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佳辰打量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沈亦臻,忽然心生一记。
他一把扯住沈亦臻的衣领,;既然你对不起我,就也别怪我对不起你了!
谢佳辰猛地一拉,把沈亦臻硬生生的推出了夹道,自己趁机也跑了出去,朝着巷子的另外一个方向冲去。
沈亦臻猝不及防,被谢佳辰一推,竟然直接摔在了阮嘉禧身上。
阮嘉禧脚一顿,被少年扑了个正着。
可这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丢下沈亦臻,往谢佳辰逃离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是谢佳辰实在是太狡猾了,他之所以先把沈亦臻丢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逃离的机会。
此刻他已经跑到了巷子外面,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就跑。
来不及了!
阮嘉禧很恨的把手中的匕首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不要让我再抓到你!
阿锋提溜着沈亦臻上前,;还有他呢。
阮嘉禧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颤颤巍巍,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沈亦臻,忽然勾起唇角笑了。
;对,还有你。
;大哥你饶了我吧!
沈亦臻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我,我真的是被他逼的呀……我也没有办法!我真没想把孙小姐怎么样的!
这么没骨气,阮嘉禧皱了皱眉。
好啊,那就挑个软骨头下手吧。
他和阿锋对事业,不必多说,阿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扯住沈亦臻的衣领。
;走吧,还等什么呢。
;大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不管沈亦臻怎么嚎叫,阮嘉禧都没有转过头。
最终,他被阿锋塞进了后备箱里。
啪的一声,阿锋摔上后备箱门。
;总裁,第想好该怎么办了?
;谢佳辰出卖了他。阮嘉禧说道。
他拉开门上车,阿锋懂了,也连忙坐上驾驶室,直接开车回到公寓。
孙婉淑快昏昏欲睡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连忙爬起身来,踩上拖鞋准备出门。
可刚到门口,她就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那个人正在哀嚎着,不停的求着阮嘉禧,捎带着还有砰砰的声音。
他是在磕头求饶吗?
孙婉淑皱了下眉,推门出去。
刚看了一眼被丢在客厅里的那个人,孙婉淑就愣了。
;竟然是你?
沈亦臻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还是那样一件白色衬衫,还是那样瘦长的身材,只是脸比之前变得更加惨白了。
孙婉淑疑惑转身看了眼阮嘉禧,只见阮嘉禧面色阴沉,孙婉淑瞬间便懂了。
;哦,我懂了。
孙婉淑抱着手臂走上前,;你是和谢佳辰一伙的,对不对?
沈亦臻胆战心惊的看了孙婉淑一眼,瑟缩着着低下头去。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孙婉淑已经都明白了,看来是他伙同谢佳辰一起把自己丢在了那样的一个地方,让她自生自灭,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沈亦臻又折返了回来救了她。
难怪在林子里出狱的时候,沈亦臻那么慌,自己问他叫什么,他转身就跑了。
孙婉淑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沈亦臻茫然的转型抬起头来,没有听懂孙婉淑的意思。
孙婉淑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沈亦臻咬了咬牙,低着头,沉默不语。
孙婉淑嗤笑着走上前,蹲在沈亦臻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他的面庞。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肯说吗?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我来说吧。
孙婉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你并不是主谋。
孙婉淑一语道破天机,沈亦臻的身体很明显的颤动了一下。
孙婉淑满意的一笑,看来她是说中了。
;而你的那位主谋,却没有和你一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出卖了你吧?
孙婉淑句句直戳要害,哪怕不知道阮嘉禧究竟是怎么把他给抓过来的,孙婉淑也能猜测到前因后果。
沈亦臻仆伏下身子,一个猛头磕在地上。
;孙小姐,我,我真是没有办法呀!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可以呀!不过你得给我一个交换条件。
孙婉淑循循善诱,可是沈亦臻却又不说话了。
孙婉淑也不急,慢慢的给他讲道理。
;其实我也没有必要真的把你怎么样,只需要把我今天的遭遇告诉给警察,然后把你交出去,事情就了了。挟持绑架,哪怕只是帮凶,但也足够你把所有的青春都葬送在监狱里了。我看你的年龄,应该还不大吧?
孙婉淑看得出来,他应该不过年满二十岁而已。
;你还这么年轻,就把自己一辈子都毁了,值得吗?
沈亦臻犹豫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却没敢直视孙婉淑眸子。
孙婉淑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他今天之所以出卖了你,就是不打算顾及你们之间的情分了。或许,他对你根本也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你值于他而言,也就是一个走狗,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甚至替他背黑锅的棋子罢了。是把前半生葬送在牢狱之中,还是乖乖配合我供出幕后的主谋,换取离开这个地方,平安过完一辈子,你自己选吧。
答案已经毋庸置疑了,即便沈亦臻会犹豫,但他最终会去走上孙婉淑替他选的那条路。
他犹犹豫豫地问道,;如果我真的愿意配合你的话,那你会送我走吗?
;当然。孙婉淑笃定的说道,;我这个人一向注重承诺,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按照承诺的去做。所以,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绑架了你……沈亦臻颤颤巍巍的说道。
听完了沈亦臻的叙述之后,阮嘉禧沉默了,他手中把玩着一个迷你的紫砂小壶,放在手里里不停的摩挲着。
孙婉淑把视线投向他,他也没有转过头来。
孙婉淑隐隐感觉到阮嘉禧平静的外表下实则上早已波涛汹涌,忽然,啪的一声打碎了这屋中宁静的氛围。
阿锋一阵肉疼,那紫砂小壶可是他特地从国外的一个拍卖会上拿回来的,就这么摔碎了。
不过,阮嘉禧心里的稀世珍宝就在这屋里坐着呢,打碎一个紫砂壶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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