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丞相?”
喻年站在书房门口喊了许久都没人应承。
而方才带着自己进到屋内的那些下人早早就退下,说这里是丞相禁地,按着他们的身份是断然不能进入的。
虽说喻年完全不知其中缘由,但想着有的人也许有这等禁忌也就释然了。
但在门口等候许久又喊了许久,喻年倒是有几分纠结和犹豫。
他不确定这尚继竹是否还在屋内,亦或者是睡着了?
喻年迟疑片刻才抬脚上前。
书房的门大开着,仿佛一张正在引诱着别人进入的妖怪一般正张开血盆大口,也许下一秒不小心的人们进入就会被吞噬得尸骨无存。
喻年站在门口又加大嗓门喊了声,“丞相大人?”
这一声,还是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进入屋内时,屋内传来了东西摔落的声音,喻年担心这尚继竹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这如若是尚继竹出了意外,到时候让秦源处于那个位置,对于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等喻年踏入瞧见倒在地上的尚继竹时,喻年的心底里窜出一阵被人暗算的感觉。
“丞相大人!”喻年喊了声,快步上千,伸手搀扶。
尚继竹双目紧闭,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他死死地抓住喻年的衣服,一双眼睛也直勾勾地看着喻年。
喻年担心地又喊了一声,“丞相大人!”
尚继竹没有回应,双目紧闭,却依旧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服,死也不愿意撒手。
喻年衣服被揪,身子也不好起身,忙朝外喊道,“来人,快来人!”
不论他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用处。
仿佛整个地方就剩下了他和尚继竹二人。
喻年用旁边小刀割去身上衣物,起身快步朝外走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带着几人进来的秦源。
“老师说今天想要和喻年好好谈谈,让我们去偏房等着,说是等谈好了,再和我们说。”
喻年的脚步一顿,迎面而来的众人也停了下来。
两方人马面面相觑。
秦源挽起一个笑脸,“喻大人,老师呢?你这是和老师谈完了?”
“尚丞相被人下了药,中了毒,快喊大夫。”喻年冷静地说。
秦源笑容僵在面上,瞳孔急速放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喻大人,难道你……”
“这件事和我无关。”喻年说,“是别人动的手。如若你再不快点,怕是就连尚继竹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
秦源忙回头对着身后的那些同在*尚的同僚说,“快,去找大夫!”
说完,秦源砖头抓住喻年衣服。
“就算如此,喻大人你也不能走!除非这件事调查出来已经确定了!”
喻年沉着脸。
他知道自己中计了。
这次就算不是尚继竹下的套,那也会让自己插翅难飞。
如若是尚继竹做的,那他醒来大可说是自己下的药让他中了毒。
但如若不是尚继竹做的,自己在被捕的情况下,那个幕后黑手不就很好下手去除掉尚继竹么?
而尚继竹死了,自己也被抓了。
这其中受益最大的不就是自己眼前这个看着满脸紧张的秦源么!
喻年缩在袖子里面的手紧了紧。
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已经打算离开,结果还会有人转头倒打一耙,对自己做这件事。
喻年等来的不单单是大夫还有京兆尹的官府。
“喻大人……这件事……”京兆尹看着喻年,还有那里头忙进忙出和站在门口格外仇视地瞪着喻年的丞相党们,一时之间简直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定然是和勾心斗角有关。
但自己不过是一个什么队伍都不站的人,怎么自己这还得莫名其妙被牵扯其中。
倒真是麻烦。
“无妨,大人公事公办就好。”喻年说。
他知晓是自己轻敌了才会导致眼前一幕,也清楚自己不该让人给自己特例。
“这……那就麻烦大人了。”京兆尹说。
喻年摇摇头。
正当京兆尹打算将喻年带走时,忽然一声呵斥阻挡了他们的行为。
“本宫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人。”
木晚晚带着一行人大步而入,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京兆尹,站在喻年身边。
喻年正想开口劝说木晚晚不要插手,不要让这件事越发麻烦。
木晚晚却斜睨了一眼,瞬间让他将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之中。
“来,先随本宫去屋内看看,丞相大人到底如何。”木晚晚说。
她直接带着医馆的三四个出了名的老大夫往屋内走去。
本来丞相党还想要伸手拦下,却直接被木晚晚一眼给看得一个哆嗦,乖乖地让出路来。
木晚晚一挥手,“去看看。”
秦源带来的几个大夫都停下了动作,下意识朝着秦源看去。
要知道,木晚晚带来的这几个老大夫哪个不是比他们资历高。
这再怎么论资排辈可都是完完全全轮不到他们在这前面做什么的。
老大夫们一个个早就将木晚晚和喻年当成自己家人,虽说他们没入朝廷,但是也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知道有人想要对木晚晚二人下手。
这一恼怒就直接上千,手搭在那脉象上面,沉思许久才说,“被人下毒了。”
木晚晚略一颔首,“什么毒。”
“鹤顶红。”老大夫说,“但是,尚大人……之前似乎服用过什么草药,所以身子内有一定的抗性,这才没药发身亡。”
木晚晚冷笑一声,朝秦源看去,“尚丞相还真是用心良苦。”
秦源瞬间变了脸色,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来看看。”木晚晚说。
老大夫起身给木晚晚退开一个位置。
秦源立马反应过来,忙说,“殿下这是何意?殿下不知道要避嫌么?喻大人可能就是下毒谋害丞相大人的人,殿下可不能查收此事!”
“本宫需要么?”木晚晚斜睨一眼,冷笑道,“如若喻年下手,需要用到鹤顶红这等劣质毒药?”
“再说,你觉着本宫会让尚继竹死?”
“他要是死了,这才是真的黑的该被说成白的,白的该被说成黑的了!”
木晚晚的手搭在尚继竹的脉象之上,“不论是不是喻年下的毒,本宫都不会希望尚继竹死在这么多人面前,所以本宫是最该救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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