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生当然想过要给自己培养技术骨干和业务骨干，目前公司里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他有足够的话语权，也不怕林若瑄他们三个反水。
“方子哥和巍子哥都不错，他们到时候先分出去拓展省城的业务。其他的人让他们自己选。刚开始过去，苦是免不了的，让他们做好吃苦的准备。”
“他们别的不行，吃苦的能力是有的。”
“那就暂时这么定了。对了，梁威的店盘出去了没有？”
“我一直让人留意这事，目前有几个老板有意向，出价比较低，没到十万。”
“你再帮我盯一盯，不行就帮我把店谈下来。”
“你要盘店？”
“烧了我的店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然我那些熬夜伤肝的日子就白熬了。”
“好，我亲自去帮你谈。”
“谢了。”
“你准备继续卖衣服？”
“不卖衣服。”
“开公司？
“也不是。那里离县高很近，我打算开书店。”
“开书店赚钱吗？”
“经营得好的话能赚，你要跟我合伙吗？我目前的计划是弄成一个休闲看书的地方，不知道清河的市场怎么样，不确定能不能赚钱。”
莫华生自己是个看书看两页就能睡着的主儿，如果不是林若瑄逼着他看书，他根本不会看。
如今林若瑄要开书店，他倒是很惊讶。
莫华生问道：“你是打算给你弟弟妹妹弄个看书的地方？”
花前月下不好吗？
他们不是高考就是做生意，一天天的就有忙不完的一堆事。
反而其他同龄人最该关注的恋爱，他们倒是不怎么谈。
谈恋爱谈成他们这样也是挺新鲜。
林若瑄一脸蒙圈地看着他，“怎么了？”
大半夜突然笑，饶是她胆子很肥也觉得有点吓人好吗？
“没什么，我们的恋爱谈得太有追求了。”
“以后想想我们高中的生活是一边谈恋爱一边赚钱一边学习，想想就很有成就感。”林若瑄笑道。
“很有道理。饿不饿？”
“出去吃宵夜?
“嗯，我把车开出来了。”
“今晚不睡了，好好陪陪你。”
“我看你是熬夜熬习惯了，作息乱了。”杜余的手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提溜起来。
林若瑄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说道：“还真是这样的。”
“说白了还是我没有能承担你身上的压力，让你……”
“打住，这话别说。我要真只是为了赚钱，我赚的钱够我们一家子花了。我爸妈一直很勤劳，他们哪怕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但他们肯吃苦。他们就算勤勤恳恳的做他们手上的那点事，我和我弟弟妹妹的生活也不会太差。我就是喜欢赚钱，闲不住。”
杜余用一种拿她没有办法的眼神看着她，“你先跟我解释长期熬夜的问题。”
“这个我也在努力调整，但想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时间不够用。”林若瑄用十分无辜的表情说道。
“意思是死活不打算改？”
“咳咳，有很多事情比睡觉有意思多了，等我高考结束之后我一定好好休息。”
“你觉得我相信吗？”
林若瑄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挽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理智上不相信，情感上你愿意纵容我。”
杜余拿她没有办法，“走，我努力把你喂饱，别让你瘦了。”
“遵命。”
林若瑄也知道自己的作息长期这么折腾下去也不行，她爸爸妈妈就很担心，只是在学校耽误了太多时间。
学校给她开的特合作太多了，连这一次的提前高考也是学校帮着争取的。
她在学校还是得好好表现，否则没有办法交代。
所幸莫华生他们已经总结出一套推销方式了，而且她之前画的设计图也足够多，现在不需要她经常画设计图。
她熬夜的次数也没有以前多。
再加上杜余和官卫远放长假了，他们帮她分担了很多事，她确实比以前轻松很多。
她觉得这样挺好。
她一个人确实能够做很多事，但一个人再能干也终究只是一个人。
她要让杜余和官卫远对他们的事情有更多的参与度。
这次的书店也是。
也是他们几个人共同的产业。
莫华生是她巩固合作关系才刻意拉进来的。
林若瑄正想着，香气扑鼻又很接地气的香味打乱了她的思绪。
林若瑄笑道：“男朋友，你好歹是少年版的霸道总裁，能不用这么接地气吗？”
“什么是霸道总裁？”
“就是顶着一张面瘫脸，半天说不了一句正常话的老板。但脸相当好看，身材和气质也特别好的那种，一出场女生就尖叫。”
杜余好笑地看着她，“你觉得真正成功的人是那样的吗？要真那个德性，无论做什么行业都被打死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哪怕含着金汤匙出生也不行。”
“差不多。”杜余牵着她的手，慢慢的在夜市街里转悠，说道：“有一种情况就是你刚才所形容的样子。”
“什么情况？”
“就是他跟与他级别相差很大的人会这样。等级是一个很魔性的东西，会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跟他等级差距太大的人在他眼里就不算是人。”
林若瑄发现他的解释很正确。
往后的几十年，因为网络发展的过于迅速，人们习惯性的把很多情况迅速标签化，通过标签和人设迅速吸引别人的关注。
网络既能促进别人的思考，同时也削弱大部分人的思考能力。
大量的碎片化时间，看似很充裕，其实做的所有事都不扎实，都像是一圈又一圈的泡沫。
不像现在的人们，有大量的时间琢磨一件事，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迷惑。
杜余找了一处干净的店面，点了店面的招牌。
林若瑄不挑食，尤其是去新的地方就喜欢尝试不同的食材。
老板的手脚很快的，很快就把东西上齐了。
林若瑄在杜余期待的目光中尝试了几样小吃，“很好吃。”
杜余就像是自己被夸奖了一样，“这家店我经常来，之前备战高考一直没有时间过来。”
“现在可以好好放松了。对了你们这边有谢师宴的习惯吗？官卫远中考成绩下来之后，家里还办了几桌。你是高考，家里不办？”
“我都忘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我明天要在家里招待同学和院里的发小，明天要顶着一对熊猫眼
过去吗？
“你邀请了我必须去，顶几双熊猫眼都去。”林若瑄笑道，“有机会认识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能把你介绍给他们也是我的荣幸。他们要是知道我在这个年纪就遇到了要跟我走一辈子的人，不知道该多羡慕我。”
林若瑄打趣道：“他们羨慕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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