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大佬部门自赵爷以下每个人听了共工大佬这话都觉得面上无光颜面扫地偏偏还不能发火。
众所周知共工大佬是四个五星级大佬里头最跋扈蛮横的一个同时也是嘴巴最臭说话最直的那位。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可不仅仅是嘴臭惹他急了他还打人。
就这种臭脾气在场有一个算一个谁顶得住?
要是沧海大佬还清醒着共工大佬就算嘴臭怎么也得留几分面子话再难听总不至于这么不留情面。
这是把整个部门都骂成了狗啊。
别说是赵爷就连那些普通的守卫听了这话多多少少也是憋着一肚子气的。
可谁都不敢发作甚至都不敢表现在脸上。
能怎么着?
权力没人家大位置没人家高打又打不过甚至做喷子都未必喷得过人家。
赵爷尴尬知道这个事他不出面其他人也没资格跟共工大佬对话。
当下硬着头皮道:“共工大佬这事的确有些蹊跷其中内情……”
共工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别跟我扯什么内情我就是奉总裁的命令过来镇场子的。其他几位大佬呢?还不来么?”
赵爷当下耐着性子解释道:“霄山大佬联系不上袋鼠大佬在实验室暂时没有出来。”
“联系不上?”共工瞪大眼睛“你不懂启动紧急联系方式么?”
“早启动了还是联系不上。”
共工勃然大怒:“还有这种事他想干什么?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的规矩了?”
别看共工飞扬跋扈他对组织的规则是极度认同并且身体力行一直是带头遵守的。
因此他治下的武装力量一向都纪律严明如臂使指掌控得非常稳固这也是他嚣张跋扈的底气。
“继续联系!”
共工显然不想听太多解释喝道。
“一直在联系按说霄山大佬应该是能接收到消息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霄山大佬闭关没有开启紧急联系方式。”
共工皱眉:“不可能闭关的昨天还碰过面没听说他有闭关的计划。而且最近局势这么复杂他闭哪门子关?哪有给他闭关的时间?”
“没闭关?”赵爷语气变得复杂起来“那就有些奇怪了。”
“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老怪物一向性格孤傲好像高人一等不喜欢跟其他人打成一片。哼哼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什么臭架子。真把组织的纪律当成儿戏嘛?”
共工大佬语气不善哪怕是说到其他五星级大佬嘴里同样是不客气的。
不过其他人却只能面面相觑不敢附和也不好附和什么。
五星级大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是他们能掺和的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站队的。
那二位关系一般甚至是颇有一些不睦这是高层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却不可能点破的事。
总裁在外地袋鼠大佬在实验室一时脱不开身霄山大佬又联系不上。
现场能称为大佬的也就是他共工了。
便是连赵爷此刻姿态也摆得很正小心翼翼道:“共工大佬既然您来了这件事我还得跟您汇报一下需要你拿拿主意。”
“有屁快放简单明了一点我不想听废话。”
赵爷暗暗郁闷好歹我也是沧海大佬的继任者论身份即便现在不如你过不了多久也能跟你并驾齐驱的存在。
就不能态度友好一些么?
当然他也只能暗自腹诽他也知道共工大佬这种性子至少他目前是不能跟他搞不痛快的。
当下小心翼翼将前前后后的经过尽量客观地陈述了一遍。
跟波爷和乔爷不同他的用词很谨慎也没有任何个人情绪暴露就像一个旁观者尽量把事情陈述到位但却不添加个人色彩。
共工大佬听完后冷冷瞥了波爷一眼:“送瓶子的人找不到了?”
波爷心里直颤抖:“我已经发动大批人力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绝不可能让他逃离星城。”
共工大佬冷笑:“蠢货如果他真的处心积虑躲起来你掘地三尺也未必找得着而且还有可能惊动官方力量。沧海大佬一向精明怎么会有你这种蠢货属下?”
波爷就跟孙子似的被骂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还有你你安排的这些都是什么阿猫阿狗连自己老大都看护不好这要是我部门出这种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拉出去打靶子。”
共工大佬这回呵斥的却是乔爷。
这位不分青红皂白先每人各打五十大板。
乔爷很想辩解两句可面对共工大佬的气场他硬是把一肚子委屈憋了回去。
这位一看就不是讲道理的人。
老老实实让他喷一顿好了辩解只能是自找麻烦。
共工大佬又瞪向那几个贴身保镖:“你们几个更是废物明知道沧海大佬受了伤情况反常竟然没有一个引起警惕?他让你们离开房间你们就真的离开了?作为贴身保镖你们头上那颗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不会思考吗?”
“还有你既然听到了沧海大佬屋子里有异常动静为什么还犹犹豫豫还商量来商量去?作为属下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冲进去吗?”
这是喷江跃的。
不过相比其他人这顿喷显然算是轻的了。
“最可恶的是你们三个队友已经明确表达听到异常动静你们不但不跟进还质疑队友都冲进去了你们还在外面犹豫不决。你们那么怕担责任怕沧海大佬责罚还当什么守卫趁早卷铺盖滚蛋!”
