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的可能性，确实非常小可。”小智开口说道。
“如果是一般的位面，像你们这样，得到了可能性的人，从某种程度而言，等于是得到了成为神的机缘。”
“你得到的可能性是世界意志的认可，成为了世界意志的抑制力。因此你很强。而且随着这个位面进步，你的力量还会不断的增强。”
“从这一点而言，你的力量源泉，就是这个世界本身。”小智这样说道。
面对小智的话语，不吉波普点点头。这一点小智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得到的可能性，就是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抑制力。类似于守护神一样的角色。
位面同样是可以进化的。随着位面之中的生命、文明等级提高，位面自然会从低等位面，向高等位面迈进。而在位面进化的同时，她自然也将得到位面之力的反馈，不断的变强。
“但是虽然你因为得到了位面的反馈，而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却也意味着，你被这个位面束缚了。你的可能性，将不可能超越于这个位面之上。”
“而他得到的可能性，则是这个宇宙之中，原本就最为神秘的东西——因果。”小智这样说道。
“正是因为得到了因果的力量，他才能够躲过我的眼睛。让我看不到他。”
“万事万物，并不是说它本身就存在的，而是因为被观察到，所以才存在。眼睛、耳朵、手、精神力，这些都是观察的方式。而我观察这个世界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精神力。”
这么说着，小智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现在，我的精神力就笼罩着这个位面，当然还有这个位面所归属的宙域。所有的一切，我都看着，这个位面所在宙域之中，谁在干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精神力都可以看到。”
“但那只是看到这个世界的现在状态，而我又通过因果，看到这个世界，以及这个世界之中所有人的过去和未来，以及这个世界一切背后的所有根源。”
“然而，他在得到因果的可能性以后，已经将自己从因果之中抹除了。这样一来，他虽然存在，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到他，哪怕他做什么事情，亦无法被我察觉到。”
“原来如此。”不吉波普点点头。“听上去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呢。”
“当然，也不是真的不可能察觉到。”小智的话语忽然一转，“他得到的因果，终究不过是局限于这个宇宙的法则之内。而我，已经将这个宇宙所有的法则洞悉。”
“在我的眼中，他所掌握的因果之道，其实是非常粗浅的东西。非要说的话，就是三岁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
小智的话语落下，不吉波普愣了一下。“三岁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
这么说着，随后她释然一笑，“这么说的话，杞人忧天的，反而是我呢。”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放任他这么做呢，毕竟雾间诚一，还是很多的人才，都因此而损失了。”不吉波普开口说道。
“雾间诚一，确实是难得的人才，失去了让人惋惜。只是可惜，他不适合于这个世界。”小智说道。
“他和你不一样。雾间诚一的思想，固然影响着超人类。促进了潜在的可能性的觉醒。但他的思想，却也有危险的地方。”
剩下的话，小智没有再继续多说。
其实道理很简单。雾间诚一是个和平主义者。他的思想，同样是和平主义的思想。
若是放在平常自然无所谓。只不过，这个位面，注定不会和平。小智需要的，是操控着这个位面发动战争。
这也是小智为什么放任雾间诚一被杀的真正原因。
“真是可怕啊。”面对小智的话语，不吉波普这一次沉默了很久，她才笑着说道。
“一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敌人。真是让人的呼吸都要忍不住停止了。”
“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敌人。”小智这样说道。“我只是选中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只要能够一直走下去，它并不会因为被选中而毁灭。”
“反而，对于它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契机。”
“以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大概一百年以后，调整人和新人类的战争才会真正的结束。”
“大概三百年以后，新人类才会逐渐涌现。五百年后，人类才会迈向星际时代。开发金星圈、火星圈和木星圈的计划才会走上正轨。”
“然后再五万年以后，这个世界的人类，才会进入量子化时代，所有的生命化作量子信息流，进入精神文明时代。那个时候，它才能够成为中等位面。而这个世界的人类，才走到中等文明。”
“至于想要成为，这个宇宙之中的高等文明。太遥远了。”
小智这么说着，他嘴角翘起来一个弧度，“你知道，这个宇宙之中，最尖端的文明，已经拥有何等庞大的力量了吗？”
“他们能够毁灭一个大星系，操控一条神河，破坏一重次元！”
“这个世界的人类，想要走到那种程度，需要何等漫长的岁月！一百万年？！一千万年？！亦或者是一亿年？！生命和文明进化的过程，比你想象的更加漫长。”
“但是这一次，这个世界，却又可能在短短的数十年时间里面，攀上这样的程度。成为这个宇宙最顶尖的文明。”小智这样说道。
“这样的机缘，在这个宇宙之中，恒沙河数的世界和生命，哪个不想要得到。至于说毁灭的风险，生命在繁衍、文明在传播的过程之中，怎么可能没有风险。相比于那样的风向，位面战争又算得了什么。”
小智确实不是乱说。在浩瀚的宇宙之中，一个星球的毁灭确实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宇宙之中，无时不刻都有无数的生命星球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灭亡。
小智的话语，让不吉波普沉默了。
看了一眼不吉波普，随即小智的身影从这一片虚空之中消失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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