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会议室里,村正克军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他那套完全狗屁不通的理论,而独孤冷必然又是他重点列出的反面教材,正如松杉威猛所说,这些都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情……
“任务也有主次之分,什么任务重要,什么任务不重要,要做到心里边有数,如果像保护院长这么重要的任务都能搞砸了,那真是对‘精英’这两个字的侮辱!”村正克军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独孤冷,一脸不屑地冷笑道,“为什么其他各组执行的任务都能圆满完成,特别是在重要任务的处理上,看看人家断弦一,为什么人家就能把一切处理得万无一失?”
“切,那是因为我们家的小一是大天才嘛!”站在断弦一身后的公玉静打抱不平似地说道,“要是所有人都能像小一那么出色,大家不就都是天才了?”
“公玉静,你说什么?”村正克军一直以来最讨厌别人打断自己的讲话,只见他气愤地指了指一脸不屑的公玉静,似乎是准备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懂礼貌的小丫头。
“村正队长,事到如今把责任都推给独孤冷一个人,你觉得合适吗?”断弦一冷冷地瞥了村正克军一眼,“独孤冷的实力恐怕大家都很清楚吧!”
“恩!断弦一说得也有道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也不能完全怪你们,再厉害的学员如果没有一个好的领队,那也是白扯啊……”迫于断弦一的压力,村正克军又将矛头指向了南宫宝贵,“一个既没有实力又没有素质,只会写检查的领队,怎么可能带领你们完成如此重要的任务呢?唉!如果这次换成是我亲自出马的话,结果应该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吧!”
“你他妈的放屁!”原本关着的会议室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南宫宝贵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指着村正克军的鼻子咆哮道,“村正克军,你在这胡说个啥哩?”
“我胡说?是不是胡说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嘛!”村正克军一脸轻蔑地瞥了南宫宝贵一眼,“怎么?南宫副队长,检查写完了?哈哈哈!”
“就知道背后说别人坏话,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南宫宝贵瞪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怒斥道。
“哎?你怎么骂人啊?”村正克军指着南宫宝贵看了看面前的学员们,“你们都看到了吧,是这条疯狗先骂我的!”
“骂你怎么了?额还揍你哩!”南宫宝贵一拳打了过去,村正克军毫无防备,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出了会议室。
“好家伙,你居然敢打人!啊?你这条疯狗!”村正克军捂着脸摇晃着站了起来。
“额就揍你怎么哩?你他妈的!”南宫宝贵一个恶虎扑食冲出了会议室,跟村正克军扭打在了一起,而留在会议室里的学员们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哦?打起来了啊!”一直躲在角落里开小差的杜康家铭也挤到了前边,哭笑不得地晃了晃大脑袋。
“唉!带领我们精英队的居然是这样的两个家伙,真是丢人啊!”谷梁杰上前一步,准备去劝架。
“等一等!”断弦一一把拦住了正准备往外走的谷梁杰,随手关上了会议室的门,“咱们现在过去只能让他们觉得更丢脸!”
“恩!小一分析得非常对,如果咱们现在出去,他们为了争面子肯定会打得更激烈!”公玉静看了看身边的断弦一,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也不能让他们俩就这样一直打下去啊!”
“猪咬狗,狗咬猪,反正都是畜生,就让他俩掐去呗!”松杉威猛幸灾乐祸地窃笑道。
“这种事情传出去,丢人的不是他村正克军或者南宫宝贵,而是我们整个精英队,你难道不明白吗?”断弦一瞥了松杉威猛一眼,冷冰冰地说道。
“切!”松杉威猛不服气地将头扭向了一侧,对于这位被称为大天才的英俊少年,松杉威猛虽然既嫉妒又看不惯,可更多的还是惧怕。
“唉!石牛暴,立刻去通知端木主管,这种事情只能让他来处理了!”断弦一看了看还在撕打着的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两个大白痴!”
原本静悄悄的走廊因为村正克军和南宫宝贵的争斗而变得一片喧闹,正打得火热的两个人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谁都不肯让步,直到满面通红无法呼吸才默契地同时松开了手……
“好家伙,你这条疯狗,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已经鼻青脸肿的村正克军突然跳到了一边,灵力开始在他的手中一点点地凝聚,“撅起屁股吧,狙豚!”
谁都不会想到,面对这种愚蠢至极的内部斗殴,村正克军居然进行了祈祷,南宫宝贵也一下子愣住了,走廊里瞬间恢复了平静……
村正克军的祈祷声还在走廊里回荡着,而会议室里的这些学员们早已经乱做了一团,松杉威猛更是夸张得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的确,这句经典的祈祷语实在是太幽默了……
此时此刻,村正克军的手中正拿着一根略显滑稽的短棒,那短棒的前端是两个玻璃球大小的圆孔,看上去就像是个伸长了的猪鼻子……
“你他妈的,居然祈祷,你是不是以为额不会?咬烂他,狂犬!”南宫宝贵也举起了那条通体乌黑的狼牙棒,瞬间砸向了村正克军,村正克军躲闪不及,鼻子上被划出了一道大口子。
“好家伙,竟敢毁我容!”村正克军摸了摸鼻子上的血迹,气急败坏地举起手中的短棒,“狙豚连珠弹!”
