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回复:被义叔关着呢,谁都不让见,放心哥,义叔那脾气,田新桐肯定讨不了好。
战云霆回复:好。
莫白回复:哥,我知道爷爷走了,你挺难受的,我也难受,可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为了嫂子,你也要保重身体,你看你病了几天,我嫂子都熬成麻杆儿了,瘦的可怜,你就算不心疼你自己,你也要心疼心疼我嫂子?
战云霆摸摸明幼音的脸蛋儿,低头看她熟睡的容颜一会儿,回了一个字:嗯。
莫白抓狂:卧槽,大哥,你能不能别一个字一个字的回我?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你到底好没好?状态怎么样?我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想去看看你可以?
战云霆:你嫂子在睡觉。
莫白:唉,那我去看看老二,老二这几天也挺辛苦的,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我放老二办公室里,等嫂子醒了,让老二拿给你们。
战云霆:好。
莫白:哥,你知道吗?老爷子没了,我也挺接受不了的,我到现在还觉得做梦一样,总觉得我们只要回老宅,老爷子还坐在沙发上,看到我,还会中气十足的叫我臭小子,表面上像是嫌弃的我不行,其实心里特疼我,一点都舍不得我受委屈。哥,这个世上除了你和二哥、嫂子,就是爷爷对我最好了,我现在都没办法接受他已经离开我们的事实,我总觉得我只要回我们那个家,就还能看到他,你说我是不是快神经病了啊?
战云霆看着手机屏幕许久,泪意再次涌了上来。
他和莫白的感受是一样的。
总觉得他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爷爷还活的好好的。
只要他回家去,打开门,就能看到他爷爷依然坐在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
过了许久,他才在屏幕上打下一句:没事,哥还在。
电话那边,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字眼,莫白再次泪如泉涌。
这种失去亲人的感觉真的很痛。
痛到他无法接受。
他哭了好一阵,才擦干眼泪,回复道:哥,你要记得你这句话,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还想仰仗着你狐假虎威呢。
战云霆回复:嗯,乖。
莫白看到那个乖字,眼里还噙着泪,又被逗笑了,飞快的回复:你被我嫂子逼疯了?连乖这种字眼都会用了。不过……我还挺喜欢的,觉得被宠爱了,可怜我没爹的孩子,也就只能从你这长兄身上找一找父亲的温暖了,所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
战云霆回复了一个好字,莫白再没有消息发过来,估计是到医院了。
他收起手机,没一会儿,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他望过去,刚好看到莫白探进来的脑袋。
莫白冲他扬手打了个招呼,嘴边扬着一抹笑,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穿得乱七八糟,人也瘦了很多,不再像往日那个纨绔的豪门大少,倒像个落魄公子哥儿。
他在门缝里招手和战云霆打了一个招呼,见战云霆的确精神状态很好放心了,又轻手轻脚的把门关上。
房门闭合的那一瞬,他脸上的笑意便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阴沉的狠厉。
田新桐。
她最好祈祷能被他义叔关一辈子,不然他保证,他一定让她比老爷子死的凄惨百倍千倍!
与此同时,战家老宅的地下室里。
田新桐饿的的奄奄一息,缩在墙角,扯着干哑的嗓子哭喊:“救命,救命,开门,义叔,求求你,开门,放了我,义叔,求求你!”
自从被关进这里,没人虐打她,但是每天只给她一个馒头半瓶水。
她饿的难受欲死,又哭又求,也没人理她。
给她送饭的人,把馒头放在房门口,转身就走,一个字都不和她说,她快被逼疯了。
凉馒头,白开水,以前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可如今她拿到手里却舍不得吃,一点一点的,要把每一口都咀嚼到极致才舍得咽下去。
再想想以前,她总是嚷嚷着减肥,山珍海味都不敢多吃,总控制着食量。
可现在,每天她能见到的,只有冷馒头。
她从被关进这里,就一直在后悔。
以前她总觉得她过得不如战云霆和祁慕青,不如莫白和明幼音,可当她每天只有一个冷馒头吃,只有半瓶水喝的时候,她才知道,以前的她其实是活在天堂里的。
她后悔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她一定安安分分过日子。
哪怕不能嫁入豪门,就像战如海所说,能嫁一个人品好的普通男人也好。
她有房有车有存款,每天都过着很精致很潇洒的生活,她从出生到现在,何曾受过这种折磨?
她甚至很怕自己死在这里。
想到战义暴怒凶狠的眼神她就觉得浑身战栗。
她不住的忏悔,哭求,求人来把她放出去。
哪怕知道就算她离开这里,没了战如海,她再也不能过像以前那样肆意优越的生活,她还是想快点离开这里。
长时间缺水,她嘴唇全都裂了,每说一个字,嗓子都疼的像是刀割一样。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有今天,她一定对战如海好。
一定不会惹战如海生气。
只有战如海长命百岁,才是对她最有利的局面。
如果战如海还活着,一定没人敢像现在这样对她。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一定要想办法出去。
她流着泪,疯了一般大声嘶喊:“爷爷,救救我……救救我……你们放我出去,爷爷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爷爷……你来看我了……爷爷……爷爷,你快帮我去找他们算账,他们欺负我,战义,放我出去,爷爷会杀了你的……”
给她送饭的人觉得她精神状态不对,跑去报告给战义。
战义挑眉,“疯了?好啊!疯的好,来人,去联系精神病院,让他们派车过来,我们这里有个神经病,让他们派人过来接管。”
立刻有人联系精神病院。
战义地位超然,很快精神病院的院长亲自带人前来。
战义看着精神病院的院长冷冷说:“我父亲突然去世,我侄女受不了打击,精神出现了问题,你们把她带走,好好治疗,我每个月都会去看她,询问她的治疗情况。”
院长恭恭敬敬的答应着,带着医生和护士,随着战家人去了田新桐的房间。
精神病院的人来之前,战义已经命人把田新桐从地下室中弄了出来,送回她以前的房间里。
田新桐以为她装疯卖傻的办法起效了,怕战义再将她送回去,装的更加卖力,在房间里又哭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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