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在这种情况下, 虞霈硬是顶着一圈人投来的垂涎目光吃完了所有。
樊辛咳嗽了声,全当没看见,等着最后一块肉也进了虞霈肚子, 他干脆利索抱起人离开。
走到半路,虞霈拍了拍他的手肘。
樊辛低头, 微掀的眼皮询问着。
虞霈摊开自己的手给他看:“手脏, 我想洗洗。”
“我去帮你打水。”
虞霈拒绝:“不要, 我还要洗个澡。”
“都这么晚了, 明天。”
“不, 就今天。”
虞霈坚持, 樊辛拿她也没法子, 随手拿了石叉,抱着人往另一边去。
他们去的是上次的河流,也就是遇见虞霈的地方。
樊辛将人放在河岸边上,他拿着石叉往里避了点, 守在一边。
晚上不同白天, 很多野兽都会选择这个时候觅食, 最是凶猛。
再加上兽人在暗光状态视力下降迅速,非常影响行动,如果不是本身实力过于强悍, 一般情况下, 兽人夜晚都不会选择进入丛林。
当然,樊辛并不包括在内, 他一个人应付那些自然没有问题,但主要是他还带着幼崽,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只能小心点。
不远处有水声响起, 他听着声音,心里在估计两人相隔的距离。
一旦虞霈往深处走了点,或者是离开了他守护的范围,樊辛就会咳嗽了声。
几次下来,虞霈也清楚了自己活动的范围,也就浅水区那么一小块地方。
她瘪瘪嘴,有些不满,望着远处月光照耀而闪闪发着光的水面,突然灵光一闪,笑得贼兮兮起来。
放轻动作,闪身往河岸边的石头蹲下,屏息静气,就这么保持了一会。
她小心抬头出去,那人在许久没听到动静后,试探喊了几声,虞霈忍住没有回应。
眼见着那人立马冲了过来,在他快找到自己藏身的地方时,她慢慢摸到后面,想吓他一跳。
结果在纵身跃上他背部那瞬,一直保持警觉的樊辛立马察觉到后方的动静,他扭过身子,拿着石叉对准了来人。
虞霈瞪大了双眼,她人都到了半空,这时候想要再改变方向已经来不及了。
也得多亏樊辛反应迅速,将手中的东西扔下,才免下一场血案的发生。
他张开手,抱住像个小炮弹冲入自己怀里的人。
未等虞霈平复跳动的心脏,他环住人,在她面前一贯纵容的人就变了样,一连串的教训脱口而出。
虞霈被他说得奄了下去,耷拉着个脑袋靠在他身上不再说话。
樊辛是在感受到肩上水珠发现异常的,喉间剩余的话咽下。
他摸着虞霈的头,稍稍用力,抬起。她在无声哭泣,小小的鼻子一耸一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白净的脸部,眼尾的胭色明显。
看着就可怜巴巴,像是被谁欺负了。
樊辛托着她的脑袋,无声叹了口气,心中的怒火就在她的泪水中无声无息逝去。
“下次别这么玩了,多危险。”
虞霈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抽着鼻子答应,顺带将自己身上的眼泪都抹了上去。
她将衣服脱到了岸上的一块石头上,全身都是光溜溜的。
娇养的女孩,从头到脚就没有一块疤痕,碰着就是软绵绵的一团。
两人胸口贴着,不同的温度逐渐趋向一致。
平复了情绪的樊辛总算发现了两人现下的处境,他怀里的幼崽——
就没穿衣服!
樊辛僵住,目光触及点了红纱的糕点,眼眸下意识竖成一线,再挨着她的身子,扶着她的手,像是着了火,灼热的烫人。
他手抖了下,松开人。毫无防备的人差点摔下,手忙脚乱中,他又连忙蹲下将人重新拉回怀里。
只是这一次从抱,变成了坐。
虞霈双腿环住腰,分开在两侧。刚刚来这么一遭,她腾空的小心脏还没缓冲完毕,腿上的力气不由用大了些,樊辛能感受到腰间的挤压。
后面晃着的脚丫,胡乱动着,也不知碰到了哪。
他腰间一麻,紧接着,是无可控制的触动。
樊辛来不及遮掩,怀里的人已经感受到了。
虞霈扭着身子,底下咯得难受,她伸手抓住了罪魁祸首。
硬的,热的。
“这是什么?”
