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动过后, 白凰玉看着自己抽到的东西，感觉到内心一阵空虚。
大概抽奖的人都是这样，抽的时候满怀期待，而抽完以后,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 难免就会悔恨交加, 恨不得穿越回去剁手。
此刻的白凰玉在箱子旁边把那些东西一样一样地清点过了, 一边清点似乎还一边在计算着什么，然后他俊脸一垮，装模作样地擦了擦脸，就跟刚擦完眼泪似的。可仔细看去，那张脸光洁如新, 又是哪里来的眼泪？
一旁，相貌柔美的纤细少年靠在秦守疆的怀里，轻笑着说道：“白前辈今日可数完了？这些物事可要替前辈入库么？”
白凰玉斜眼看了看那少年, 撇撇嘴：“不必了，就搁在此处。”
纤细少年笑道：“既如此, 那晚辈也不劝说, 待前辈明日再来。何时入库, 皆听前辈一言而决。”
白凰玉答应一声, “嗖”一下又钻回了秦守疆的魂果印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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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几个人阳珑都熟，跟秦守疆那么亲密的除了玉岚还能是谁？不过从玉岚的话里, 他好像听出点什么来。
距离抽奖结束也有几天了，白凰玉敢情是每天都把自己抽到的奖品都给数了一遍？这也太闲了……还是说这家伙不敢接受现实, 恨不得多数几遍多算几遍，好像这么数了算了奖品的价值就够了，他就没有亏那么惨了？
阳珑想到这, 就忍俊不禁：“这家伙也太搞笑了。”
元极搂了搂他，“嗯”了一声附和。
阳珑这时候对其他圣灵的反应也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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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经被出租去的圣灵并不多，除了白凰玉以外，其他几位还都是跟雇主本来就有关系的，就比如毛小菲的师父赵小凤，陆益的传承恩师方鸿，方鸿的神交“对头”叶锡元。抽奖这种事，对于圣灵们来说也是比较有意思的活动，哪怕赵小凤这个特别关心徒弟的长者，也没忍住抽了一个十连——她已经是非常有克制力的了。
不过赵小凤克制是克制，她也没赚到。
虽然十连以后，得到的东西总价值并不算亏损，可那些东西都是对她和毛小菲没用处的，只能砸在手里。
如果从这个方面算的话……其实也是亏了的。
叶锡元和方鸿也抽了，他俩都是炼器师，绝大部分时候其实也属于死宅，虽然早就已经都是前辈了，在徒弟/晚辈面前也都是长者之态，可是在抽奖活动来临的时候，他们也都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他们也不像白凰玉那么性子跳脱，在决定抽奖前，彼此就先小小地商量了一下，把自己两人附身在陆益身上、跟他一起在感染者世界里赚到的法则币算一算，抽出其中的八成还是存起来，只用剩下的两成来进行抽奖活动。
因为陆益长时间待在感染者世界里，这两位圣灵也很积极参与活动，所以哪怕是只用了两成，其实也能抽很多次了。
在这两位炼器师圣灵的眼里，其实觉得墟市或许是那位墟市之主在诸天万界的夹缝中开辟的一个奇特的空间，又或许是墟市之主炼制出来的一件超级法宝，对抽奖的兴趣除了是本能兴趣外，也是想着或许这也是“墟市”这件法宝的一部分，让他们忍不住探究。
然而……
等抽完以后，方鸿也好叶锡元也罢，也都是亏钱的。
他俩亏的不如白凰玉多，但都折本了，方鸿比叶锡元的手气好点，折了大概七八百法则币，而叶锡元就更惨烈，折了有一千五。
这还只是个价值问题，除此以外，他俩抽到的东西中，有用的是少数，没用的是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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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珑摸摸下巴：“阿元，你说抽奖活动结束后，客人们会不会在心里骂我？”
毕竟大多数客人都在亏，赚的人极少，很多价值上不亏的，东西不顶用，实际上也还是亏。加上实际上那些奖品在他这边就出一个成本价，有的即使总价值看起来是赚了的，实际上也是他这边变相地“卖”出了一些商品，只是利润少有削减而已。再加上客人们抽到的东西又没用，对他这边来说不就是减价促销吗，甚至还很多都没减价、加价了的……
元极说：“应该不会刻意去做。”
阳珑眸光闪闪：“说的也是。”
