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华整理了一下湿透的衣衫,赶紧离开了莫情婉的椅子,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与莫情婉对坐而视,有些自责内疚地说。
;姑娘,方才是我失礼了,请你宽恕。
莫情婉压根不愿搭理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清醒了便好。
此时,桌上的茶都被浸湿了,赵端赶紧叫来掌柜的。
那是一个戴着扳指,肥头大耳的人,他一看是贵客,点头哈腰地笑着,赵端也不小气,当即给他十两银子。
;换张紫檀木桌,重新上茶。
掌柜的得了银子,满脸谄笑地去照办了。
如今白继华浑身湿透,却不见他有任何离开之意,赵端也是无奈之下才决定重新上热茶的。
;公子,要不咱们先回去换身衣裳吧?您别着了风寒。
如今正是初春时节,夜微凉,白继华浑身湿透,自然是冷得打了个寒噤。
他依旧笑意温和,温文尔雅地看着莫情婉,而且那双明亮的眸子中,藏着几分得意。
一见他那眼神,莫情婉当即就明白他的意思了,嗓音清冷地说。
;太子殿下,小牙不会医术。言下之意便是,纵使你着了风寒,我也不会为你医治。
这句话果然还是管用,白继华当即决定就在客栈里沐浴更衣。
只不过离开之前,他还是在莫情婉身旁,柔声。
;今日失礼,望姑娘莫要见怪,只不过戏还是要演下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情婉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骂叶流云。
;混蛋!你不是自诩聪明的么?为何会中他们的奸计?害得我如今寄人篱下!
莫情婉握拳砸在桌上,砸得手火辣辣地疼,她骂着骂着,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如今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没了叶流云,她一个女人想要跻身在朝堂上,穿梭在这些皇宫人中,难如登天。
唯有跟白继华演戏,是接近白寒年最快的办法,到时候既能杀了白寒年,又能全身而退,叶流云要她好好活着。
正想着,江冷轩忽然快马加鞭赶来了这儿。
;夫人,这是在风雪崖下找到的。
紧接着,莫情婉就看见一个绣着蟒纹的紫黑色锦囊,上面还沾着血迹。
看着这锦囊,莫情婉心底一沉,莫非她最后一丝希望也要生生破灭了么?
;这在哪儿找到的?
江冷轩见她这样,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便低着头强制压制住哀伤情绪,说。
;只是在崖下找到,并未找到阁主尸体。
那便好,只要没有找到尸体就还有希望。
莫情婉紧紧抓着锦囊,细细看着,心头一震,说。
;不对,这不是叶流云的锦囊,他也不喜欢戴锦囊。
锦囊是为了让自己浑身散发香味,可是自从莫情婉制作出香水后,叶流云就没再戴过,只用她的香水。
;可是属下只找到了这个,咱们的人没有找到阁主。
话音刚落,江冷轩身影一闪,不知躲在了哪个角落,紧接着,莫情婉就看见不远处的红木门,走出两道浅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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