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淑娴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长治县很多人都知道,我娘姓陆,并非姓贾,大婶你肯定是弄错了。”
“搞错了?”
苗冬梅眸色一暗,更加的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大婶。”
萧思源肯定的说着,“大婶,今日是我娘做大寿的日子,还请你给我萧思源一个面子,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说。”
今日闹开了,谁的脸面都不好看。
尤其主家。
而且萧老夫人的身子还不好!
苗冬梅原本是几近疯狂;
但因着萧思源的话,却冷静下来。
她红着眼眶看着萧思源,一句“儿子,我才是你娘啊”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憋屈得很。
倒是那萧老夫人,气得直喘大气。
指着苗冬梅,愤怒的道:“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来触我霉头的,儿子,把她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娘!”
萧思源急声道:“娘,今儿是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做这些事情了。”
“不行,谁知道她鬼鬼祟祟的摸进我们萧家,是要做什么的,思源,难道你忘了不久前宝儿失踪的事情么,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冲着咱们宝儿来的。”萧老夫人的情绪也很激动,说着,还咳嗽起来了。
萧思源忙安慰:“娘,你先别急,这件事交给儿子处理,今儿是你的大寿,这件事还是不宜张扬的。”
萧老夫人一怔。
随后,想到什么,语气恶毒的改了口,“就算不把她乱棍打死,也得把这个女人送官,既然今儿不能动手,那也得把这个女人给我捆起来,丢进柴房关着,等寿宴的事儿了了,再把她抓去送官。”
“娘!”萧思源皱眉。
他们萧家几代行医;
医者,都怀有一颗善心。
他觉得,他娘在这件事情的反应,有点太过激烈了。
看到萧思源在迟疑,萧老夫人更加激动,“如果你觉得我的办法不好,那就现在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对外就说是抓了个贼。”
乱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但这年头的人,对“贼”都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厌恶,只要是背上了“打贼”的噱头,就用不着偿命。
萧老夫人情绪激动;
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了。
萧思源表情一僵,只好改了口:“那,还是把她捆到柴房去。”
门口很快有人闻声赶来。
架着苗冬梅就朝外走。
“不,我不走,你们放开我。”
苗冬梅红着眼睛看着萧思源,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这人,可就是她的儿子啊。
萧思源无奈。
才上前,一本正经的对苗冬梅道,“这位大婶,我不管你是怎么混进我萧家的,今儿是我萧家办席的好日子,我请你不要让我们大家为难,你若是坚持要闹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嗒——”
苗冬梅的眼泪一下子就滑了出来。
老实的她似乎也找不到再坚持的理由,就这么不舍的被下人给拖了出去。
耳边,还飘来萧思源哄劝萧老夫人的轻言细语,深深的扎进苗冬梅的心。
才进院子的腊月看到了苗冬梅,当即急忙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这是个疯子,她跑进老夫人的院子去了,还把老夫人给惹火了,少爷说把她架去柴房呢。”
腊月皱眉。
忍不住小声的责问道,“哎,大婶儿你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乱走的么。”
这要是少爷和夫人知道,是她带着这人进院子的,那她怕是也要被连累了。
苗冬梅木讷的扭头,看着腊月。
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腊月拧着眉头,瞧着老实忠厚,满脸泪水的苗冬梅,也着实可怜。
最终,她无奈的叹气,惹恼了老夫人,她一个下人也帮不上忙呀。
为了不被连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苗冬梅被下人架着压到了柴房去。
她看着苗冬梅离去的背影,她忍了忍,转身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身后的丫头,对那两人道:“红梅,你先将东西给老夫人送去,我觉得老夫人那边肯定还有事,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得出去一下。”
“嗯,行。”
几人应承了一句,接过东西转身进了萧老夫人的屋子。
腊月这才转身,飞快的朝着外院走。
她找到了焦急等待的孟金山,开口道:“大叔,不好了,你家大婶被抓起来了。”
“啊?”
孟金山有点懵。“这,她怎么了,我妻子不是个惹事的人哪,怎么会被抓起来呢。”
“唉,我带着婶儿去内院上茅厕,我已经跟她说过了,那边儿是后院,外人不能随便进去的,我也跟她说了不能随便乱闯,但是不知道婶儿是怎么的,就进了内院,据说还把我们老夫人给气着了,大叔,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先去跟你主子说一声, 我也得走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这些的,知道没。”
孟金山由于心头的震惊,只能木讷的点头。
腊月噼里啪啦的说完这些,也不等孟金山反应,转身就走了。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好一会儿,孟金山才反应过来,焦急的扣着后脑勺,“哎呀,我该怎么办才能告诉庭舟他们呢,我要怎么做呢。”
他跟苗冬梅做了一辈子的夫妻,自然是了解她性子的。
她如果只是单纯的去个茅房,肯定不会惹了老夫人生气,莫非,是冬梅发现了什么跟庭正有关的事情?
孟金山急死了。
因为苗冬梅的事,他没赶上萧家的为下人们摆的饭,还惊动了那边打麻将的小锦鲤。
下人来报说:“孟夫人,外头有个大叔,说是要找你跟孟老板,可是眼下,孟老板跟县令大人,还有曹会长他们在偏厅喝茶,也不好去打扰,要不,你去看看?”
“大叔?”
小锦鲤没有想到外头的人是孟金山,不由得有点诧异。
当即她对着几位夫人道:“要不你们先玩着,那边我还是去看看。”
“好,好,位置我先帮你顶着,孟夫人你速去速回。”身后一个夫人笑道。
小锦鲤轻声道谢。
站起身跟着下人朝外走。
下人来禀报的事,也正好解了已经输红眼的周氏的急。
岑家虽然不算大户,可内院女眷每个月的花销管控还是很严格的。
周氏虽然身为内当家;
但,一次输掉二十多两银子,这要搁在一般百姓家里,都够两年的进项了。
她这要是被家里知道了,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正巧小锦鲤要急着要去处理事情,周氏也不敢再打下去了。
她是看明白了。
她今儿就没有这胡牌的运气,再不走,还得继续输。
周氏要走。
郑夫人为首的几个女人也不挽留她,也没说给她留位置,任由她走了。
小锦鲤跟着下人出来,看到了急的满头大汗的孟金山,一愣,“大伯,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说带着大伯娘去逛街么?
“我……”
孟金山紧张的搓着手,尴尬的道:“十七,是我跟你大伯娘对不起你和庭舟。”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这个?”小锦鲤皱眉。
孟金山低着头,面上全是愧疚,“呃,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你大伯娘被萧家的人,给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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