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则是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彻底得罪杜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爷爷，您在说什么呢？！”
唐若曦瞪着一双美眸，难以置信道。
她还是无法置信，刚才那样的话，竟是出自医王爷爷之口！
堂堂医王，神州医道至尊，竟然要拜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人为师！
她到现在都还纠结杜余的身份，连医生都不是！
张仲华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紧张地看着杜余，等待他的答案。
他堂堂医王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恳求拜师了，如果被当场拒绝的话，他的老脸就丢尽了！
可即便冒着老脸丢尽的风险，他也还是想要拜师！
他想要学完整的九阳神针，尤其是那第九式锁神针！
他还想学那比九阳神针还要高深的太乙神针！
除了这两者，他兴许还能从杜余身上学到更多更多！
从杜余展现出来的医术，他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未知，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医术，原来是那么的不堪!正是因为深刻意识到了自身的不足，他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拜师欲望，连老脸都不顾了。
“你想做我的学生，而不是徒弟？”
杜余终于开口了。
张仲华微微一怔，暗自琢磨杜余的意思。
其实在他看来，学生不就是徒弟嘛！
可在杜余看来，两者好像是不一样的！
不过严格来说，两者确实有很大的不同。
学生和老师之间，学生是要交学费的，师生之间没有太大的感情羁绊。
而徒弟和师父之间，徒弟不用交学费，最多拜师的时候送上一份拜师礼。师徒之间，感情羁绊很深，起码对于徒弟而言，师父亦师亦父！
联想到杜余先前骗取唐若曦的两百万额外诊金行为，张仲华当即有了判断，这是要收学费的节奏！
想明白了这一切，张仲华当即拱手道：“我也想当您的徒弟，可我这把年纪了，恐怕不适合当您的徒弟了，还是当您的学生！”
众人再度凌乱了。
徒弟和学生没太大区别！
你这把年纪不适合当徒弟，同样也不适合当学生！
也就他是医王，大家不敢造次，才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但心里的震惊，却是难以言表。
张仲华却不管众人的震惊，反而语气一转，再次道：“不过，若是您想收我为徒弟的话，我也是很乐意的，绝对没有半点意见！”
虽然他猜想杜余更倾向于收他做学生，可万一他猜错了呢？
如果他愿意收他做徒弟呢？
做师父的徒弟，可比做老师的学生要好多了，他更倾向于做徒弟，因为一般而言师父更愿意对徒弟倾囊相授，而老师对学生的态度，往往就是收钱办事，尽一尽教导的义务。
就好比他堂堂医王，徒弟有几个，学生几万个，对待徒弟他倾囊相授，对待那些学生，则久久给他们开一堂公开课随便讲点东西应付一下。
然而，他这做徒弟的想法，却是令众人更为呆滞。
堂堂医王，做别人学生已经够跌份儿了，他竟还想更进一步，做别人的徒弟！
“咳咳！”
杜余咳嗽了下，看向众人，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个……虽然我已经高中毕业，也算是读了十几年书的人了，但对于徒弟和学生两者的区别，我还是分得不太明白，有没有谁可以跟我明说一下吗？
最好能够举一下例子，这样我可以更容易明白一些。”
别看他六岁开始便一直隐居山韩，其实他也是上过学读过书的人。
小学、初中、高中，他都读了。
不过，因为他身藏毒蛊，很容易伤害到普通人，他去上学的时候，王韩都要给他施针压制他体内的毒素和蛊虫，所以他每周去上课的时间都比较少。
有时一周只上三四天的课，有时候干脆只上一天的课，上课时间少，成绩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无论大考小考，他都是全校倒数第一。
要不是叶渊暗中和校方斡旋，估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退学了。
而到了高考，他的高考成绩更是非常不理想，同样是全校倒数第一，差得一塌糊涂，连一家大学都没考上。
当然，考上了大学，王韩也未必会让他去上，因为大学太远了，王韩未必愿意让他离开。
当初让他去读高中，王韩都纠结了很久的，若非高中学校就在距离毒隐峰不远的县城里，他肯定不会让他去读的。
即便读了十几年书，杜余对于徒弟和学生，或者师父和老师的区别，还是不太了解。
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那些曾经教导过他的老师，其实就是他的师父。
老师和师父，都对他有过教导之恩。
可那些老师，却没有王韩给他的那种严苛感和窒息感。而且现在，他都快把那些老师忘得一干二净了！但王韩，哪怕这人已经挂了，他也忘不了，也许永世都忘不了！
“咳咳，这个问题，我可以帮你解答！”陆奇说道。
他现在对杜余说话的态度客气了许多，甚至有点巴结的味道。
此刻要解答杜余的疑惑，就是想借机巴结！
医王都想拜杜余为师，他当然要巴结了！
“哦，你说！”杜余忙道。
“这个问题其实一点也不难。”
陆奇笑呵呵道，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医王，“你要举例说明，那我就以医王前辈为例。
医王前辈收了七八个徒弟，而学生则有五六万！”
“我勒个去，你竟然有五六万名学生！”
杜余忍不住看向手机里的医王。
这家伙可以啊，竟然收了那么多的学生，你教得来么？
张仲华被他看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是五六万学生而已，有什么可诧异的？
那些知名大学的知名教授，哪个没有上万学生？
杜余没再看他，而是对着陆奇催促道：“你继续说！”
陆奇笑道：“医王对待他的徒弟，基本上是倾囊相授，该教授的都教授了，为人处世的道理，还是救世济人的医道理念，甚至是九阳神针这样的绝世针法，该传的都传了。
至于徒弟能学会多少，便看徒弟的领悟能力，以及平时的努力了。
但无论徒弟成就有多高，他都是医王门徒，在外行走，头上挂着医王之徒的名号，可以享受无限风光。至于学生……”
陆奇偷眼看了一眼医王，发现医王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就他那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也看不出医王内心所想。
医王此刻内心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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