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征哥报仇!所有的罪责我来担,我说的!我只要你一句话,放了姬山和孟立。”木伦抿嘴站着,想把这姬山分分钟给杀了。
他知道,薛敬刚说的没错,杀了姬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能带来什么?
薛敬刚的承诺他信,不过他也不会让他犯下这种滔天大祸。
燕京权势胶着,不是想怎么办就能办的。
也许只有杜余能帮木影暂时卸去心里那块压在心口多年的石头。
木伦对薛敬刚说道:“你先坐着,我去看看那吴松。”
空旷的牢房,四周是漆黑的玄铁硬度的墙壁。
因为在山体中,周围没有窗户,顶部边角只有一个十厘米方正的通风孔洞。
牢房内摆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子,边角是一个一人站立洗漱的卫生间。
这间牢房陈列简单,但很干净。
一人穿着淡蓝色囚服,坐在桌前,抱着胳膊冥思。
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修剪头发,也没有剃胡须,昏暗的灯光下已经分辨不出他的面容。
面前的桌子上放的墙壁上,一个符印若隐若现,微微绽放出奇艺的光芒,让整座牢房都变得诡异异常。这是一道囚灵符咒。
这道符咒是他从一个墓穴的石门上看到的,当时觉得诡异,就描摹下来。
经过很长时间的琢磨测验,终于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他是发丘门的发丘天官姬山,对玄门秘法有着独特敏锐感知力和模仿能力。
当时他不知道这个符咒有什么作用,当他找到石门机关,打开石门后,发现里面林立这守墓卫士。
没错,就是活死人。
它们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但能像活人一样对闯入者发起攻击。
历经一个时辰对战之后,他和二弟姬川、三弟石勇动用了发丘门的‘天官賜福,百无禁忌’紫金铜的神力斩杀了这些活死人。
原来,它们都被这道符咒控制着灵魂。
与其说是把它们斩杀了,不如说是让它们的灵魂摆脱了囚灵符咒的束缚,超度了它们。
那个墓穴的主人是千年前一个达官显贵,陪葬品无数,殉葬者尸骨累累。
布下这个法咒的人当真是阴毒,让这些守卫不得如轮回,就那么站着千年。
他不知福怎么催动这符咒的力量,但发丘天官姬山从这个符咒中演变出他自己可以催动符咒,就是现在演变而来的囚灵符咒。
这个符咒的作用比起那个囚灵符咒显得人道些,但威力却弱了很多。
主要是施法咒在一个人或几个人的身上,让这人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当成自己的眼睛,了解周围的一切。
姬山从囚服口袋里摸出三粒暗黑色的糯米,散落在桌子上。
这些懦用手指碾碎成產粉,轻指一弹,可以毫无痕迹的对目标施法咒。
糯米之所以是暗黑色,是因为他曾经用这些懦米对付过粽子,沾染了尸气。
姬山伸出手,由于很长时间没有修剪指甲了,指甲有一寸来长。
他仔仔细细的竖着散落在桌子上的懦米,一,二,三。
他每天不知道数多少遍,从未乏味,且乐在其中。
十年了?
十年了吗?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囚笼里多长时间了。
他又数了一遍。
用了三粒,这三粒更显得弥足珍贵。
这三粒懦米分别用在监狱守卫的人身上,似乎他们也很无聊。
每天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走廊灯的尽头是一道玄铁重门,破解最近一道玄铁重门的密码是88661。
玄铁重门外又是冰冷的走廊,第二道玄铁重门的密码是56234。
第三道,第四道…
他都一清二楚。
然而,这些都没用。
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八道玄铁重门之内,之外的,需要另外的守卫开启。
三人轮流当值,送饭菜,拿走饭盒,问衣物要不要清洗,拿走衣物,再把洗过烘干的衣物拿回来。
如此简单,反复。
他们一人对自己好奇,看自己平平无奇,为什么会被关押在这。
一人脾气不好,时不时会责骂几声。
有人性情温和,说话时虽然居高临下,但他会尽量满足自己平时简单的要求。
每一粒懦米都是自己的眼睛,如果没有值得他感兴趣的人出现,他不会再浪费一粒懦米了。
他有些懊悔,懊悔自己太莽撞。
这三个人,其实用一粒或两粒就够了。
姬山始终想等那位铁面无私的监狱长到来,然而,这些年他一次都没来过。
也只有进来的时候,他简单盘问下,就不再过问。
从刚才那三人的信息中知道,自己无非是一个普通强者叫吴松,所以被关押在囚牢,而不是宗牢之中。他们似乎也听到传言,自己是被陷害的,只是神秘调查科喝神秘行动科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据其中一个人猜测,自己是得罪了燕京那边都什么人所以,自己就被这么不明不了的关押着。
他不敢申辩,因为他知道18号监狱长明察秋毫,不会诛杀一个无辜,也不会放过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但他也不敢显露自己的身份,因为当年自己确实做过一件莽撞的事。
他仰起头,深邃的双眼望着昏暗的黑色囚房顶。
错了吗?
错了。
错了吗?
没有。
每天,他都要问自己很多遍,连他自己都越来越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还是没做错。
姬川当年被粽子咬成重伤,连他都无力医治,还是药王谷谷主药王蓝敬亭出手救治,才挽回了姬川的性命。
三弟石勇为了给自己当下尸人一击,被尸人的利爪洞穿胸膛,还好没有伤及心脏。
也是蓝敬亭用了珍藏的珍贵丹药才医治好石勇。
要不是药王,两兄弟早已离自己而去。
当年,鬼见愁告诉自己有人再悬界山设伏,要围杀一人,而药王蓝敬亭收到消息会赶往营救。
明知有险,他怎么可能让救命恩人前往涉险?
他说服不下药王,就同鬼见愁联手拦下他。
后来得知,被围杀的那个人就是燕京木家少主木征。
木征被杀,华夏震动。
他哪敢吱一声?
只能隐姓埋名深居简出,甚至极少出面经营店铺生意,贩卖从墓穴里倒出的明器。
元戎怕罪行败露,追杀鬼见愁,不知鬼见愁是死是活。
他想过锦江市如香江市找那殷爷说明一切,却被那元戎设计引来神秘调查科和神秘行动科捉拿自己。没人知道自己身份,就是被带进18号监狱,打断了八根肋骨,自己也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吴松。
也许,他们一不知发丘天官姬山是生是死,这些年也就渐渐放下。
唉!
姬山无声叹息。
他想念姬川和石勇,想念发丘门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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