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孟庭舟与小锦鲤还没上楼,就听到隔壁传来瓷器砸在了地上的声音,接着便是岑有志训人的声音,“老大,老二,你们整日在家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样大的事情,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爹,这事儿不怪我们啊,我们也不知道那徐老板会卖店铺啊。”岑家老大回答道。
岑有志冷哼,“那你说说你们整日在家都做什么,你们关心的到底是什么!”
这每月几两银子的租金,确实贵。
而以岑家的家底,也不是买不起这样的店铺,而是没有那种购买的机遇。
他岑有志是做梦都想要有这种机遇,买到徐老板的这几间店铺,但,这好不容易等到他要卖了,今日被抢了先。
甚至,被抢了之后,他都不知道。
这一点就让岑有志很生气了。
岑玉云也急了,“爹,现在说这些已经来不及了啊,咱们是真的要拿六十两银子给孟庭舟么?”
“不拿怎么办,不拿难道要搬家么??”岑有志反问。
开门做生意;
本就是大多做回头客。
哪有三天两头搬家的道理,到了眼下的形式,他们除了交租,还能怎么样!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便宜又怎么样,谁叫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吃粮不管事!”岑有志也是被气得不行。
但一想到孟庭舟有房地契在手,他又能怎么样?
说完,岑有志又想起什么,忽然看着周氏以及岑玉苏,严肃的道:“我警告你们母女俩,以后没事别去招惹他们。”
别给惹毛了;
把他们赶出去,那他才真的是颜面丢尽了。
岑玉苏涨红了脸。
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岑家的租金,下午如愿的交到了孟庭舟的手中,小锦鲤看着那沉甸甸的盒子,心头对孟庭舟的佩服,才叫一个五体投地。
她就知道,她家相公最是厉害的了。
孟家的人参已经被卖完了,这铺子开着好似也没有什么意义,依着孟庭舟的意思,他准备带着小锦鲤出去走一走。
离开清河镇也有半个多月了;
那群人在清河镇没有找到人,肯定已经离开了,不过,出长治县城的大门,还有士兵带盘查。
所以离开长治出城去,反而不安全。
孟庭舟看着小锦鲤问道:“十七,想家么?”
“嗯,想。”
小锦鲤点头,“仔细算算,我都有好久没有看到娘 了,也不知道娘有没有想我,还有家里的兔子,鸡鸭,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了。”
比起现在整日在街上带着吃了睡,睡了吃的无聊日子,小锦鲤其实更喜欢在乡下的日子。
那里有山有水;
还有亲人。
比这里好多了。
“那,我们回去看一看?”孟庭舟问道。
“好啊。”
小锦鲤立刻点头:“相公,我们可以回去了么?”
“应该可以了。”
孟庭舟想了想,准备将柳哥儿兄妹留在这长治县,照看着两间店铺,而他,则带着小锦鲤会妙山村去看看孟许氏。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小锦鲤急声问道。
“明后天?”
孟庭舟试探的询问,“十七,咱们现在有钱了,趁着这两日,好好的在长治县逛一逛,买一些喜欢的东西给娘带回去,好不好?”
“好。”
小锦鲤点头。
二人商议好,当天下午孟庭舟便带着小锦鲤去逛街了。
小锦鲤瞧着是样样都觉得新奇,什么都想要。
孟庭舟也是配合的。
但凡是小锦鲤想要的,他全都结账买走。
从生活用品,到糖人点心,是应有尽有。
柳芽儿得知小锦鲤准备回乡,还特意把之前岑有志那边送来的几匹锦缎给她装上马车,让她全部带回去。
第二天,二人按照计划,还是逛街。
再去购置一些需要的东西。
二人 走出街口的时候,看到一队捕快朝着城外的方向出去,领头的正是张树清。
张树清已经跟孟庭舟熟识了,很自然的打了招呼,“孟老板,带着夫人出来逛街?”
“嗯,张捕头这大早的,是去哪里?”孟庭舟也好奇的问了一句。
“去若水寺,执行点公务。”张树清客套说着,二人寒暄了几句,随后他就带着捕快飞快的走了。
张树清走后,孟庭舟的眸色却沉了下来。
若水寺?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冷乔便是住在若水寺。
孟庭舟的心头,生出一个猜想。
而为了印证这个猜想,他带着小锦鲤逛完街,又不动声色的带着小锦鲤去了临街的茶楼。
点了一个包间,叫上一壶好茶。
静静的等着。
约莫等了个把时辰,张树清一队人果然回来了。
果然如孟庭舟预料那般,将冷乔给压了回来。
“哎,相公!”
二楼的小锦鲤也看到了冷乔,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就在小锦鲤看着冷乔的同时,冷乔也抬头,看到了楼上的小锦鲤。
这一瞬间,他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慌乱。
“十七,别急。”
孟庭舟握住小锦鲤的手,示意她不要着急,而后目送冷乔被张树清抓走。
人走远之后,小锦鲤才诧异的看着孟庭舟,“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冷乔为什么会被抓了?”
“不知道。”
孟庭舟淡淡的开口,“十七,要么你先回去,我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他已经隐约的猜到冷乔被抓的原因了,但他不能告诉岑十七。
怕她担心。
岑十七点点头,先一步回家,让孟庭舟去打听冷乔的事情。
……
孟庭舟直奔监牢。
因为跟张树清有过几面之缘,孟庭舟便直接找到了张树清帮忙,“张捕头,我想问问冷乔的事。”
“这个事,很难说。”
张树清微叹一口气,“孟老板,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公职在身,与案情有关的东西,我都不能随意说的。”
孟庭舟点头:“张捕头说得是,是在下的错。”
明知不能说;
他就不该问,让别人难做。
张树清摆了摆手,表示不甚在意。
“张捕头,可以让我见见冷乔么?”孟庭舟又问道。既然张捕头不能说,那便去问冷乔。
听他说。
张树清迟疑了一下:“孟老板,你这么关心冷乔的事,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他是我远房表弟。”
孟庭舟也是个懂人情的人,说完急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定银子,递了过去:“张捕头,最近天热,你和弟兄们也辛苦,这点钱你拿着跟弟兄们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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