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抗旨了。
拒绝成为司天监的判官。
才一天功夫,这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
有时候不得不服气,但凡是关于许良这个长安城大纨绔名人的消息,总是传得巨快。
朝堂上下松了口气的同时,意味深长地笑了。
司天监门口。
往常狗都不愿意靠近的地方,自从许良拒绝成为司天监判官后,一直有一堆人围绕在这里。
;詹公子和万小姐来了,闲杂人等,远离一丈之外。
一群人走来,男男女女,个个绫罗绸缎,手持摇扇,腰挂玉佩,一看便是富家子弟。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身穿华贵绸缎的青年缓缓走来,头戴簪花,腰系玉带,丰神如玉。
詹子安,天官史部尚书次子。
女子看似不大,鹅蛋脸,琼鼻薄唇,肤白透红,好一个美人胚子。
万洛灵,礼部侍郎幼女。
;哈哈,詹公子又来送钱了啊。
;詹公子大气啊。
詹子安巡视众人,笑道:;今日,依然是本公子亲自坐庄,赌那许祸害来不来。押不来者,十赔一。押来者,一赔三。诸位,可以开始下注了。
;十两银子,今天那许良不会来。
;五两押不会来。
人群汹涌,几乎所有人都是押许良不敢来。
一连两日,詹子安都在这里,几乎都在赔钱,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能恶心那祸害,赔些钱无所谓。
;压多少都可以?
一个面容冰冷的黑衣女子从人群中走来。
詹子安摇着手中折扇,;没错,多少都可以。
黑衣女子似乎不太相信,;真的?
有人大声道:;詹公子可是史部尚书之子,绝对不会赖账,信誉方面,姑娘大可放心。
;是啊。
许多人在吹捧。
;那我就相信一回。
那黑衣女子一咬呀,掏出了一把银票放在桌面,细细一看,能有二三百两,;押那祸害会来。
许多人愣了愣。
旁边的万洛灵也愣了一下,大多人押的都不过是十两八两银子,二三百两,可是第一次。
莫非这女子也跟那许祸害有仇吗?顿时生出了怜悯之心。
这些钱虽然不算一笔小钱,但也不算是太多,在场的大多都是一些家境殷实的公子哥们,咬咬牙还是能掏出。
但在普通人眼里,这可是一笔巨款。
这黑衣女子,长得是好看,但衣着方面,不过是比普通人稍微好一些,不像是能拿出三百两银子的人啊。
这跟那许祸害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有人劝慰道:;姑娘,容我多说一句,那许祸害,铁定是不敢来的,一旦来了,便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你这银子,相当于打水漂了啊。
詹子安道:;姑娘,你可是认真的?
黑衣女子说:;是不是太少了啊?哦,那你等一下。;
然后,她挥了挥手,旁边顿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箱走来,哐当一声,重重的砸在台面。
箱子打开。
望着那金灿灿的金条,众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看,起码有上千两的金子。
看着那黑衣女子,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
黑衣女子嘀咕道:;詹公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少了,我家里还有一些,要不你再等一下?
詹子安吓了一大跳,连忙阻拦,;够,够了……
黑衣女子有些失望,;那给我收据吧。
詹子安有些踌躇,这一千两金子兑换成银子,那可是整整一万两,这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笔巨款……
黑衣女子鄙夷道:;怎么,难道詹公子赔不起这点钱吗?
万洛灵也狐疑地看向詹子安。
;怎么可能。
被喜欢的女子怀疑,詹公子面色燥热。
提笔刷刷刷,写下收据,盖上印章,大手一挥,大声道:;不过区区一万两银子,我詹子安还不放在眼里。
他看向万洛灵。
万洛灵掩嘴一笑。
黑衣女子接过收据,转身离去时,嘴角微杨,一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万洛灵细声细语,道:;詹公子,那祸害会来吗?
;灵儿妹妹大可放心,那祸害定然不敢来,这一千两黄金,我詹子安赢定了。
詹子安笑道:;洛灵妹妹你最近不是看上了聚宝轩那条灵气项链?晚些,今晚便替你取来。
;谢谢詹公子。
;还叫詹公子?
;嘻嘻,谢谢子安哥哥。
万洛灵突然担忧道:;倘若那许良来了呢,那子安哥哥你岂不是……;
詹子安大气道:;哼,即便来了那又如何,区区一万两银子,为洛灵妹妹出了一口气,那便是值得。
;詹公子你对灵儿真好。
万洛灵甜甜一笑,挽上詹子安的手臂,低头的一瞬间,一股不屑之色,在眼眸闪过。
手臂之间的温度,让詹子安这一刻觉得,值了!
然而,也在抬头的一瞬间,詹子安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之间一道笑眯眯的身影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场面一度寂静。
随即一阵哗然。
;卧槽,他真的来了!
;这家伙真的敢来啊!
看着许良旁边的黑衣女子,众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那一千两黄金不就是陛下赏赐的吗?
难怪一个穿着的普通女子能拿出如此巨款。
再看詹子安,脸色一片铁青,所有人憋着笑,但又不敢笑,感情这是许良这祸害给詹子安设下了一个巨坑。
詹家和许家两家家主同样位列六部的尚书之位,在大唐都属于豪门贵族,在朝堂上,阵营不同,自然针锋相对,近乎死敌。
詹家掌控的天官史部,是六部之首,掌管大唐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权势滔天。
而许家掌控的冬官工部则是六部之末,掌管大唐山泽、屯田、工匠、水利、交通等,权势虽然无法与史部比较,但是有三公之一文官之首的丞相在后,詹家拿许家也没有丝毫办法。
所以,争斗便自然而然的延伸到了许良这一辈。
作为长子的许泽生,没有选择入仕为官,而是选了另一条道路,进入了宗门,许家的担子就压在的许良身上,成了众矢之的。
在仕途上,许良遭到天官史部一脉,和御使大夫一脉的疯狂打压,最终,承受不住,选择了自暴自弃。
而詹子安则是罪魁祸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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