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画意。”木晚晚忽然开口,“之前皇后在生小公主时,你们都在产房之中?”
诗情和画意点头应下,“是!”
木晚晚眉头皱成一个疙瘩,她屈指轻敲着墙壁,眸色一沉,“你们还记得那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么?就算是一丁点的小事也给我说一遍。”
“是!”
谁都想不到,诗情画意的记忆力能够这么好,能够将之前的那件事情给一件件地重新说明白了。1
木晚晚迟疑片刻后问道,“所以你们是说,在难产的时候曾经往皇后身上扎针,然后才用药的?”
“是的。”诗情点点头。
木晚晚询问,“那你还记得那是用的什么针么?或者是针上头是用了什么药?”
诗情不太敢确定。
虽说他们两个人跟着木晚晚学了有一段时间的药物,但却不能够百分百地确定自己能够简简单单地闻到这上头的味道,就能够猜出那是用了什么药物。
如若能够做到这么一个地步,他们也不用做丫鬟了,完完全全可以去木晚晚的医馆里面做一个大夫了。
“有陈皮和滑榆粉。”诗情说。
木晚晚眉头微微皱。
在这个朝代如果是用这两个东西的话,倒是有可能是可以帮忙去助产的。
但是这不是应该口服么?
为什么会变成所谓的针扎,难道针扎的话能够有更好的一个效果?
这一点木晚晚不能够确定。
“去一趟医馆。”木晚晚对着牵头的车夫吩咐道。
车夫应下。
等木晚晚从医馆回到家中已然到了晚上,晚饭时间都过去了。
喻年简单地用了饭,坐在房中等着木晚晚回来。
木晚晚则是满脸迟疑,略显犹豫地坐在了桌前。
“怎么了?”喻年瞧人这副模样,开口询问。
木晚晚砖头看向喻年,略微有几分纠结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之前皇后难产,以及我们的孩子被人送走,可能都是有人故意而为的。你……”
喻年在听见的那一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他知晓木晚晚如若能问出口,定然不是所谓的随随便便的可能,而是有了一定的证据。
“你从宫里知道了什么?”喻年问道。
木晚晚摇摇头,“我……不能确定。”
喻年眉头紧缩。
木晚晚略显迟疑,“嗯……这件事的话……我还不能够百分百确定到底是不是……”
“你和我说说?”喻年说。
木晚晚点点头。
“产婆兴许是有问题,她故意让皇后难产,再结合别人最后来造成现在的事情。”
“可是那天的雨……”
木晚晚略显迟疑,其实这一点她也不能够说百分百确定。
“天文奇观是可以通过观察来确定的。但钦天监的到来我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就怕如若当时没有那个天文奇观,阿里茶难产这件事也会盖在我们的脑袋上。”
“……所以说到底,还是有人动了手,也有人故意而为。”木晚晚说,“只不过一切都还没调查清楚。你别激动,我们先调查清楚。”
喻年眉头紧缩。
这件事已然过去,不论是产婆还是其他的。
当初没有取证,其实很难能够进行第二次的取证,也很难有十足把握和证据来证明这些。
除非是认证物证确凿。
但这证据确凿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打算?”喻年询问。
木晚晚握着喻年的手,俏皮眨了眨眼。
“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能够找到真相的。嗯,我们先做好准备,等回来后,也许一切都已经调查好了。”
“让我和你一起?”喻年说。
木晚晚这次却格外认真地摇摇头,“不行,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喻年瞧着对方这副模样,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只好点头应下。
“好。”
不论这边如何疑点重重,木晚晚和喻年离开的时间都敲定了下来。
因为孩子还在道观之中,再加上之前和敬公主所透露出来的事情,所以喻勇就打算留在京城。
府内需要留下一个人来看守。
诗情画意多年跟随在木晚晚身边,秋华性子沉稳大气,也就被留在了府内。
收拾好所有东西,嘉德帝带着文武百官将二人送行到城门口。
许许多多的百姓也在这个时候跟随着送了出来。
不论之前秦源死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不是再百姓心里留下了一丁点的阴影。
但起码木晚晚当初做的那些事情百姓们都看在眼中,也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几人都在临行之前的分别。
嘉德帝看着眼前早就矮了自己一个头的皇姐。
其实他知晓自己不该怀疑皇姐,不该胡思乱想。
但是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自己脑海之中浮现出来的念头。
“皇姐……”嘉德帝想说什么,但是言语又似乎是堵在了喉咙之中半晌说不出来。
“嗯?”木晚晚看着眼前这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少年皇帝。
要是说不怨恨,不恼怒对方的所作所为,那就是欺骗。
但要是说有多怨恨,其实也没有。
对方的所作所为其实自己算得上是早就能够猜得到了。
这不过是一个帝王的权衡罢了。
“如果……”
木晚晚说,“一切都不会有如果的。”
嘉德帝的话又堵在了喉咙之中。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
“不论是你还是我。”木晚晚抬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要知道,你是一个皇帝,你要做的没有那么简单。只要觉得自己没有做错的地方,觉得自己不愧于自己的初心,不愧于自己之前的那些人就好了。”
嘉德帝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好,朕知道了。”嘉德帝点头应下。
“你需要做的是一个皇帝。”木晚晚抬头看向对方,“你要做的最多的那就是无愧于百姓。”
嘉德帝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好,朕知道了。”
……
“喻年。”尚继竹看着眼前的人,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经过秦源那件事后,尚继竹整个人的精神气都像是在瞬间被剥夺了一样,瞬间老了许多。
“这次等你回来,这位置还是你来坐。”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