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的车是一辆红色的丰田轿车,和她的人一样招摇的颜色。
反正比起许今砚挤地铁,夏鹿的生活滋润了许多。
不用换乘,不用挤,才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仁合医院了。
许今砚下了车就往自己的科室赶去,夏鹿则说自己在楼下咖啡厅点杯咖啡等她。
护士台已经换了白班的护士,护士长宋怡和许今砚年岁差不多,是她来轮转就认识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周医生还真把你给弄来了?”宋怡在许今砚耳边轻声道。
“有什么问题?”许今砚疑惑地看了一眼。
宋怡笑:“36床那病人家属,昨儿我还听说怼你来着,今天非要让你来看,磨着周医生来,要不是吴医生正在手术,也不用让你费劲跑一趟回来。”
许今砚拍了拍宋怡的手臂:“没事,刚好附近吃饭,顺道来治治。”
“就属你好心。”
“谁让我菩萨转世。”她拿了白大褂套在了身上,消毒液擦过了手掌心,就往病房里走去。
三人间的病房,其他两床的病人已经出去做检查了。
唯独剩下36床。
不过除了昨晚的年轻男人,许今砚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娇俏的女人背影,海藻般大波浪的卷发披在了肩头,曼妙的身上穿着一条很贵的洋装。
虽然她不懂名牌,但logo很明显。
许今砚敲了敲门。
三人同时回头。
傅景霄的脸色比昨晚好转了不少,碎发遮挡着他的额角,窗户窗帘拉开了,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化成了好看的阴影。
病床被摇起来了,他背靠着病床,眼睛里的红血丝未褪,沾着些许柔弱,但难掩他的矜贵之气。
“许医生来了。”程康打破了瞬间的安静,态度相较于昨晚,乖了不少。
“36床病人,有哪里不舒服?”许今砚沉了沉气,冷静而冷淡地走到了病床前面。
傅景霄抬眸,就这么直勾勾地朝着她的眼睛里望去。
眼神带着侵略。
口罩已经遮住了许今砚的半张脸,他瞧不见她的面容,但那双眼睛就是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好久不见,阿砚……”傅景霄的音色清冷低沉,像是山泉落入潭底,深得能听到回音,五年前,带着少年气,五年后,增添了几分深沉,却还是要命的好听。
可她却没办法笑着回一句:“好久不见。”
她做不到。
可能女人的心眼就那么小。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请叫我许医生。”好在许今砚并未迷失自己的理智,她别开头,不想要继续看着他的脸,转而朝着程康说,“家属病床摇下来一点,他的状况不适合久坐。”
程康立马领命。
等病床放平,她机械式地拉开了他的衣服,冰凉的指尖触及到了他的肌肤,她的手指尖绕着肚脐一周按压了下去:“是不是这里疼?”
许今砚的力道一用,傅景霄蹙了蹙眉头应声:“是。”
“这里呢?”她又移动了一个位置。
“不疼。”
“这里疼吗?”她又转到了胃的位置。
在她的手指一动一动几下,他倏地抬手扣住她的手腕,冒出了一个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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