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兰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头部已经粉碎的那个老头。
她知道，影子杀手死了。
就这样被脸谱男活生生用头撞死了。
脸谱男则拖着自己一身的伤和血回了家。
至于哪里是他的家，陈木兰也不知道。
她的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对于脸谱男来说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这几年当中，脸谱男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
脸谱男就像是守护在自己身边的亲人一般，在她出现危难的时候总能伸出援手。
疯子李想那次是，这次也是。
她不知道脸谱男为什么这么做。
她屡次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但他从来没有嫌弃过。
“这个家伙是爱上我了吗？”
陈木兰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不，不，怎么可能？这么一个疯子怎么可能喜欢我呢？而且，他的身边不是还有个脸谱女，不，复仇女来着？”
陈木兰睁开眼。
惊愕地发现影子杀手的尸体已经不见。
她瞪大了眼睛。
“我去！见鬼了吗？”
她连忙踏起霜红步跑回了宿舍。
——
当第二天，刚踏进办公室，陈木兰就看到柳书正在花小花那里没事地绕着。
她有些生气的来到柳书旁边，故意很重地将自己的包放到了桌子上。
顿时吓了柳书一跳。
“你这是吃了火药吗？”
柳书笑着问道。
陈木兰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说遇到那个影子杀手，提你的名字好使吗？”
“是啊！”
柳书一本正经地说道。
“屁！”
陈木兰顿时站了起来，很是生气地盯着柳书。
“我昨天晚上遇到那个影子杀手了！”
“木兰姐，你遇到那个杀手了？”
花小花听陈木兰这么一说，惊讶地也站了起来。
柳叶青今天有课，没有来上班。
“没错！我就说啊！我和一个叫柳书的是上下级关系！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
花小花接着陈木兰的话。
“我不认识什么柳书的人！而且，人家——”
陈木兰刚想说他不是刻意加入黎明组织的，想到小花还在眼前，就没有说出口。
“而且什么？”
花小花似乎很感兴趣。
“而且，我差点被他打死！”
“哇！木兰姐，你没事？！”
花小花围着陈木兰转了一圈。
“我没事！”
陈木兰无奈地笑了笑。
“我就想问问这位柳书大哥，你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不应该啊！”
柳书一副沉吟的样子。
“要不是我昨天晚上有贵人相助，你们啊！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陈木兰指了指柳书和花小花。
“木兰姐，那太危险了！以后下班咱们一起走！”
花小花一脸的担忧。
“没事了！那个影子杀手已经死了！”
“你干掉的吗？哇！木兰姐，你太厉害了！”
花小花一脸的崇拜。
陈木兰眨了眨眼睛，“小花，今天你怎么了？怎么跟个小女生似的？”
花小花一脸无奈地看了看柳书。
“有人一大早上一直缠着我！”
陈木兰看了看柳书，“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干点正事？”
柳书张了张嘴，“我可是你们上级！”
“上级怎么了？上级就可以骚扰下级吗？”
陈木兰呛得柳书哑口无言。
“小花，今天咱们放一天假，让他处理所有事情！”
“好！”
还没等柳书说什么，两个女人已经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我——”
柳书表示实在是无语。
——
“小花，你是不是想走了？”
正在逛街的时候，陈木兰突然问道。
花小花一笑，“还是木兰姐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怎么？我们这里不好吗？”
花小花摇了摇头，“我来希望城也差不多两年了！两年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什么怪物入城，什么游行，什么反抗之类的，经历了很多，我也很开心。”
“但是——”
花小花沉吟了一下，“木兰姐！这种生活我过够了，我不想继续天天打打杀杀的了！我想出去看看风景，在夕阳的一间小房子里面，看看书，听听音乐，喝喝咖啡，顺便陪陪我的蝴蝶丫头！”
陈木兰笑了笑，“你想把蝴蝶丫头带在身边啊？”
花小花笑着点头。
“木兰姐，我不打算结婚了！就把蝴蝶丫头当作自己的小孩儿来养！”
陈木兰点了点头，“也好！那个丫头作为一个异人似乎也没什么攻击性！”
花小花表示认可。
“而且，她吃饭的时候特别可爱！那个小嘴哦，嘟起来像生气一样——”
花小花谈起蝴蝶丫头，顿时停不下来了。
陈木兰默默地听着她说着，心里面有些难过。
花小花是她亲手培养的，也是她们后备三人组其中之一。
少了花小花，后备三人组就没有了。
但她也不能强制花小花留下来，就像那个风者一样，一个是风，一个爱浪迹天涯。
都是不能停留下来的类型。
——
大概一周后，花小花就提出了离职。
陈木兰没有挽留。
柳书倒是一副十分不舍的样子。
虽然他不想花小花走，但奈何花小花执意要走，也是无可奈何的签了字。
流程走了两天。
花小花离开的那天，陈木兰将她送到了机场。
机场门口，花小花握着陈木兰的手，很是不舍。
“木兰姐，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就别走了！”
陈木兰笑着说道。
“但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离开！”
花小花也笑着说道。
“反正我一直在这里，有空过来玩儿就是！只要木兰姐还在，就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还想回来工作也可以！”
陈木兰恳切地说道。
“嗯！”
花小花抱着陈木兰落下了眼泪。
“木兰姐，将来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陈木兰点了点头，“去！等会儿该赶不上飞机了！”
花小花再次紧紧地抱了抱陈木兰。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跑向了安检的地方。
陈木兰望着花小花的背影，眼泪也是忍不住的缓缓地滑落。
“小花，再见！”
她刚转身，突然感觉兜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陈木兰奇怪地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些心得。
关于气息运用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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