对于阳珑来说，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少，可对于客人们来说，他们就不知道了。在他们看来墟市之主高高在上无所不能，要是在心里骂了墟市之主以后还能被对方感知到，他们岂不是要倒大霉吗？刻意地辱骂，哪怕不骂出声，只怕稍微有点脑子的客人都不会这么干。不过也不能排除抽奖兴起导致对方亏损太多，当时就在心里骂了的……那是本能行动，一时间情绪冲头忍不住，还是很有可能的。
然后阳珑把这点事抛开。
在心里骂不骂都无所谓，反正他赚钱了，只要不骂出声，他不管知道不知道，也都任他们发泄情绪好了。但要是哪个脑子不好的骂出声了……那他为了保持逼格，也只能“惩戒”一下了。
话说回来，阳珑问：“阿元，有骂出声的吗？”
元极说：“没有。”
阳珑满意点头：“这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元极又主动调台给阳珑看了看，眼看着目前每个“台”都没有很让人感兴趣的事情发生，两人互相看了看，就以对方为乐趣，又滚在了一起。
在阳珑和元极黏黏糊糊度蜜月的不知道几天里，红包活动和抽奖活动的“余威”差不多也都消停下来了。
整个活动期间，抢红包的也就算了，除了手气王也没什么可多说的，而抽奖活动一趟下来，在阳珑没有做任何手脚的情况下，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客人，抽到那价值最高的、五阶的大奖。
当然，客人没手气不好对于阳珑这奸商来说是好事。
不过……
阳珑还是装模作样地遗憾道：“要是有人能抽到五阶的大奖，才更震撼嘛。可惜了，我在赚到成本后就投放进去了，偏偏大家就抽不到，唉。”
元极想了想，摸了摸阳珑的头发：“等墟市里结契的客人达到十对以后，可以再次举办一次抽奖活动。”
继续薅羊毛。
阳珑也想了想，摇头说：“还是算了，现在都已经好几对了，说不定没几天就能有个十对结契，那也太快了点。”然后他又想了想，“不过要是这几对速度比较慢，那到时候也可以继续搞抽奖。不过就不用这个□□模式了，我们可以开发一种新的商品，就类似于盲盒的，在特殊商品里上架，盲盒的价格可以是100法则币、1000法则币、1万法则币，分别为下品、中品、上品或者什么其他的称呼，里面就放上一些价值高或者价值低的商品进去，反正对咱们来说放进去的都不超过成本价，也就是赚多赚少的差别……啊对了，如果是特殊商品，咱们还可以往里面放点什么主角光环、寿命、气运之类的，抽到的人一定会宣传更广。”
一提到新商品的事，阳珑就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
元极搂着他，仔仔细细地听他往后面讲述。
阳珑也继续说：“这个盲盒咱们想点好听的名字？算了我不太会取名，叫宝箱也行，宝匣也可以。反正你到时候帮我把那个箱子匣子的外形设计得好看一点，看起来比较高档就行。另外咱们也许还可以搞出10法则币的箱子……虽然现在咱们的墟市已经客人不少了，很多商品货物也够多，但我想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实力再次突破后，也该试着开启大千世界，召唤大千世界的客人了。到那个时候，如果他们想要购买气运或者寿命，可能一次买很多，我们现在库存的未必够用，开启之前最好就未雨绸缪地先备下更多的货物……10法则币的箱子也许咱们可以还跟上次进货时一样，让一次性的客人来买？比如一年寿命可以买几个箱子，多少气运可以买等等。要不然，100法则币一个的箱子也能同样放进去，就是一个箱子需要的寿命、气运多一点而已，但1000的就算了……”
渐渐地，阳珑越说越多，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设计出更多的活动来。同时他还要想一想这些活动怎么样才是最赚的，而且在考虑是不是把高档的商品多放一点进去，起码让几个客人能买到更好的东西，也引诱他们多买。不然要是这些客人手气还是太差，只有一两个高档商品时压根就买不到，次数多了这类似于抽奖的活动吸引力就不大了，对他这个商家来说是不利的……当然，要是买到高档商品的客人太多，会让他这个商家亏钱的话，新推出的活动就把高档商品的数量减少，恢复到一开始定下的正常数目……
元极始终在认真地听，并且把阳珑所说的全部记下来——就算阳珑之后想不起来了，或者忘了点什么细节，他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进行提醒。
·
时间过得很快，蓝星上的天气也逐渐由寒冷而转向炎热。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整个学期就快过去了，居然又快到放暑假的时候了。
阳珑在蜜月空隙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发现已经快要期末考，还有点恍惚。
然后他不由反省，他这个上大学的，好像……有点太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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