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时培为周俊山解惑。
“丁青山是皇帝的人,而且是老人,牙门军与宿卫军却新人上位。
皇上执意调丁青山回来,必定是牙门军与宿卫军恐不受皇帝控制。”
“哦!”周俊山恍然大悟,“京都已经如此乱了吗?”
孙时培点点头!
书房陷入了一片担忧的沉静。
……
地动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临州。
据初步统计,死伤约十万人,或许,远远不止这个数字。
临州的流民来邯州比霁月想像中的还要早。
慎王府接到临州地动的消息才过去紧紧五天,就有第一批临州人来到邯州。
第一批来邯州的临州人,大多数是家族中有人,在邯州经商的家属。
邯州官府并不需要安置,只需登记入册就行了。
这第一批人也带来了关于临州的地动发生时的情景,以及之后的混乱。
据说,地动来得很快,房屋抖动的瞬间就倒塌了。
临州城里城外房屋十之八九都倒塌了,地面开裂足有几尺宽,洞之大,车马亦会掉入洞中。
临州死者众多,伤者更甚。
死者没有人收殓,伤者无人医治。
小偷,强盗横行!
官府没有能力管治。
临州城秩序混乱!
那里已经接近地狱了!
有能力的人早早逃了出来。无能力的人也跟着逃出来。
只是不少人死在半路上。或是饿死,或是病死,或是打死,……
第二批临州人来邯州时,邯州府衙早已准备妥当,画片画区,分别安排,统一管理。
一切都井井有条!
临州人庆幸自己来对了地方。
已经有了前期的经验,这次收留流民更加得心应手。
几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霁月乘机把路给修了,河给挖了,流民们以工换粮食。
霁月搞了建设,流民得以生存。
双方得利!
霁月发觉,在这其中,唯一不足的就是,大夫太少了。
临州伤患很多,许多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至残至死。
霁月在想,大夫是不是也可以想学子读书一样,有专门的人来教人如何看病,如何做一个大夫呢!?
二三年后,是否就会有一批可以看病治人的大夫。
霁月的这个想法,在三年后得已实施,六年后第一批学看病的人成为了大夫。
这都是后话!
邯州收留流民。
京都却拒绝收流民,他们把流民赶置于城门外。
临州的流民生活得水深火热,皇上失德的声音越来越大。
皇帝不得已在司天监的指引、布置下,在天坛,向上苍祈祷赎罪!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消除流言!
定国侯府,一众人聚在敞厅。
身着青衣的幕僚问:“皇上已上天请罪了,下面我们该如何做?”
定国侯冷声道:“让流言继续!”
“别人还会信吗?”
“只要乱局继续,就由不得天下人不信。”
“孔大人已经去救灾了,乱局肯定会渐渐缓解,二个月内应该能平定,乱怕是很快会解决,流言也会消失!”
定国侯阴狠的说道:“流民起义!”
有人眼中一亮,有人眼中惊讶,有人眼中担忧,有人……
一屋子二十来个人只有一年轻人低下头,垂下眼眸,掩饰眼中愤然。
满脸络腮胡子的幕僚担忧的说道:“这,这怕不大好!到时候要是压不下去,皇位可就悬了。”
青衣幕僚轻视道:“临州都剩下老弱病残,何惧?”
“到时候,可以把丁青山支出去。丁青山一出去,咱们就无牵制了……”
“妙!”
“妙啊!”
……
不多时,临州失控,流民揭杆起义,直指皇帝失徳,上天惩罚,引起临州地动。
皇帝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
流言向来没有好方法解决。
丁相建议丁青山出征攻打流民。
皇帝认为,也只有丁青山能尽心尽力听他的话,为他办事。
于是,丁青山被派到了临州。
福州的倭寇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大贺朝内乱起,他们可以浑水摸鱼。
倭寇领兵南下!
“陆丰民领兵去福州,必定要打败倭寇!”
“是!”
陆丰民虽然不愿意,但他不能公然违抗圣旨!
陆丰民二十天后,在五分岭与倭寇相遇。
双方激战,陆丰民败,大贺朝再失一城。
临州流民起义,东边被打,西边起,西边被打,北边起,北边被打,南边起,……
总之,丁青山打了一处起义军又起一处,仿佛,起义军与丁青山在玩躲躲藏藏的游戏。
起不绝,打不尽。
丁青山疲于奔命,却拿起义军没有办法。
“废物!都是废物!”皇帝暴怒。
“陈海峰,你亲自领兵救援陆丰民。务必要拿下福州。”
“是!”
户部尚书上前:“皇上,库房已经没有钱粮了!”
“钱粮呢?!”
钱粮?!
粮还一些,可钱真的没有了!
钱前前后后可一直在用,五皇子成婚,五公主成婚,皇太后驾崩,二皇子薨,这都是要钱的啊!
而且,他们都用的大钱!
户部尚书:“……”
“把我库房的钱拿出来。”
……
皇帝私库里的钱都动用了,可战火依旧没有平息下来。
慎王看着每日娥眉紧锁,只能每日,让安安去分散一点霁月的愁绪。
这日,永城侯府的管事带着几车礼物又来了。
“王妃,王妃!有好消息!”薄荷兴奋的跑着进了院子。
“什么好消息啊?”霁月给安安擦掉嘴巴上沾着的米粒。
“世子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什么?!”霁月一愣,似乎不敢相信的问道,“大嫂生了?”
“生了,生了。这是侯府来的信。沈管家在外院侯着呢!”
霁月接过信笺,急切的打开,一目十行,眉眼间全是笑容。
霁月心里祷告一声:谢天谢地,谢谢菩萨!嫂子终于生了,大哥终于有子嗣了。
霁月感慨,谭氏生得艰难。
永城侯府。
谭氏望着皮肤红红的小人儿,激动得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谭嬷嬷亦激动得摸眼泪。
她家姑娘不容易啊!五年了,五年才生了娃!
世子望着小公子,已经半天都没有挪动了。
侯爷侯夫人看在小娃儿眼都直了。
宁老侯爷很干脆,他直接赏了谭氏一堆值钱的东西。
成日礼佛,几乎从不露面的宁老太太也露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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