝袋解下来,交给了胡墨,胡墨接过,扫视一眼,然后随手又扔给了花失容。
里面除了一些学员的学习书册、用具、物品及小量的银两外,别无他物。
幸好花失容将谢碧丹的百宝袋藏于家中了,不然,胡墨看到那一本黄阶高级的《静待花开》,必生疑虑。
胡墨静静地盯着花失容好一阵,才问道:“老于头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吗?”
花失容连忙摇头,“我跟于......前辈本就不怎么熟。若不是去年我外出历练,采集了好些不够年份的灵药,被谢前辈惩罚,我还不知道于前辈是谁呢?”
谢碧丹的惩罚,学堂里的人都知道,为老于头脱身寻找籍口而已。
花失容望了胡墨一眼,见他脸色稍有转暖,便又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小峰山历练,今天傍晚才回来。
回来后蒙头大睡,一觉醒来,于前辈坐在床前看着我,我......我见于前辈老是咳嗽,我询问他是否受伤,他好像很害怕我知道似的,要杀我,我......”
“我知道了。”
胡墨沉声道:“将他的尸首葬于园中吧。百宝袋中的东西于你还有些用处,就留着吧。此事不可对外乱说,否则于你大为不利。”
“我不会乱说的。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花失容连忙发誓。
胡墨转身离去,花失容这才长舒口气。
全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暗叹在强大的大能面前,真是不堪一击。
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趁着天黑,花失容将老于头的尸体搬移至药园内的一处空地,挖了个坑,将之推入其中。
心中感叹生命的脆弱,也感叹这世界强者的强横,却一点儿也没感觉到,自己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没有丝毫的害怕。
似乎一切是那样的自然与合理。
当花失容清理老于头的百宝袋时,不由地眉开眼笑。
百宝袋中,除了少许银两外,还有不少疗伤的“铜仙丹”、“铁仙丹”等丹药,恢复内力的“安神露”也有数十瓶。
其余的就是一些杂乱物品了,也难怪胡墨看不上,尽是低等级的。
花失容将这些物品尽数装入自己的百宝袋中,将老于头的百宝袋连同他的尸体一块埋了,然后搬离药园,重又回到宿舍。
敏感时期,还是远离的好!
老于头跟谢碧丹的死亡,并没有引起学堂里其他人的注意。
不久之后,会有人再去看守药园,任务窗口也会有人接替,两个在尘世间勿勿而过的生命,最终就这样消泯于人世间,毫无波澜。
日子平谈而紧张,最为让人牵挂的生员战,终于如愿来临。
八月初一这一天,宋能让参加生员战的十人在校场集合。
花失容看到其余九人精神都不错,显然,这段时间,不光自己在努力,大家都没落下,期望在这一月内能提高自己的战力。
花失容来得较晚,看到秦娇后,很自然地站在她身旁。
秦娇的性子随和,跟谁都处得来,说得上话,又是成员中唯一的漂亮女孩,自然是几个少年的中心。
花失容的加入,惹来了不少的白眼。
秦娇望着花失容,嘴角微扬,眼角含笑。
“好好地,怎么搬了?得罪老于头,被赶出来了吧?”
秦娇显然去药园找过花失容,不然,不会这么问。
“听人说,跟一个老头待久了,慢慢地,整个人也会变得暮气沉沉。你难道喜欢跟一个老头子谈天说地?”
这话有些轻挑,话一出口,花失容就后悔了,好在秦娇年纪尚小,并没有品味出其中意味。
秦娇眨巴眼睛,笑了,“你的言谈举止、行为方式,哪一样不像个老头了?”
“花失容,我们可否赌一次?”
蓝世海一直冷眼旁观,闻言插话进来。
花失容没好气地盯着他,“蓝世海,你没完了是吧?有多余的力气,生员战时,尽管往对手身上招呼就是了,老骚扰我,算怎么回事啊?”
闻言,秦娇掩嘴轻笑,招来花失容一阵白眼。
“你怕了?”蓝世海讥笑。
秦娇显然是个火上烧油的主,插话道:“蓝兄,赌什么?怎么赌?说来听听?说不得花学弟听罢就同意了呢?”
蓝世海闻言,大声道:“就赌此次生员战中,谁的胜场多。输者无条件为胜者做一件事。”
蓝世海故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花失容若有意味地望了秦娇一眼,这丫头还欠着自己三件事没做呢,这次从凤凰城回来,得好好想想了。
秦娇直接无视花失容的目光,“赌法可行。还有谁要加入的?”
