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知暖进班级，发现沈念之用一种奇怪又迫切的眼神看她，脚步突然有些迟疑，直到她看到放在她桌子旁边的一箱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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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是用水果刀刻的。”
陈知暖见她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夸赞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谢谢你，用心了。”
沈念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背对她自我感动中。
直到不断有人陆续过来非常不客气的拿起里面的苹果，说着：“平安夜都过去了，还请我们吃苹果，真是令人怪不好意思的，圣诞节快乐呀。”
陈知暖光笑也不解释。
见赵小软也跑来拿，沈念之一本书直接砸了过去，彻底怒了。
“姐你干嘛啊，你该不会是嫉妒陈知暖请我们吃苹果？”
黑着脸说，“滚。”
陈知暖见箱子里还剩三四个苹果，于是拿起来放进自己桌肚里，“苹果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大家既然想吃就让他们吃，沈同学和他们相处快三年，总不会太小气？”
沈念之沉着脸没说话。
陈知暖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对方和她生气，只是，家里还有一箱，这再来一箱，她得吃到什么时候。
讲台上，程金在讲话：“关于元旦放假时间，下周五到周日，这是你们在高中里最后一个元旦，下周四下午也是你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庆祝，每个人都必须出一个节目，可以几人一组表演，许红，你进行统计，然后，第二个通知，今年的寒假会进行补课，关于补课费到时候会出通知.......”
突如其来的补课消息冲淡了元旦的喜悦，底下一片哀嚎。
“姐，我们还和去年照样组合表演？”
陈知暖见赵小软跑来，好奇，“什么组合？”
“姐弹吉他，钱昊旁白，我和姜梨唱歌。”
陈知暖先不管旁白是什么玩意，她惊讶的是沈念之竟然会弹吉他。
沈念之倒是头回谦虚，“就会一点点。”
本以为对方是真的谦虚，直到表演那天，陈知暖才知道，这还真的是只会一点点。
她坐在下面捧着一手瓜子，看着钱昊说着两只老虎的旁白，赵小软和姜梨唱着儿歌，沈念之一脸
认真的拨动着吉他的弦。
是她孤陋寡闻了吗？
这绝对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两只老虎不仅是个儿歌，它还是个充满奇幻色彩的故事？
钱昊的同桌方一跟一群男生坐在一旁，丢脸的捂住脸，“他们这一出还真是准备敷衍到底了。”
“不是我说，他们演了三次，我竟然也悟出了三种不同的感觉。”
........
轮到陈知暖上台，她拿起话筒，随着伴奏响起，她启唇，宛如夜莺般的歌声动人心弦。
沈念之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她，她就好像那颗发亮的星星，就算是狭小破旧的空间也阻挡不住她绽放光芒。
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婉转动人，每句歌词都似注入灵魂，回荡在耳边久久不能消散。
底下有些人不由欢呼起，尤其是男生，吹着口哨，显得激动。
这是一首欢快令人雀跃的歌曲，带动了所有人的情绪。
在唱到高|潮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跟着唱了起来，只有沈念之听出陈知暖的声音突然顿了下，她的眼神看向窗户边，漂亮的眉目似乎轻轻蹙了下。
沈念之顺着她的目光看似，眉瞬间皱起。
陈知暖唱完后将话筒递给许红就朝外走去。
沈念之刚想站起就被赵小软兴奋的挡住。
耳边是她聒噪的声音，眼神却紧盯窗户外两人的身影。
陈知暖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江晚钰看向面前的陈知暖，眸子变得温柔，她伸出手想握住她，却被她拒绝，也不尴尬，“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陈知暖笑着，“你也是，和以前一样不要脸。”
江晚钰盯着她看了会，随后笑起，“我说过，我喜欢你的坦诚。”
“可我不喜欢你。”
江晚钰以为她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这是我给你买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赏脸一起吃个晚饭？”
见她递到自己跟前的礼物袋，陈知暖完全没有接的意思，嘴角讽刺，“晚饭？你是准备吃完晚饭后再看场午夜电影吗？”
“如果可以的话”
陈知暖：“你可真不要脸，你要知道，我见都不想见你。”
见她转身，江晚钰立马抓住她胳膊，陈知暖眉一皱刚想甩掉，沈念之突然出现将那只手紧紧抓
住，迫使离开她的胳膊。
江晚钰啧了下，手腕处肉眼可见的变红，不由紧锁眉头，“你是谁，给我放开！”
陈知暖并不想与对方多纠葛，她握住沈念之的胳膊，“别理她，我们回去。”
沈念之看了一眼她，继而看向江晚钰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敌意，随后松手反握住陈知暖的手。
“你是阿暖现女友？我可是她的初恋，你可要小心了。”
江晚钰握着自己通红的手腕，嘴角带笑挑衅。
沈念之的背影一顿，陈知暖转身看向江晚钰，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讲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周围依旧是欢呼声。
回到座位上，沈念之背对着她，一句话不说。
陈知暖犹豫了下戳了戳她的背，本以为对方不会理她，结果竟转过身看向她。
双眸猩红一片，有些触目惊心，“你”
“她是你初恋。”
对方嘴里不断围绕着初恋这个词嘀咕着。
看着沈念之这种颓废失落惨惨的样子，陈知暖的嘴角竟然忍不住的想翘起。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没有和她在一起过。”
见对方突然掀开眸子，继续说着，“她是我以前的一个邻居，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les，比我大几岁，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照顾我，只是后来有一天她突然问我要不要和她试一试，我当时还在念初二，对性取向这块还是有些迷茫的。”
“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了？”沈念之声音有些埋怨。
陈知暖却笑着说：“也并没有，在我准备同意和她试一试的时候，正好让我看到她和嗯...另一个女孩子接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念之眼神闪烁，心情似乎比之前好上很多，但是，“你喜欢过她。”
以为对方会否认，却模棱两可起来，只见陈知暖靠在椅背上，翘起嘴唇，“也许。”
沈念之生气了。
一直到放学前都没有跟她说话，直到，又看到那个女人。
陈知暖以为江晚钰走了，却没想到一直站在校门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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