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放则也没有坚持,而是将勺子递给她,自己依然托着碗。
拿着勺子的谈司汝则对着谈宗逸抗议道,;这才不是什么黑暗料理,你没吃过,不要胡说。
这糖粥,是她记忆里最甜的东西。
也是她能回忆起来的,关于自己家庭记忆为数不多的甜甜的内容。
;好好好,是我多余了,你们先吃着,我去沙发上躺一下,白天做了三台手术,可累死我了,注意看着输液袋,没水了喊我。
谈宗逸看他们两个人倒是配合默契,只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显得有些多余,便转身先出去了,但是故意没关房门,就那么大敞着。
谈司汝则低头,吃了一口糖粥。
白糖的甜,和粥的香混合在一起,勾着她心里最软的地方,让她鼻子越来越酸。
为了克制这种情绪,她接连喝了好几口,这才平静了些情绪,然后问周苏放道,;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如果没有这男人的话,她大概现在还在发烧中呢。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不放心,过来看看。
周苏放言简意赅,只说是打电话,却没说他是打了足足十几个电话。
甚至让李理也打了,都一直联系不上她。
本以为她是故意不理他,可等到晚上他回到公司,才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她根本一天都没出现在公司里。
他这才觉得问题严重起来,便立刻到了她这里。
而她的进门密码竟然也一直没变过,他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便直接按密码进来了。
进来之后,发现她缩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在他给她物理降温,又喂了药之后,她的温度并没有下去太多,甚至不仅是哭,还一边哭,一边说了很多话。
当然,有很多话,因为她发音含糊,声音又小,所以他没听清楚。
可她说想喝糖粥,想要很多很多的糖,还是被他听到了。
其实那时候,是谈司汝在梦里跟妈妈撒娇,让她再给自己做一次糖粥,要撒很多很多的糖。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再没有人在生病的时候照顾过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在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会说那么多的。
而周苏放显然也没有想告诉她太多,更不可能问她为什么在梦里哭得那么难过。
他只是托着碗,看着她将粥慢慢吃完,然后又将鸡蛋吃掉,还喝了一点牛奶。
;我吃完了,谢谢你,能帮我做这个,真的很好吃。
她对着周苏放真诚地道了个谢。
上次她崩溃大哭,也是他带自己去吃了个火锅。
现在还给自己做糖粥。
这男人,平日里看上去冷漠高傲,可一旦暖起来,也是像小太阳一样的存在呢。
;你休息吧,我看着输液袋就行。
周苏放将吃完的碗筷放在了一边,又扶着她躺了下去。
谈司汝哪里享受过这等待遇,诚惶诚恐,;不用了吧,我睡了很久了,我自己看就行了,再说了,我二哥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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