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此时的冷乔,她实在是说不出再伤害他的话了。
小锦鲤没有回答。
但眼中的闪过的神采,却已经被冷乔捕捉到了,他浅浅的勾唇一笑:“十七,我明白了。”
岑十七,是爱孟庭舟的。
这样的话,那么他便更不能说出实情,他亲眼看到孟庭舟杀人了。
如果他不承认自己是凶手的话,那么官府势必会继续追查,如果到最后查到孟庭舟身上,他会被抓起来的。
到了那时,失去孟庭舟的岑十七,该怎么办?
“十七,你走。”
冷乔压着心底的失落,不舍的看着岑十七。
岑十七与他默默的对视着,最终,她站了起来,语气坚定的道:“冷乔,你放心,我和相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花钱贿赂也好;
用别的不能见光的手段也罢;
为了岑十七本尊,她也绝对不能看着冷乔死。
冷乔摇头,一语双关的道:“不必了,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
杀人案的真凶;
他和岑十七之间的错过与无奈;
以及他对家人的愧疚和自责;
就让这一切,都随着他的认罪,结束了。
毕竟,没有她的未来于他来说,也许比死更让人难受。
小锦鲤从监牢里出来之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自小在九重天的瑶池长大,她一直过得都是开开心心的日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般令人难受的感觉。
她觉得有点压抑。
身旁坐着的孟庭舟察觉到小锦鲤情绪的低落,握着她的手,低声安慰道:“很难受?”
“说不难受,是假的。”
小锦鲤顺势一靠,依靠在孟庭舟的胸前,“相公,其实冷乔他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杀人的。”
“嗯,我知道。”孟庭舟点头。
“所以相公,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好么?”
“好。”
孟庭舟轻声回应着:“十七,你放心,我已经通过张捕头跟监牢里的牢头打通关系了,冷乔在监牢里,不会吃苦的,另外,我也准备去请最好的状师,亲自为冷乔堂前辩解,冷乔他没杀人,所以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十七,你不要这么难受了。”
“嗯,谢谢相公。”
孟庭舟的安排,的确让小锦鲤很安心。
孟庭舟说完,也陷入了沉默:嗯,也许爱情都是自私的;
其实自己的女人,惦记别的男人的感情,真的不怎么样。
沉默了半晌。
小锦鲤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相公你为什么这么相信冷乔没有杀人呢?”
要说他信她;
可以说二人在一起时间久了,他了解她的性子了。
但孟庭舟跟冷乔的关系,好像一直都不怎么对付呀,他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孟庭舟一顿:因为人是我杀的。
不过,这话他是不敢告诉岑十七的。而是飞快的找了一个借口:“我曾听三叔家的小剑说过,他说,你在跟我成亲之前,得了冷乔很多照应,我想,这么热心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是坏人的,更不会做出杀人那种事情来。”
嗯,就是这样;
所以他就情敌,只是感激他曾经对小丫头的照顾,并没有其他。
小锦鲤歪着脑袋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善良的人,都不会做坏事的,就好像相公你也一样,我们都是善良的人。”
孟庭舟浅笑。
心头却忍不住有点心虚。
看着怀里满脸天真无邪的人,他想了想,试探的开口道:“十七?”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相公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还会爱我么?”
虽然他现在看着温润、淡雅,与世无争;
但其实他的骨子里,还隐藏压抑着另外一个他,那个他偏执、暗黑,心狠手辣。
小锦鲤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诶,你是我相公嘛,又怎么会变成另外的人?”
“……”这个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孟庭舟想着,“我的意思是,我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那如果相公变成另外的样子了,那你还是我的相公么?”小锦鲤又问。
“当然是了。”
孟庭舟自嘲一般的笑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了。“十七,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你的相公。”
“那不就行了,只要你还是我的相公,我就一如既往的爱你。”小锦鲤满脸认真的开口。
孟庭舟的心里,因为小锦鲤的这句话,变得暖暖的。
马车很快停在了孟店铺门口。
孟庭舟两口子才掀开车帘,就看到岑玉苏站在他家店铺门口,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瞧着孟家的马车来了,急忙迎了上来,急切的问道:“岑十七,你看到冷乔哥哥了么?”
“他……”岑十七正欲回答。
突然,铺子里又窜出来三个人。
冷乔娘阚玉秀一把抓住岑十七的手,急切的问道:“岑十七,我问你,我儿子他怎么样了,在监牢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虐待啊,还有……”
一大堆的问题,砸向岑十七;
愣是叫她不知道要回答哪个。
“呃,他暂时没事,你们放心。”岑十七说着,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想要挣脱阚玉秀的钳制。
这个女人,她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不过对方的力气也很大;
小锦鲤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还是在孟庭舟的帮助下,才挣脱的。
“放心,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我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背上杀人的罪名。”阚玉秀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但,即便是这样。
她还不忘责怪岑十七:“岑十七,这些事儿都是你这个灾星惹出来的,你自己说说看,要不是你,我儿子能离家出走么,要不是你,我儿子他能这么倒霉么!”
这事也能扯到岑十七身上?
小锦鲤觉得自己很冤枉啊。
孟庭舟的面色陡然也沉了下来,他不动声色的护在小锦鲤跟前,冷脸对几人道:“这位大婶,我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娘子不是灾星,你儿子背上杀人罪名也跟我娘子没关系。”
“她本来就是灾星,在清河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别以为她立刻了清河镇,就能洗白了。”阚玉秀便擦眼泪边道。
一想起她那可怜的儿子,她就有流不尽的眼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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