“给我住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村正克军的“狙豚连珠弹”刚刚发射了出去,一个肥硕的身影却恰巧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哎呀!”
“端……端木主管……”村正克军看着额头上肿起了两个大包的端木北,立刻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妈的,你给我看准了再打!”端木北一把夺过村正克军手中的短棒,猛烈地敲击着他的脑袋。
“端木主管,哎呀哎呀!我不是想攻击您的啊!”村正克军抱着脑袋解释道。
“哼!”端木北将短棒摔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怒吼道,“堂堂精英队的正副队长,居然当着学员们的面打架,还使用了祈祷,你们就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吗?”
“是这头蠢猪先祈祷的!”南宫宝贵指着村正克军咆哮道。
“端木主管,是这条疯狗骂我在先,而后又动手打我,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手还击的啊,在场的学员们都是可以作证的啊!”村正克军立刻展开了反击。
“是……是他先背着额在学员面前说额的坏话!”南宫宝贵丝毫不落下风。
“怎么?自己把事情搞砸了,还不让人说吗?哼!”村正克军不屑地瞥了南宫宝贵一眼。
“你说啥?”南宫宝贵又瞪圆了眼睛举起了狼牙棒,村正克军下意识地躲到了端木北的身后。
“都给我住口!收起你们的武器,立刻到学院大礼堂开会!”端木北一脸怒气地瞪了村正克军和南宫宝贵一眼,撇着嘴说道,“学院方面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哼!”村正克军和南宫宝贵相互瞪了一眼之后,从两侧不同的楼梯走下了宿舍楼。
“唉!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啊!”端木北摇了摇头,也跟着步履蹒跚地走下了楼梯,而会议室里也终于再次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嬉笑声。
三个小时之后,从不同的楼梯走上来的村正克军和南宫宝贵怀揣着不同的心情带来了相同的消息,天使学院第一副院长万俟伟从今天开始代理院长一职,司空殇国继续担任学院的第二副院长,而原天使学院副校区的主管院长钟离树声调到了主校区担任第三副院长,万俟伟的上位对于村正克军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而反过来对于南宫宝贵来说自然就是坏消息……
新派飘香二楼最里侧的包间内,朱阳瑞信,司徒兆虎以及卢妃麟正聚在一起,品尝着这里最有名的水煮鱼……
“唉!真是气死我了,到底还是让那个万俟伟当上了院长!”司徒兆虎气呼呼地吃了一口辣椒。
“不是院长,是代理院长!”朱阳瑞信在一旁纠正道。
“有什么区别吗?不就是叫法不同吗?实际上还不都是一样?”司徒兆虎边嚼着辣椒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唉!”朱阳瑞信叹了口气,“不过那个钟离树声回来了,万俟伟应该也不会太嚣张吧!”
“对了,那个钟离树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开会时你们两个还有长孙部长都极力的推荐他呢?”卢妃麟一脸不解地问道。
“在你来天使学院之前,树声是执法部的部长……”司徒兆虎放下筷子,笑了笑说道,“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那小子都是当时最出色的部长啊!”
“后来学院决定建设副校区,他被钟离院长派去担任副校区的主管院长,而他的能力也在那里得到了更充分的体现,他上任后,副校区的面貌简直是焕然一新,后来甚至被称作‘天使学院教员的摇篮’!”朱阳瑞信捋了捋八字胡,笑着说道,“那小子也是个天才啊!”
“钟离树声?他也姓钟离,难道……”作为天使学院的瞬移部部长,“钟离”这个姓氏对于卢妃麟来说,绝对不会感到陌生。
“没错,钟离树声就是钟离昌顺院长的儿子!”朱阳瑞信站起来习惯性地提了提裤子,“放心吧,有他在,天使学院就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在得到了代理院长万俟伟的支持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有恃无恐的村正克军开始对南宫宝贵进行近乎疯狂的打压,终于有一天,南宫宝贵被逼得走投无路,精神崩溃,不得不被送往医疗部队的本部青岛接受精神治疗,精英队至此又回到了村正克军一手遮天的时代……
随着时间的流逝,独孤冷竟开始有些怀念南宫宝贵了,自从这位副队长离队之后,独孤冷就成了村正克军唯一的打击对象,不过正如那句俗语所说的,“职场失意,情场得意”,在独孤冷的天使生涯走到最低谷的时候,他在爱情上却取得了大丰收,自从上次水上乐园的事情之后,蓝琪秋儿已经不再犹豫,独孤冷就是她生命中一直守在她身后,给她依靠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愿意付出一切,而在独孤冷这宛如黑夜一般惨淡无光的生活里,蓝琪秋儿成了他眼中唯一的希望和动力,他的内心深处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牵着她的手,走到世界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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