花失容皱眉,“生员战的比赛规则尚不清楚,就被你们拿来做赌,是不是着急了点?”
蓝世海鄙夷地望着花失容,嘲讽道:“数百年来一成不变的规则,你不清楚吗?”
秦娇在旁轻笑,“花学弟,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花失容确实不知道,不过嘴硬,强辨道:“先前不关我事,我关心它做什么?不知道也不奇怪。”
于是,秦娇很有耐性的给花失容介绍了生员战的规则。
规则很简单,秦娇一说,花失容就明白了。
生员战设立十组,每组六人,各学堂派出一人参赛,六人循环比赛,取小组第一名进入前十。
然后,比赛方再按照学员的胜负场次,给这十人排定名次,给予相应的名额奖励。
若多人胜负场次相同,则计算这几人的比赛所用时间,耗时越少,名次越靠前,最终排出名次。
最后,就是最为刺激地挑战赛。
挑战赛只允许获得名次的十名学员参加,已经淘汰的学员是没资格的。
每人能挑战一次和被挑战一次,但是规定:只允许名次低的挑战名次高的,这就杜绝了强者抢夺弱者名额的可能。
一旦挑战成功,就可以获得被挑战者所获得的名次奖励,失败了,自己的名额将会被被挑战者获得。
为了鼓励挑战前三名,比赛方特意拿出二百个名额用来奖励,挑战成功者,不但获得被挑战者的奖励,还将获得一百、六十、四十个生员名额的奖励。
当然,若是没人挑战前三名,这二百个名额自动分配给前三名。
秦娇说得比较简单,不过,花失容听明白了,恍然道:“如此说来,即便是获得前十,那奖励也不稳当,还是有可能被人拿走的风险。”
蓝世海挑恤地道:“怎么样?花失容,你还敢与我赌么?”
“赌!为什么不赌?不过,我不赌胜负场次,我赌谁能获得名次。如何?”
花失容自然不甘示弱。
蓝世海一愣,“获得名次?花失容,你认真的?”
凌玉箫插话进来,声音闷闷地,“花失容,我跟你赌了!”
“你也无条件替我办事?”
花失容冷笑道:“你凌家一向仗势欺人,我可指挥不动你。”
凌玉箫也不动怒,“我若获得名次,赢了你,我也不用你怎么着,去我凌氏宅前跪上三天三夜,如何?”
当众羞辱,还不算怎么样?凌玉箫说得倒轻巧。
“还不如杀了我呢。”花失容盯着凌玉箫。
凌玉箫却不管不顾地道:“你若获得名次,胜了我,你我两家子弟之间的恩怨自此了断,一笔勾销,永不再提。”
花失容陷入沉思。
这是一个极不均等的赌约,自己若是输了,就是当众受辱,从此人前抬不起头。
而自己若胜了,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了结两家子弟之间的恩怨,没有丝毫的损失。
这就是豪族跟小家族之间的差距,横亘在中间的就是实力。
若能以一己之力,化解两个家族子弟间的恩怨,还花氏子弟一个安稳、平和的学习环境,哪怕吃点亏,也未尝不可。
凌玉箫见花失容在犹豫,便道:“我答应你,若你输了,在我凌氏宅前跪满三天三夜后,你我两家子弟间的恩怨也自动勾销。”
花失容的印象中,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两家子弟因何事而产生磨擦,进而发展成恩怨,最后大打出手,越闹越大,造成今天一副不死不休的状态。
一群小屁孩,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还是其中掺杂着什么?
这时,秦娇问道:“若两人都获得名次,如何分出胜负?”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还是得考虑到。若两人都获得了名次,就以排名决胜负。”
凌玉箫很自信地回答。
“如你所愿,我应了!只是,你一个小屁孩能做主吗?”
终于,花失容答应了凌玉箫的赌约。
身为一个小家族的子弟,如能不动干戈、一劳永逸地解决两家子弟间的矛盾,自然是最合适的。
赌约不对等,谁让你家族弱小呢?
小家族就要有小家族的觉悟,弱国还无外交呢。
凌玉箫望着花失容“嘿嘿”一笑,满脸嘲讽意味,他自百宝袋中掏出两张纸来,递到花失容面前。
花失容接过一看,居然是两份赌约。
内容一模一样,正是刚才凌玉箫所说的约定,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这是有备而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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