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头发的府医,跪下来,为黄木聪把脉,又细细查看了黄木聪的喉咙,连连叹气摇头。
;我儿如何?黄雄贵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焦急得抓住府医的手。
;少爷被人毒哑了喉咙,恐怕往后都不能……说话了。
府医浑身颤抖着,在这座将军府做事,永远不知道下一刻是死是活。
黄雄贵闻言,目光冷了冷,厉声逼问大夫:;还能治好么?
府医顿了顿,难以置信地看着黄雄贵,他居然没有杀了自己,好一会儿后,府医才艰难吞吐回。
;很难,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彻底没希望后,黄雄贵幽深的眼眸中,再无半分紧张心疼,反而冷眼看着黄木聪,更没多问他一句。
府医心下一阵欢喜,总算是逃过一劫,他连忙提起药箱,往外跑去。
谁知,刚到门口,一把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心脏,剑抽离时,大夫已倒下。
黄雄贵在他背后,冷冷地说了一句:;本大将军从不养无用之人,拖去乱葬岗!
看着这具还在流血的尸体,周围的丫鬟都吓得心头一颤,低下头不敢去看这血腥的场面。
啪啪!
有一气度不凡的男人,正拍着手,从门外走进来。
黄雄贵一看,立刻下跪请安:;臣给燕王殿下请安。
原来是大皇子白寒年,他一听说此事,便立刻赶来,带着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来到冬宫。
;你我还客气什么?白寒年一边说着,一边将黄雄贵扶起来,两人一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寒年往里瞧了瞧,发现黄木聪已是废人,说不出话,还意志消沉,怕是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
;废物!连白继华那种废物都搞不定,听说叶流云已到柳州?白寒年怒不可遏,只差没亲自上前,再捅黄木聪两刀了。
黄雄贵听他这么骂黄木聪,也不生气,甚至附和他:;确实是不中用的废物。
一提起叶流云,黄雄贵只恨当时心急,没能多带些人马,否则定会叫叶流云身首异处。
;臣现在就派人去劫杀他们。黄雄贵作势就要起身,亲自率兵马去杀叶流云。
白寒年猛拍桌子,怒吼他:;滚回来!若他兵马不够,怕已退出柳州,若是兵马够,没离开,那你去了便是送死。
不愧是镇守边关的人,白寒年将情势一通分析,瞬间让怒火攻心的黄雄贵明白了,他立马就止住脚步,告诉白寒年今日援兵之事。
;以叶流云的性格,若带够了兵马,定不会与你僵持不下,况且他爱妻心切,在大顺人人皆知,看来那些援兵是别人派来的。
听着白寒年的分析,黄雄贵再次将援兵的兵马告诉了白寒年,瞬间让白寒年眉头紧锁,眸中皆是震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向沉得住气的燕王,在这一刻,失了神,一双眼定定地看着黄雄贵,确定他没骗自己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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