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不我试试灵力寻找大嫂?”小锦鲤有点担忧的看着孟庭尧的背影,实在有点担心他会想不开。
孟庭舟沉默。
七夕那天,岑十七在若水寺告诉他,她是天上的瑶池锦鲤。
也说了,她的身上有与生俱来的灵力;
这股神奇的灵力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治好他的病;
再比如:治好林青青的不孕症;
又比如:感知到某个物体的存在。
但不管做什么,都是需要将身体里的灵力散发出来的,这样一来,就会遭受到一些需要灵力的生灵的觊觎。
孟庭舟不知道岑十七所说的“需要灵力的生灵”到底是什么。
但,岑十七特意这样说出来;
想必,也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
他摇头,“十七,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请你,为了我,以后不要再用灵力了,好么。”
因为,他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更不想失去她!
孟庭舟又说,“大嫂的事,交给我,我会想办法的。”
小锦鲤扭头,看着孟庭舟眼中的认真。
点了点头。
凤鸣山是一座很有灵气的山。
千代羽便是从哪儿出来的,还有他的手下,以及上次想要绑架她的黑熊精。
这样算算,保不齐这山上,还有别的生灵……
万一她的灵力散发出来,再次遭到那些不好的生灵觊觎,那只会给孟庭舟和自己带来不好的事情,甚至是厄运!
她虽然善良;
但她必须分得清轻重。
对她来说,孟庭舟比什么都重要。
“回,我去想办法寻人,大哥这儿,我们让他自己静一静。”孟庭舟温声说完,目送岑十七回了家。
岑十七走了之后,孟庭舟才转身,去找徐青山和叶良想办法寻人。
孟庭尧一直坐在水边盯着水面发呆。
额头上的伤口,流了许多血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边上的都已经干了,呈现暗红的色泽。
看着分外的触目惊心。
张寡妇带着小虎子拎了一只竹篮,到了河边。
村里大多的村民都帮着孟家寻人了,而她带着小虎子一个半大的孩子,不方便跟着,也就没去。
她便回了家,做了饭,又找了竹篮给孟庭尧送来。
孟庭尧是好人;
这一年,他帮了她不少的忙;
她心头一直记着呢。
走到约莫十余米远的地方,张寡妇也就没有在上前了,民间有句话叫:寡妇门前是非多。
她不能连累孟庭尧。
想着,她蹲下身拉着小虎子,低声道:“小虎,来。”
小虎子得了娘亲的嘱咐拎着竹篮,朝着孟庭尧走了过去,“孟大叔。”
孟庭尧一动不动,没有搭理他。
小虎子在一旁瞧着,也觉得他有点可怜,从腰间掏出娘亲交给他的手帕,走到孟庭尧跟前,脆生脆气的道:“孟大叔,我给你擦擦。”
小手拿着白手帕,轻轻的擦着孟庭尧脸上暗红色的血迹。
血迹已经干涸。
极不容易擦落。
小虎子想要用力,但却又害怕弄伤孟庭尧的伤口,这就有点犯愁了。
他稚嫩的面上,眉头拧成一团。
脸上传来的力道,让孟庭尧回过神来,他轻轻的扭头看着跟前懂事的小虎子,一瞬间,他的眼眶红了。
如果,他的孩子还在……
几年后,也应该是跟小虎子一样可爱,懂事?
可,再也以后了。
甚至,他的孩子连看一看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去了。
他难受啊;
他心疼啊;
“孟大叔,不哭。”
小虎子捧着孟庭尧的脸,一边帮他擦泪一边安慰道:“孟大叔,你是不是伤口很疼才哭了?不要哭,我娘说,擦干净伤口再抹上药,就不会疼了,我帮你擦。”
孟庭尧的心,瞬间就被小虎子的话给击破了。
他一把抱住小虎子,眼眶里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淌。
他知道自己的是男人;
不该这样像个娘们儿似得哭成一个鬼样子,但,他真的忍不住。
他心头难受。
小虎子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孟庭尧,轻轻的在他背上轻轻的安慰着。
无比贴心。
孟庭尧哭了好久。
直到他把心头压抑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后,小虎子才又掏了手绢出来,给他擦脸:“孟大叔,你不要担心,青青婶婶一定会找到的,孟大叔,我娘做了饭让我给你送来,她还说,孟大叔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这样才有力气去寻青青婶婶,孟大叔,你吃饭。”
小孩子稚嫩的语言;
让孟庭尧格外的窝心,红着眼眶点头:“嗯。”
小虎子把竹篮里扣着饭菜的大碗拿出来,递到了孟庭尧跟前:“孟大叔,这米是我们家的新米哟,煮出来的米饭,可香可香了,给。”
孟庭尧看着碗里的米饭。
素炒青菜,以及上头卧着的一个荷包蛋。
他朝着不远处望去,张寡妇在哪儿已经站了许久了,他朝着她感激的点头,无声的说着谢谢。
张家的日子不好过;
一年到头能吃的米饭的时候极少,碗里这米饭,怕也是张寡妇特意给 他煮了送来的,还有这荷包蛋。
怕是平时小虎子想吃,都吃不到的。
这份情,他一定得记着。
张寡妇浅浅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其实她做这些,除了心疼孟庭尧的遭遇,还有对他的感谢。
今年家里的水田是孟庭尧帮忙犁出来的,稻子也是他帮忙收回来的,可她们家,却根本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来。
也只有这个时候,做一点事情,表示一下心意了。
孟庭尧道完谢,便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小虎子说得对,现在的他不能倒下。
他得好好的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他的青青。
孟庭尧吃饭的时候,乖巧的小虎子便拿了之前擦脸的手帕,去河边打湿,再拿回来轻轻的给孟庭尧擦面上的血迹。
等到孟庭尧饭吃完,脸上的脏污已经全部擦洗干净了。
额头上被石头膈出来的伤口,足有两公分长,虽然已经不再流血,却显得格外的狰狞。
小虎子摸出张寡妇给他的药,递给孟庭尧:“孟大叔,我娘让我带给你药,我娘说,擦了药伤口就不会再痛了。”
“嗯。”
孟庭尧感激的看着小虎子,将碗搁回了竹篮,接过小虎子递来的药,声线暗哑的道:“小虎子,你回去后,替我谢谢你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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