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语本来还想再详细了解一下陈凡,虽然知道陈凡的一般情况。既然马一晨同意见面,为了对女儿负责,她还想知道得更详细一些。
可是,吴军已经挂断了电话,气得孟祥语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冲马守道抱怨道。
“都是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没素质,不知道尊重人,我话没说完就挂我电话。”
马守道笑呵呵地看着孟祥语,摇了摇头冷嘈热讽说道。
“终于尝到滋味了?别人这样对你,你不好受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孟祥语立即冲了马守道一句。
“你少在那阴阳怪气的,我什么时候不等你说完话就挂过你电话?”
马守道心里高兴,不想和孟祥语拌嘴,笑了笑,说道。
“老吴当过兵,是个急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没必要挑他不是。再说了,你不是都了解过陈凡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总不能祖宗八代都要问一问?”
马守道的话里带有嘲讽的味道,让孟祥语听着很不舒服。
孟祥语大声辩驳道。
“我这是替闺女把关,为了闺女好,当然越详细越好啦。他的条件那么好,为啥找不到女人?是不是道德品质有问题?还是有什么隐情没说?或者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们不知道,这些当然是要搞清楚的。”
马守道笑着摇了摇头,劝道。
“要我说呀,你快省省,也不嫌累得慌,这些事闺女不会自己去了解?还用得着你这么操心?你就是了解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闺女说得算?你什么事都想替闺女办,你办得了吗?成何体统?”
马守道一连抛出了几个问号,说得孟祥语一时没有话说,想想马守道的话也在理,于是低声嘟囔道。
“事是这么个事,我不是替闺女担心嘛,都像你似的,当个甩手掌柜才是不成体统。也不知道明天两人见了面会是什么结果,这要是成了,可消去了我的一块心病。”
马守道笑了笑没再说话,自顾自地看起了电视。
孟祥语一时也没说话,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她对陈凡的条件很满意,她真的希望这一次两人真能对上像,她还真担心马一晨和前几次一样,见了一面便没了下文。
过了一会儿,孟祥语忽然直愣愣地看着马守道,想说什么没说。
马守道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你没毛病?直勾勾地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陈凡。一惊一乍的,神经病。”
孟祥语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立即反击道。
“你说谁神经病?你才有神经病呢,你越老说话越难听了,说出来的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人老遭人烦,说的就是你。”
马守道想反驳几句,但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孟祥语针锋相对,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孟祥语见马守道不说话,终于还是没忍住,往马守道身边凑了凑,刚要说话。
马守道一脸警戒地看着孟祥语,问道。
“你又要干什么?有话坐着好好说。”
马守道边说话边往旁边挪了挪,不知道孟祥语想干什么。
孟祥语故意又往前凑了凑,忽然笑着低声说道。
“你心里没鬼怕什么?瞧你这点出息,防我像是防贼似的,我还能把你吃了?”
马守道把目光移到了电视上,故意逗着孟祥语,装得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能掉以轻心。”
孟祥语依旧笑着,语气却带着嘲讽。
“你以为你是唐僧哪?长生不老?你现在是皮糙肉厚,没人想吃你。再说了,我要是想吃你,早在你细皮嫩肉的时候吃了,还能留你到现在?”
马守道故意说道。
“成何体统?还你留我?那是我命大,防范得好,否则,早英年早逝了。”
孟祥语撇了撇嘴,笑着说道。
“行,算你命大,我就再留你几年。”
说完话,孟祥语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现在和你说正经事,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明天下午偷偷也去看看,省得闺女骗咱们,你和我一起去。”
孟祥语的话音未落,马守道立即不愿意了。
“你快打住啊,别没事找事,成何体统?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小脚老太太了?我可说好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劝你还是消停点,闺女要是知道了,非和你急眼不可。”
马守道说完话,没管孟祥语什么反应,起身往卧室走去。
孟祥语大声说道。
“我话还没说话完呢,你走什么?死老头子,你真的不去?你不去我去,管她呢,有钱难买我乐意。”
“真不去,我没那兴趣,也没那么无聊,我劝你也别去,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守道甩下一句话,直接进了卧室铺着被子。
孟祥语冲卧室大声说道。
“我还就要去,你不去拉倒,对了,你记得把牙刷了,健康讲座上讲的,这牙一定要保护好。”
马守道边换睡衣边大声说道。
“快别提什么健康讲座,就你参加的那个什么班,都是骗人的。这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点毛病?我可提醒你,别把你那点退休金折腾没了。”
孟祥语见马守道又提到了她参加健康学习班的事,立即反击道。
“我的事你少管,我又没花你的钱,记着把牙刷了。”
因为参加健康讲座学习班的事,孟祥语和马守道吵了很多次,谁都说服不了谁。一气之下,两人经济独立,谁都不管谁。
孟祥语参加的健康讲座学习班是一个南方人办的,租了一个门市作教室,雇了几个年轻会说话的女士,然后用定期发放米面油蛋的小福利,再加上巧嘴如簧,很快聚集了几十个退休赋闲在家的老头老太太。
因为孟祥语表现得非常积极,拉了好几个学员,居然被任命为组长,享受了不一样的待遇,这让孟祥语感到很满足。
每次提起这件事,孟祥语和马守道都会话不投机,甚至争吵起来,谁都不让步,这次也一样。
马守道倔强地说道。
“刷太勤,牙根容易松动,我就不刷,漱完口了。”
马守道说着话,也不管孟祥语怎么想,人已经钻进了被窝。
马守道不喜欢睡前刷牙,每次吃完晚饭,他都会用牙签挨个牙缝清理一遍,然后用清水反复漱几次口,他觉得这样做比刷牙强。
孟祥语见马守道躺下了,立即走进卧室,大声说道。
“快去把牙刷了,一嘴的口气,熏死人了,越看越不讲卫生。”
马守道紧紧地抱着被子,像是有人要扒他的衣服。
“你别无理取闹,我不想和你吵架啊,大半夜的,成何体统?”
孟祥语没想到马守道剑走偏锋,见马守道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一时也是无话可说。她想想也是,夜深人静的,如果真吵起来确实不太好。可是,她的心里依旧不服气,她不允许马守道对她的健康讲座说三道四,她赌气似的回到了客厅。
看了一会儿电视,孟祥语觉得一个人坐着实在没意思,便起身关了电视,进了卫生间,洗脸刷牙后,便也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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