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被儿子提醒,才想起来这件事,自己弄巧成拙了。
“那个,我去叫医生。”
她正要出去,想了下又不放心。
万一她走后,时莜萱对儿媳妇说保大保小的事情怎么办?
不能让她们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于是她又站住了,转过身对时莜萱假笑道:“萱萱,我得留下照顾我们家婉儿,麻烦你去找医生过来可以吗?”
简夫人那点小心思,时莜萱一眼就看出来了。
“可以。”
她没揭穿,款款走出病房去医生办公室找医生。
医生去给婉儿检查,她也没有回去,而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刷手机。
时莜萱准备等简夫人走了后,再进去看妹妹。
躲在外面清静。
免得被防贼一样的防备着!
她在走廊上坐了很久,也不见简夫人出来,做贼的人心虚,简夫人讪笑着过来打过几次招呼,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也是让她回家。
时莜萱没走她也不能走,严防死守。
时莜萱觉得好笑,索性回到病房把爷爷奶奶交代的任务完成——拍视频发过去,然后就准备回去了。
婉儿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但刚做完手术身体很虚弱,刚醒了一会儿就又昏昏欲睡了。
虽然很疲惫,却也不能睡。
她叫住时莜萱:“姐你去帮我看看孩子,顺便拍两张她们的照片给我,我想看。”
三胞胎是早产,又是多胎,生下来就被送到新生儿保温箱里放着,没和母亲在一起。
婉儿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孩子在保温箱里却还是很担心,要是她现在能下地,就自己去看了。
但刚刚做完手术,别说下地走,就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时莜萱答应:“好,我去给你照。”
简夫人又跳出来反对了:“哎呀不行的,不能拍照。”
她反对的理由很荒谬——担心时莜萱拍照的时候用手机上的闪光灯,会晃坏小孩子眼睛。
然后又说自己的手机好,她要跟时莜萱一起去。
绕这么一大圈,无非就是担心时莜萱拍完宝宝们照片再回来,还会多见到婉儿一次。
严防死守成这样,时莜萱都替她累的慌。
“走。”
俩人一起出去,到外面简夫人态度立刻又不一样了。
刚才满脸防备,现在笑容满面。
边走边给时莜萱解释:“萱萱你别怪我,我主要是太宝贝孩子们了,你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她们也是你外甥女……”
时莜萱没惯毛病,当即回怼:“变脸一样的演来演去有意思吗?您精力真好,一点都不闲累哈。”简夫人讪讪闭嘴。
终于清静一会儿了,时莜萱决定下次来看妹妹的时候,事先打电话确认简夫人在不在,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再过来。
千万别再遇到简夫人,这女人和她八字不合,俩人只要见面就会各种不愉快!
新生儿病房外。
正常情况下,家属是不能进去的,只能在外面隔着玻璃看。
但医院是简家的,简夫人有特权,俩人可以换上无菌服进去近距离看孩子。
“不对……是我眼睛花了吗?”
简夫人使劲眨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看——没错!还是两个!
明明是三个的。
她不久前过来还是三个孩子,并排躺在保温箱里呼呼大睡,现在为什么少一个?
“孩子呢?为什么少一个孩子!”简夫人大喊大叫。
惊吓到不少别的宝宝,也惊动了医生护士,医生进去看——也是瞪圆眼睛,满脸震惊!
确实少一个。
少的是董事长家的千金!
这件事情太大了,医院立刻封锁所有出口,调监控开始调查。
简宜宁,简怡心,盛泽融都到了,还有跟妇产科根本没不相干的马灵儿,都来了。
这件事瞒着婉儿,她刚刚做完手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刺激。
监控被调出来,反反复复放过五六遍,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可疑的人进过新生儿病房,但就是孩子莫名其妙少一个!
……
“不可能,不可能……”
简夫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她边转圈,边质问院长和妇产科主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孙女在自己家医院里都能丢?既然你们这么无能,明天开始就不要上班了,都给我滚蛋。”
他们监管不利,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所以被教训一声不吭,低头挨训。
简夫人给医院负责人骂一通,仍然不过瘾,
“你还我孙女,还我孙女,一定是你做的,不会是别人!”简夫人突然抓着时莜萱衣服不撒手,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
“神经病。”时莜萱正和大家商量找孩子的方法,突然被简夫人像是疯狗般咬一口,时莜萱翻一记白眼,懒得跟她多说话。
简夫人揪住她不放:“你不要假装无辜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理由这么做,当初你生孩子的时候,我跟你开个小玩笑你就一直怀恨在心,现在你就来报复我对不对?”
“刚才你一直在外面,你有作案时间和动机,终于被你找到合适的机会报复我了?但我恳求你,有多大的怒气都冲我,冲我一个人来就好,不要拿小孩子撒气,她太小了受不得折腾……”
简夫人尽情的胡说八道。
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这件事定性了,她一口咬定就是时莜萱偷走了孩子,缠着她给自己孙女交出来。
简怡心劝:“妈您不要捣乱,根本不可能是萱萱做的,宝宝不只是您孙女,也是她外甥女,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
“啪!”
简夫人见女儿替时莜萱说话,上去就是一巴掌。
“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是你妈,宝宝是你侄女,你不能向着外人说话。”简夫人生气女儿向着外人。
简怡心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被母亲打过。
她现在大小也是集团公司董事长,在江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周围围着这么多人,简怡心当众被打,脸面上挂不住,气的离开。
周围看热闹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时莜萱是人贩子,就给报警了。
警察赶到的时候,恰好盛翰鈺也到了。
他护住妻子,问简宜宁:“污蔑萱萱的人是你还是你妈?”
简宜宁丢了孩子,焦头烂额。
这时候还要收拾母亲惹出来的乱摊子,他心力交瘁,也顾不得别的了。
“是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随手一指,连“妈”都没叫。
“简夫人,你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盛翰鈺一步步逼近她,眸子里的清冷仿若能给人冻住。
“你,你想干什么?”简夫人不由自主打个冷战。
她突然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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