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怡大长公主久在宫中浸营,深深明明有些机会稍纵即失的道理,且也早就听闻宁心瑶这丫头舌尖嘴利,此时正要将徐氏弄死,哪里肯给宁心瑶机会,便是杀错又如何,只要徐氏死了那便是大快人心之事,这丫头明显是想拖延时间,当下讥讽一笑,重重一哼。
“你们是想造反吗,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她既是那逃奴所生,自然也该与那逃奴同罪,快些将她堵了嘴给本宫拿下。”
和怡大长公主话落,她手下的人顿时就行动了,直接冲向宁心瑶直接要拿人。
那边众夫人却是惊呆了,和怡大长公主打个死徐氏还情有可源,毕竟她徐氏从前确实是她的婢子,但这樊家二小姐却是樊佑鹰的女儿,是上了樊家族谱的后嗣,是镇国公的嫡小姐。
可和怡大长公主气势凶凶,谁敢岔嘴。
相劝,和怡大长公主得罪不起。
不劝,如果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樊统领的妻女被人打死一言不发,只怕将来要被樊大人记恨!
无所适从的众夫人,均低下头后悔今天为何要来参加这个宴会。
事关国公府的后嗣何氏不得不冲出来,“长公主手下留人,此女乃是我国公府的……”
有何氏这一闹,宁心瑶也得到了缓冲之机,直接叫出个字来,“九镶。”
和怡大长公主的那位情.人,正是吴国的绥阳王,名拓跋尚,小字九镶。
知道的人很少,原书中曾言他与公主初识之时就告之公主他名九镶,原书中公主每每思念他也是叫着九镶,深情几许。
也是因为此,宁心瑶才记住这个名字。
果然,和怡大长公主听到这两个字,眼睛顿时瞪得溜圆,直盯盯的看着宁心瑶。
眸中似有毒液。
宁心瑶在这种注视下却是轻笑着,做了个口型,拓跋尚!
虽然只是做了个口型,别人虽然看见却不懂,但是于公主来说却是无异于九雷轰顶。
她怎么会知道九镶的?
她怎么知道九镶就是拓跋尚?
恨毒的眼光再次看向徐氏。
定是这徐氏与她说的!
可恨!
可恨之极!
可当初她将九镶藏在庵堂之时,只有奶娘,她,还有一个送饭的婢子知道,后来九镶一走,她直接就将那送饭婢子给毒死了,这司琴,她是如何得知?
难道是奶娘说的?
和怡大长公主将恨毒的眼神看向奶娘, 奶娘打了一个寒战直接跪了下来,什么都不说,却是死命摇头。
和怡大长公主心想,这婆子也不能多留了!
“奶娘你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声音很是 柔和,奶娘虽然起身却是瑟瑟发抖。
和怡大长公主再看向徐氏时,眼神已经冷静下来。
既然知道,那便更要打死。
当下恨恨下令:“给本宫打!将这个贱人和这个野种一起打死!”
有婆子冲过来再次捂宁心瑶的嘴,宁心瑶一边躲一边大叫,“谁是贱人谁是野种你自己心中有数,莫要以为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真无人知,我爹又怎么可能与你和离!我爹是殿前三品军机宫带刀统领,他要娶谁为妻必是上报与了圣上的,圣上都允了,那便是官家女眷,而你贵为大晋大长公主,冲进官宅府弟对着官家女眷开口闭口就是逃奴婢子,喊打喊杀的,莫不是得了疯病,发了失心疯?”
宁心瑶虽然将话说得很明,但却也不敢真的说明。
便宜爹与和怡大长公主和离圣上点了头,估计圣上一是想放长线约大鱼,二也是顾及皇家的颜面,等引出拓跋九再将所有奸细一网打尽之后,便赐死樊狄阳,将和怡送到皇家庵堂清修,对外就说是为了给皇家祈福。
如今她要是将这丑事一言道破,只怕不妙,但是若隐若现的说几句,还是可以的。
宁心瑶的话虽然说得不明,但是其实的暗示已经很明确了,本来樊家与和怡大长公主和离之事,大家当时都已有猜测,如今这事由樊驸马的女儿亲口说出,那自是不假。
马家本来已经遭了圣上的厌弃,这和怡大长公主又做出此等丑事,日后圣上只怕也不会再给她颜面,今日何不卖樊家一个脸面。
不得不说,宁心瑶的话还如根针一下子扎进了众夫人的心里。
听宁心瑶说和怡大长公主是发了失心疯,一在家里受夫君所托,想攀附樊佑鹰夫人突然站起身直接道:“听闻长怡大长公主平素最是体面和气,如今这般冲进来对着官眷就是喊打喊杀的,只怕真的是得了失心疯了!”
“对,就是就是,她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何氏接口说道。
有人带头,就有人附和,既然都是来参加何府的宴会的,自然均是何氏好友,很多夫人也是冲着镇国公夫人何氏的面子来的,与镇国公府交好,如今在心中一权衡自然也做出了选择。
皆异口同声。
“对啊,大长公主一向德行俱佳,怎么可能状若疯妇在他人府中喊打喊杀,一定是得了失心疯了。”
“失心疯是病啊,得赶紧的治啊!”
何府当家夫人与何氏眼神交汇后,当即下令:
“来人,和怡大长公主得了失心疯了,将和怡大长公主拿下,进宫请太医!”
顿时一群婆子和护院冲了出来。
和怡大长公主气崩,“你们敢!”
“谁敢过来,本宫统统治你们死罪!”
“都给本宫滚开!”
但她现在的话已经没有用了,冲上来的人可不是她的人,是何府的人,只听何家人的命令,顿时上来拿人。
何氏眯着眼道:“公主病重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公主拿下,好让大夫好好医治!”
“你!”
和怡大长公主今天确实是有备而来,也带了不少人,但毕竟是在何府,又怎么干得过何府的一众人等,很快就被控制了下来。
“放开本宫……”
可惜,很快,她就被堵了嘴。
一个大长公主竟然就这样当着众多夫人小姐的面被人如此不体面的给堵了嘴,落到这步田地。不止是和怡大长公主自己不敢相信,今天在场的夫人小姐们也都有些不敢相信。
宁心瑶却是冷冷一笑,走向何氏,在何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便是有诰命有资格入宫的今天都递贴子入宫,众口一词。
只要圣上还要皇家颜面,那么,大长公主不管今天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她都是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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