她抬眸看樊辛,还沾着水汽的双眼,朦胧得像是盖上了层雾,澄清的底下,谁也看不清里面饱含的意味。
明明前不久,给人的感觉还是一副稚嫩,带着幼崽气息,只是一瞬,就化身成孕育成熟,散发着引诱气息的红果子。
樊辛无意闪过这念头,慌乱移开眼,不敢再看。
他压住虞霈要扭过去查看的脑袋,克制回她:“没什么。”
他将人放在旁边,匆匆拿过她的兽皮递给她,他近乎落荒而逃。
虞霈拿着自己的衣服,茫然站在原地,全然一副还未明白过来的模样。
樊辛躲在暗处喘气平复。
那还是个幼崽!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樊辛暗骂自己,直盯着面前一颗树,逼迫自己不去多想。
应该是发、情期快到了。
他在心里说,早上也是这样,应该是被影响了。
只是——
樊辛皱起眉毛,以往发、情期临近的时候,都未曾发现这事,怎么今年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是以前压制太狠了,所以今年直接爆发了。
回想起阿渡说的话,樊辛迟疑了秒,不作考虑,可转念又想起自己的异样,他最后还是将找伴侣这事提上了日程。
樊辛想的这会,虞霈已经穿上了衣服。
只是里面的那件小东西,樊辛没给她,等她过去找的时候,白色蕾丝上头都沾了不少污渍。
虞霈捏着它,拿高了对着月色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东西脏了以后就不能穿,可不穿,底下又空空的,晚上的凉风吹着,有些不太习惯。
她回头:“诶——”
樊辛听见了,知道她在喊自己,因为刚才的事,他没过去,只在原地问:“怎么了?”
“我的这个脏了诶。”
他不过来,虞霈就自己小跑过来。
她拿着那巴掌大的东西,拎到樊辛面前。
樊辛先是快速望了她一眼,确定她裹上兽皮后,这才将视线移过来,目光落至她的手上,他有些怔住。
“这是什么?”
虞霈被他问愣了,她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也不清楚。
她摇摇头:“不知道。”
虞霈咬着手,在想怎么解释。
对了!
她突然将自己白裙撩起来,指着自己的屁、股,“就是给它挡风的。”
樊辛扭头扭得再快,眼前还是闪过了一抹白。
平息的躁动,又有一瞬的起伏。
他下意识后退了步,两颊发烫。
心里恼怒,不行,明天一定要将这个幼崽拉去给其他兽人教导一番。
兽人们再怎么随便,但也不会随随便便在别人面前解开兽皮。
哪像这个幼崽,不知事也就算了,又是在自己面前光着身子,又是随意撩开兽皮。
她难道不知道在兽人世界里,雌性兽人在雄性兽人面前撩开兽皮就是在求[换]吗。
在他面前做这些还好,他不会误会,可要换成别人......
樊辛哽住,只是才晃过那副画面,火气就有些上来了。
他有些气,看了眼虞霈,将人拉住。
至于她手中的那块东西,他也没了心情再注意。
虞霈被他扯着,跌跌宕宕往前走。
没走几步,她又不走了。
樊辛正在气头上,也想不到别的,想用蛮力直接将人扛回去得了。
结果行动间,一抹血色映入他眼中。
樊辛的动作一顿,被怒火充斥着的大脑恢复了冷静。
他硬是在半路改了手臂转动的方向,将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像是想起什么,他握住虞霈的脚,往下看。
果然,脚心被地面的小石子已经刺伤了,鲜红的血在慢慢渗出。
而自己怀里的人,正拧着眉头忍疼。
“怎么不和我说。”
樊辛说完,就觉得不对,他刚那么凶,虞霈一个“欺软怕硬”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敢说。
他开始懊悔,手中力气卸去,小心触碰着。
“很痛吗?”
樊辛问完都在心里想好了她的回答,这幼崽肯定会趁机说疼,然后得寸进尺再向自己提些要求。
他想着,忍不住笑了下,随她说什么,他等会肯定都应。
可出乎意外,虞霈并未曾像他料想一样,她说得不痛。
樊辛怔怔看她,紧盯着她的双眼,想要从中看出真假。
但那双恢复清透的眼睛里,所给出的信息是真的和她口中所说一样。
“我真的不疼。”
虞霈见他许久不说话,忍不住想证明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伤口,你别担心。”
她的声音小了些,竟莫名心虚起来,“你都没喊痛。”
樊辛好笑摸了摸她的头:“我痛什么,我又没受伤。”
“胡说!”
虞霈以为樊辛在糊弄她,凶巴巴反驳。
她拉开樊辛的手,柔软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腰腹侧边,“你那上头这么长一道口子,怎么没受伤了,我都发现了,你还想骗我。”
樊辛顺着她的动作扭身看过去,在他腰部稍靠后,确确实实存在着一个伤口,不过就是今天捕捉野兽时,不小心被爪子抓了下。
这种伤口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要不是虞霈提起,他都不会注意。
樊辛想和她解释,叫她别担心。
就在迟疑那么几秒,虞霈贴了上来,弯腰靠近,温热的触感一舔而过。
他震惊了几秒,而蹲着的人,已经抬起头,眼睛亮亮得问他:“舒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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