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们有实力，也有过成行的作品。
这是她很自信的点。
她敢跟莫华生合作的另一个原因是官运景，官运景连莫华生都敢算计。
而官运景是她的靠山，她也不怕莫华生敢阴她。
另外，她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跟杜余的姑姑和姑父打交道，但想想杜家在京城的地位，杜余的姑姑和姑父在清河县的地位也不低。
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也可能派上用场。
她在清河县也并非全无靠山。
林若瑄也正是想通了这些关节才敢迈出这一步。
林若瑄现在还是想七月份快点到来，那时候杜余高考完了，志愿也填报完了，至少能帮她分担很多事。
现在她哪怕是有事也不敢轻易打扰他，就怕他像上次一样突然就飞到省城看她。
他的行为确实让她特别感动。
可这样的感动她暂时不想要。
那可是事关他的未来。
她脑子进水了才想让他冒这么大的险，就为了过来抱抱她，安慰她。
三天后，莫华生安排了跟他时间最长的方子跟着林若瑄去省城。
方子看着特别不像一个混混，很有礼貌，笑容也很憨厚。
方子见她就背了个双肩包，站在车站里比她同龄人更显小。
骨架又小，人又白净。
一对眼睛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身上所散发的气质让人很舒服。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跟他们老大谈判的女孩子。
“你是林若瑄？”
“我就是，请问怎么称呼你？”
“大家都叫我方子。”
“方子哥，这一趟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老大安排我做的。”方子看到车子过来了，领着林若瑄上了车。
这个时候的车票虽然也有座位，但是都是随便坐。
谁先抢到位置，谁就坐。
方子抢到了一排两个位置的中间座位，还把靠窗的位置让给了林若瑄，他自己坐到过道那一侧。林若瑄对他的感觉还挺好的，看来莫华生对他们的合作也抱持了一定的期待。
车子开出去之后，方子就说道：“大哥说给我们找到了一条出路，我们这些粗人没有手艺，也
没有门路，每天就只能走街串巷的浪费时间。咱们说的是真的能成吗?
林若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大哥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以后我们就是公司的宣传员，帮忙宣传公司所设计的房子。有底薪还有提成，要是干得好的话，以后买房子娶媳妇都没问题。”
“他说的确实没错。他是你们大哥也不可能让你们一直白白的跟着他，他也在为你们的将来做考虑。”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哥对我们不好。以前他也为我们计划过以后的事，可是以前的几摊事最后都没成。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心里也没有底，可大哥说你以后一定会干大事的。”
“干大事说不准，那除了能力之外还要看运气。我至少能保证你们不愁温饱。”
“这样就行了。现在还有不少人连吃都吃不饱，我们能吃饱就不错了。”
“你这个想法很好，也很踏实。”
方子嘿嘿笑道：“你跟你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你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脑子却活得很。”
“我本来就靠着脑子活着。能用脑子吃饭的时候尽量用脑子吃饭。”
“我妹妹也跟你一样聪明，就是没有机会上学。我爸妈重男轻女，都给她上到三年级就不上了。家里养她养到十四五岁就开始说亲，准备赚彩礼钱。”
林若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在旁边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
方子说道：“我之前看过你画的设计图，很好看。”
“谢谢。你们以后做这一行做久了也能画图，只不过不会画的这么专业。”
“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就不想这个了，我们就给你跑跑腿，甩开腮帮子给你介绍你的设计。能搬东西，我们就尽量搬东西。体力活我们都能干。”
“能干这些就好了，我正好不能干体力活。”
林若瑄其实不太喜欢跟不熟的人聊天，但她哪怕是不喜欢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她不着痕迹的把话题绕到了莫华生的身上，问道：“你们大哥倒是挺照顾你们的，跟我聊天的时候也提过不少次你们。”
“是啊，我这条命还是我大哥救的。以前不懂事惹了不该惹的人，人家想要对我下手。那天晚上我就一个人被一堆人围攻，我大哥正好路过就救了我，还给我出医药费让我养伤。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下定决心一辈子跟着我大哥。”
“他挺热心肠的。”
“是啊。遇到拼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都冲在第一个，给我们分钱的时候也从来不亏待我们。就是不知道很多不理解他的人一直说他不好，什么难听的话都说。”
“外人不了解，自然不会用夸赞的角度看他。”
“是啊。多亏了你不相信别人的话，肯跟我们大哥合作，给我们一个吃饭的途径。”
“我相信这么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的人一定有他过人的魅力。不过，世界上有很多庸人，而我又还是个学生，有些事和有些分寸我希望你们能把握好，不要让我难做。”
“这一点大哥也叮嘱了，说是我们不能主动去找你。有事也尽可能的给你打电话和写信。”
“谢谢你们的理解。”
“不谢不谢。”方子笑呵呵的摆手。
林若瑄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眼前这个看起来傻呵呵的人，这样的人当混混真的不被人欺负死吗？他能保护好她，能打架？
林若瑄表示深深的怀疑。
他们坐车坐到的是汽车站，这个时候很多彩印公司都在火车站周边。
火车站周边的人流量大，所以很多公司都集中在火车站附近。
林若瑄和方子坐公交车坐到火车站，到了地方之后他们没有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一家看起来很正规的彩印公司。
里边的工作人员看了眼两人的着装，不太像是来办事的，接待的热情不高。
“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边彩印多少起步？”
“一张两张都可以，但是比较贵。”
“我要是用5000份这个你们怎么开价？”林若瑄把自己拼好的图拿了出来。
工作人员听到5000份眼睛睁大了，脸上的笑容也真切了几分。
她看着林若瑄手上的图，那是一张很大的图，长约三米，宽至少有一米二。
她解释道：“我们打印是按照面积计算，面积越大也就越贵，但是量大的话也就越便宜。”
“你先印一份给我看看，我想看看你们的印刷水平。要是印刷水平太低，我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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