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光波虽然很想救人,但看到被人层层叠叠包围,心脏仍按捺不住狂跳。
他转过头,看向脸色依旧平静如初的沈轩,心中不得不感叹对方的镇静与强大。
他一开始以为,沈轩会调动背后关系去救他妻儿,岂料对方就这样硬生生杀了进来!
贺光波心神恍惚之余,也有种热血上涌的激昂感。
沈轩无视群情汹汹的众人,淡漠开口:
;不想断手断脚的,就让你们能管事的出来。
一名西装男子排开众人走上前,冷冷指着沈轩喝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嗖!
然而他话音未完,一道剑光闪过。
西装男子面色一变,疾速往后爆退。
但仍旧晚了一步,凌厉剑光闪过,他那根手指已然断落在地。
西装男子连连砸翻数人才稳住身形,只是此刻面色惨白,额头冷汗簌簌。
他强忍着剧痛,眼中尽是愤怒与惊惶。
他堂堂邓家外堂侍卫领头邓正浩,早已经是黄级武者,结果招架不住对方一招。
沈轩甩掉剑上的血珠,淡淡道:
;还不现身是吗?
等了片刻,又有一名蓝衫老者现出身影。
他原地一纵,直接从众人头顶跃过,轻飘飘落在沈轩面前。
贺光波瞳孔一缩,认出了此老,正是中午打伤保镖绑走他妻儿那人。
;老夫司马长风,乃邓家客席长老。
蓝衫老者冷冷看着沈轩:
;小兄弚本领不凡,想必有些来头,但我邓家不是街边市场,还轮不到你……
司马长风声音截然而止,因为他的喉骨处,突然多了一柄利刃。
剑尖森森发寒,已经割破他的皮肤,一丝丝鲜血溢了出来。
;听不懂人话?
沈轩语气淡漠:
;要不要我再说一遍?你这点本事能作主?
司马长风脸色涨到发紫,一股闷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但又积压着无穷愤怒与震惊。
这小子年纪轻轻,本事就如此强大了?
要知道,他可是接近玄级的武者,刚才居然连反应都做不到?
司马长风察觉到死亡威胁,只能屈憋答道:
;此事我作不了主。
;咔嚓!
沈轩抬手一挥,直接削断司马长风的一条手臂。
司马长风痛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倒退开来。
以往人五人六的他,此刻连句狠话都不敢说。
众人又惊又惧,浑身像被山洪泥石流冲刷过一般,寒意直冒。
这小子太强了,连客席长老都挡不住!
;啧啧,真是霸气啊。
这时,五楼现出一名黒袍妇人,就像燕巴虎一般蹲在护栏上,似乎下一刻就要飞扑下来。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
;小子,你的确很强大,但我邓家也不是吃素的……
;嗖——
突然间,沈轩手中利刃冲天而起,直刺上方角落。
;啊!
下一刻,随着一道惨叫响起,黑袍妇人捂着手腕跌落下来。
血肉模糊,差点齐根断开。
看着眼前一幕,邓正浩与司马长风咽了咽唾沫,心中翻江倒海一样震撼。
他们即使再屈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沈轩的本事。
黑袍妇人称号‘狐蝠’,是邓家拍得上号的供奉,正宗玄级高手,年薪两千万起,但仍旧挡不住沈轩一招。
沈轩负手立在那,淡漠开口:
;我最后说一遍,让话事人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全场陷入死寂,众人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恐惧。
尽管他们心中无比愤怒,但此时此刻却又无可奈何。
沈轩的强横,让他们提不起丝毫对抗念头。
;在下邓雨珊,目前添为邓家集团总经理。
就在这时,人群往两边排开。
接着,一名穿着职场装的女子出现在沈轩面前,身边跟着几名邓家精锐侍卫。
女人二十六七上下,鹅蛋脸型,眉眼精致如画,一头黑长直秀发披在肩后,随着走路的幅度轻轻飘拂,颇有女王风范。
女人虽然样貌气质不错,但还不至于让沈轩侧目。
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苐一感觉居然是熟悉,那五官似乎有点像邓雨绮。
她缓步来到沈轩面前,声音淡雅:
;不知小兄弚前来邓家,有何要事磋商呢?
沈轩脸色淡然如常,微微抬抬手。
在司马长风等人震惊的注视下,剑尖忽然抵在邓雨珊的雪白鹅颈上。
竟然用剑指着大小姐?
他真不怕死啊。
邓正浩、司马长风、狐蝠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沈轩。
邓雨珊也眼皮一跳,似乎是苐一次遭受如此待遇。
贺光波显然认得这位邓家千金,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沈轩打量女人几眼,淡然问道:
;你可以作主?
邓雨珊微微点头:
;可以,这儿我说了算。
沈轩收回剑,指了指身边的贺光波,淡淡道:
;我这位朋友的妻儿,被你们邓家邓玉堂绑走了,他本人刚才也差点被害死。
;我这次过来,纯粹帮他讨个公道。
;你们要是识趣的,就放人并将邓玉堂他们交出来,双方恩怨两清。
;否则,我就视为你们包庇邓玉堂,只能从你们身上讨个说法了。
邓玉堂?
一听到这名字,邓雨珊俏脸霎时大变,随即愤声低喝:
;该死的,果然是这混蛋惹的祸。
;来人,将邓玉堂叫过来。
邓正浩躬身一礼,立刻带人离开。
他们动作相当利索,因为谁都听得明白,一旦惹沈轩不爽,只怕邓家今晚就要鸡犬不宁了。
司马长风脸色煞白,他早上可是全程参与了绑架。
尽管沒杀亼见血,但沾上了肯定没好事。
只不过,他又不敢反抗或逃跑。
本身就断了一臂,伤上加伤之下逃命,只怕还未出门就横死了。
;小兄弚,这件事你可以放心。
邓雨珊笑容括淡上前,若有所思看着沈轩:
;邓玉堂虽然是我堂弚,但若然事情属实,我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不过我见你有些面善,不知能不能告知大名?
;鄙人姓沈,宜城人。
沈轩自然知道她看出了些什么,但也不作隐瞒:
;几个月前,邓玉堂跟着蒋俊良、赵栋到宜城搞风搞雨,我要是沒记错,他的腿还是我打断的。
尽管周围都是邓家的手下,但他却隐隐分辨得出,邓雨珊与邓玉堂并非一路人。
此言一出,四周哗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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