猎鹰等三人无地自容面色煞白哪敢说半句什么?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人。
赵爷本以为会喷到他头上的好在共工大佬瞪了他一眼叹一口气。
“老赵你是沧海大佬的继任者在这件事上你难道没有一点打算?关键时刻你得支棱起来啊。”
赵爷忙道:“共工大佬放心我一定会全力稳住局面争取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尽量不影响组织的运转。”
共工大佬摆摆手不耐烦道:“这些话你对总裁说去我就问你沧海大佬都这样了他的担子是不是该你扛起来?”
“道理上是这样不过沧海大佬他没有性命之忧而且程序上……”
“都这副样子了除非袋鼠大佬能给他重新安装一对眼珠子。不过现在的局面组织等不起也耗不起。你该支棱起来的时候得立得住啊。”
“该我的责任我责无旁贷。”赵爷表态。
共工大佬冷笑点头:“沧海大佬对组织的贡献毫无疑问不过他的一些私人作风也一向为人诟病甚至不客气地说他这次的悲剧完全是因为这些不严谨的作风导致的。你老赵可要吸取教训。”
“多谢共工大佬善意提醒。”
“屁的善意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先得找到最关键的那位就是送瓶子的老洪此人不找出来很多问题就很难搞清楚。”
“那万一找不着这事就不处理了?”共工大佬不悦。
“那就把和他相关的人都找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共工看了看腕表:“天亮之前我希望有个初步的结论。我可不希望等到总裁回来你这边还是毫无头绪。”
“是我这就去办。”
赵爷立刻吩咐下去调取老洪所有人际关系。
很快和老洪工作体系相关的人员全部被列了出来。
波爷自然首当其冲他是老洪冒起的第一个关系人几乎可以说是老洪的贵人。
波爷自然一口咬定自己跟老洪之间纯粹是工作关系根本没有私人交情从来没有私底下进行过任何接洽。
那只瓶子也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负责引路而已。
“对了我想起一个事那个老洪他跟组织里之前一个叫陈银杏的叛徒一向走得很近两人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
波爷为了自保说不得只能把所有问题都推给老洪了。
陈银杏?
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人是陌生的。
沧海大佬部门所有人不陌生共工大佬同样不陌生。
因为他的部门接到了任务就是要消灭陈银杏这个叛徒。
他也为此好几次派出刺杀队伍却没有一次成功完成。
以至于陈银杏现在越来越狡猾根本挖掘不到她的行踪刺杀她更是无从说起。
因此陈银杏可以说是两个部门的一根刺。
赵爷板着脸呵斥道:“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一直不上报?”
“不是我不上报这是沧海大佬拿的主意他认为老洪接近陈银杏有助于组织了解陈银杏这个叛徒的野心从而挖掘出她幕后的势力。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明不白。”
眼下这些巨头在探讨善后事宜江跃他们这些小人物完全插不上话。
但偏偏又不能离开。
这时候离开便意味着心虚意味着打草惊蛇。
江跃努力思忖着如何能名正言顺地离开?
他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却苦于无法离开无法送到行动局无法送到星城主政手中。
这些资料一旦送达对这个组织的运转机制以及所有据点的分布将会了如指掌。
那么部署针对性的打击有的放矢也就不再是一句空话完全切实可行。
……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很快跟老洪有关的人一个一个不断被找来。
这次连汪丽雅都被强行带了过来。
汪丽雅一路忐忑还以为她的事情被组织发觉心中已经做好了各种不好的心理准备。
等到了现场才知道她一直想做的事竟已经有人帮她完成了。
沧海大佬遇袭身受重伤!
汪丽雅内心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竟还有些失落。
这是她做梦都在琢磨的大功到头来她还是没赶上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原本她是有机会的可是因为她临时的退缩与那个机会失之交臂。
波爷两眼通红瞪着汪丽雅就像审问犯人:“汪丽雅你老实交代你跟老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那只瓶子又是怎么回事?”
“波爷我跟老洪的关系别人不知道您还会不知道吗?我和老洪能在沧海大佬跟前说上话都是您一手提拔的啊。”
“我说的不是工作关系是私底下的关系。”
汪丽雅摇头:“在组织我眼里只有工作没有私人关系组织也不提倡什么私人关系这一点波爷应该比小女子更清楚才对啊。”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蒙谁呢?两个月前你甚至连组织的正式员工都不算是老洪火速提拔你让你一路飞速上窜上升势头跟坐火箭似的。你说你们没有私人关系?”
“我行的正坐得直也不懂搞什么私人关系我上升势头快那是因为我的工作做得好有功劳。而且那份功劳也是波爷您亲自安排的您不应该忘了啊。”
这种时候指望汪丽雅承认什么显然不现实。
赵爷温言道:“小汪是吧?我听说过你最近底下冒的最快的一位后起之秀。你也别怕只是叫你来问问情况。你是老洪提拔的你们一起工作的时间也最长就算没有私人关系平时接触应该也不少。你仔细想想回忆回忆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反常?”汪丽雅怔怔地想了想“我一直听人说他是个好色之徒我一开始也觉得他提拔我可能别有用心可实际上他并没有对我有什么不好的举动这算不算反常?”
“有没有更细一点的?比如说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出现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举止?”
“这个委实没有他就算私底下见什么人我也不可能知道。”
“他有没有跟你提到一只瓶子?”
“白天他送沧海大佬一只瓶子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有这只瓶子我也没在意。我对收藏没有研究。”
汪丽雅撇得干干净净而且她说的这些也基本属于实情。
“有一个叫陈银杏的女人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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