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三个人坐着喝茶,陈正升小声问道:“到底能切出什么东西?”
陈东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谭辉说道:“看小余这样,应该是我们没见过的东西,否则他不会那么自信。”
陈正升反驳道:“切,什么样的翡翠咱们没见过,除了龙石种,但那玩意现在有没有还两说呢。”
话音未落,就见潘有为像颗炮弹一样飞出了房间,怀里还抱着十公斤的大石头啊。
从房间到亭子,也就几步的事,潘有为就像走了好几天,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说:“五彩了。”
陈正升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无彩了?”
谭辉听到潘有为的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福禄寿禧财?”
潘有为狠狠地点了点头。
谭辉抢过石头,刚想看,发现手里没有手电,三步并作两步往房间跑去。
陈正升还有点迷糊,问起身也要往房间跑的陈东:“出啥东西了?”
潘有为知道陈正升有点不懂,解释道:“这块翡翠上有五种颜色。”
陈正升的翡翠知识就知道绿色加紫色叫‘春带彩”绿色加黄色叫‘黄加绿’至于绿色加蓝色,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好看。
至于出现五种颜色,还真没听说过。
他狐疑地跟着进了房间,就见谭辉坐在牙雕机边上,在仔细看着那块石头,边上围着陈东和潘有为,杜余坐在一边看着这几个人。
陈正升走到杜余跟前问道:“这五种颜色很贵吗?”
杜余笑着说道:“陈叔,不是贵不贵的事,是顶级稀缺资源,比玻璃种帝王绿都少。”
陈正升还是没明白,不值钱这么激动干什么?
谭辉放下石头给陈东看,这也是杜余太操蛋,窗口开的太小,就是一个人也得歪着脖子才能看到。
谭辉走到杜余身边问道:“有多大?”
杜余两手一摊,说:“不知道,里面太复杂了,但应该不会太小。”
谭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终于见到真东西了!”
在翡翠的品种里,有两个传说,一个就是龙石种翡翠,据说是从寒洞里挖出来的,如万年寒冰,冰冷袭人,莹莹发光,种份老到极致,是翡翠品质的终极目标,但只是传说,没人看见。
另一个也是传说,也是追求一种极致,就是七彩料,一块翡翠上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想想都神往,但翡翠挖掘几百年,没听说有人见过。
退而求其次,五彩料就成为所有翡翠人的梦想,而且传统文化又赋予五彩料一个及其高大上的称呼:‘福禄寿禧財’。国人所有的传统祝福都在这五个字里头,你说值不值钱。
你有一堆玻璃种,一堆帝王绿,只能说明你有钱,但你有一块五彩料,那才能证明你是翡翠的资深大藏家,就像玩古董瓷器,你要没有一两块汝窑的残片,你好意思说你是古董大家?
物以稀为贵,五彩料这玩意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了,这东西产量太稀少了,几十年,上百年未必出来一块,而且说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
陈东也看完了,他说道:“下面怎么办?”
谭辉说:“扒皮,这东西不能切,先用角磨机,再用牙机,千万小心点,丟了一个色,咱们几个跳楼。”
谭辉很小心,现在谁也不知道每个色在里边有多大有多厚,一旦不小心整掉一个,那整个石头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杜余刚要站起来去喊李杰,就听见院子里有打招呼的声音,他紧走几步出门一看,黄汉来了。
俩人走进了房间,黄汉跟房间里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刚坐下,潘有为就站了起来,说:“几位大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哪天有空我再过来。”
陈正升说道:“那我送送你。”他是有话还想叮嘱潘有为几句。
走到院子里,陈正升刚要说话,潘有为说道:“陈哥,您放心,那块料子瑞宁人不会知道的。”潘有为意思是五彩料他不会往外说。
陈正升想说的也是这件事,他满意的笑了笑,说:“那就谢谢老弟了,以后常来,发财的机会有的是。”
两人告别,陈正升转头回到房间。
屋里的人正在闲聊,看到陈正升进来,黄汉说道:“老陈,我是来找你的,张会长的任命就这两天下来,你副会长的任命估计都在一起,是不是请客庆祝一下啊?”
陈正升还没搭茬,陈东说:“没问题,老陈高升,怎么也得热闹一下,到时候我们摆几桌,把朋友们都请来,喝顿庆功酒。”
黄汉又说道:“老陈,别怨我多管闲事啊,有件事还得求你原谅。”
几个人都有点纳闷,黄汉很爽快的一个人,今天怎么这么低调。
黄汉说:“英江保玉的金总是我的好朋友,昨天他员工做的太操蛋,那个经理被他一烟灰缸打住院了,说脑袋被打破了,有点脑震荡,那个服务员也被开除了。”
“金总昨天连夜就赶到瑞丽来了,就是想跟您解释解释昨天的事,给您陪个礼道个歉。”说完,黄汉直盯着陈正升,看着他什么表情。
陈东和谭辉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陈东问:“老黄,出了什么事?”
黄汉听了,赶紧给陈东解释了昨天发生的事,他知道的也不详细,但说的八九不离十,鉞东和谭辉听明白了。
陈东坏笑地问谭辉:“老陈真像骗子吗?”
谭辉也笑着回答道:“还什么像骗子,他就是骗子。”
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陈正升红着脸,连声对黄汉说:“老黄,算了,也别赔理道歉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黄汉急了,连忙说道:“我晚上在瑞景宾馆定了一桌,你们都过去,让老金多喝几杯,这事干的的确操蛋,绝对不能轻饶了他。”
“小余,还有刚走的那个小潘,都过去,我看老金脸往哪儿放。”
黄汉再三邀请,几个人也有点抹不开面子,最后决定陈东陪陈正升去,杜余说晚上得回家跟师父和阿姨商量曾梵霖来的事,不能耽误。
又聊了几句,黄汉告辞,杜余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对黄汉说:“黄总,您跟金总说一下,保玉那个服务员实际挺好的,非常热情,不像那个经理,能留着就留着,人家找个工作也不容易。”
黄汉满口答应,转身走了。
杜余把李杰叫进房间,指着牙雕机工作台上的那块石头对他说:“豆豆,这块石头皮厚的地方先用角磨机,皮薄的地方就用牙雕机,一点一点地去皮,千万别损伤了翡翠肉质,这活只能你自己干,别让腾骏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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