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羽被慎王送进了静安寺?!
方侧妃心中一紧。
她放下剪刀,一把抓住绿篱的胳膊急切的问道。
“你听谁说的?”
绿篱胳膊被抓得生疼,她不理解,为何主子这么激动。
“大家都这么说,马房的人也这么说的。许多人都听到慎王吩咐了。”
“静安寺!”
方侧妃神色慌张,她松开了绿篱的胳膊,“慎王竟然把她送到静安寺了!”
“静安寺是什么地方?霓羽姑娘是去祈福了吗?”
绿篱好奇的问道,她早就想知道了,为何嬷嬷们都如此避讳,说半句留半句,她都听不懂。
可,她问了好几个人小丫鬟,都没有人知道静安寺。
方侧妃失神的坐下来,嘴里喃喃,似乎在回答绿篱的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静安寺进去了出不来的。出……不来了!”
绿篱惊呆了:“出不来,那霓羽姑娘是去修行了?”
修行?
方侧妃扯起嘴角,露出鄙夷的神色。
修行?
说得好听是修行,其实,就是把人关在那里,等死罢了。
那里,除了宫中的公公,每日去送日常用品,再无其他人进得去。
每日,静安寺里的人不过就是熬日子罢了!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一方井口大的院子里,一个人孤寂终老。
那样孤寂的日子,生不如死!
霓羽姑娘这么好的容颜,可惜了呀!
霓羽,霓羽为何惹得慎王如此生气?
因为,昨日?
昨日,慎王带着霓羽姑娘出了城修琵琶。
王妃生下小公子,慎王才赶回来。
慎王当时可是衣冠不整。
方侧妃心一惊,停下漫无目的的走动!
难道,难道,霓羽用了她给的药,是事发了?
霓羽?
药?
不对劲,不对劲!
方侧妃转身问绿篱:“铃铛呢?”
绿篱回道:“铃铛还在海棠院。王爷还没吩咐。”
方侧妃连忙命令道:“去,去问问铃铛,霓羽姑娘跟王爷都说了什么?为何惹恼了慎王?”
“是!”
绿篱躬身退下。
“等等,”方侧妃似乎想起了什么,喊住绿篱,又吩咐道,“问问有没有提及到我,或者药什么的。”
“是!”
绿篱离开了方侧妃的视线。
方侧妃不安的又转起圈来。
药!
药的事,不知道慎王知不知道,霓羽说出来了没有。
霓羽事成了吗?
定是没成,要是成了都封位分了。
没成,所以,霓羽才被送进静安寺。
事情成了,慎王能把她送到静安寺?
没成!
那是没机会用那副药吗?
还是用了,被识破了?
不,药定然不会被识破。
那可是宫中传出来的药。母亲好不容易才寻到的。
我这的一份……
不行,我得藏好了。
不能被慎王搜到。
“王爷!”
门外丫鬟的声音。
慎王来了?
绿篱呢?!
方侧妃内心焦急万分。
绿篱怎么还没回来?
转回内室的方侧妃又转身,只得迎上前:“王爷!”
方侧妃瞄了一眼,发现,院外站着好几个护卫。
方侧妃眼皮猛跳。
方侧妃压抑住内心的害怕,极力扯了个笑容,“绿绒,给王爷上茶!”
“不必了!”
慎王坐下来,冷冷的命令道。
“给我搜!”
慎王手指动了动。
院外立着的几个护卫,立马进了屋,东翻西找,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放过。
方侧妃有一瞬间,吓呆了。
回过神来的方侧妃连忙问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慎王摸着手上的扳指,面无表情道:“等搜出来就知道了。”
“王爷,妾氏这里能有什么?妾氏从来了邯州之后,一直在院子里养病,哪里都没去。妾氏什么样的人,王爷还不知道吗?”
慎王瞥了方侧妃一眼。
方侧妃什么样,他是知道的。
那些各式各样的花卉,枝条茂盛的进来,出去,却是光秃秃只剩杆子。
花被扔到花园,随后,又被小厮扔了,他可见到不少株,被她剪秃了,没有生命迹象的花呢!
看着那光秃秃的花杆子,真的很瘆人!
一个人面上笑容可掬,一团和气,心里却是这样的狠毒。
这样的人,他敢睡她吗?
他可不敢!
他还怕睡熟了,他像那些个花缺胳膊断腿,或者直接少了头,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所以,他从没动过要睡她的想法。
没想到,她竟然讨来密药,帮别人。
他对她如此冷漠。
她必定给自己也留了一份的,一份她自己用的。
“禀王爷没有。”
外室翻了个遍,什么也没有找到。护卫只好顶着头皮来回禀。
“内室继续搜!”
方侧妃脸色顿时就变了。
“王爷,那是妾身的内室,他们去搜,怕有些不方便。”
方侧妃看着护卫要进了内室,她忙起身拦着。
慎王目光微闪,冷漠道:“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赵公公见护卫不敢动,忙喝道:“还不麻利点,没吃午饭吗?”
护卫立马推开挡在门口的方侧妃,进了内室。
翻衣倒柜。
方侧妃冷汗直冒。
“王爷,妾身这里真的没有什么。王爷是丢了什么吗?王爷要不到别的院子里找找。妾身平常就只爱伺弄些花花草草,从不出屋。”
花花草草?
这倒提醒了他。
慎王朝赵公公瞥了一眼。
赵公公立马会了意。
“去,把花盆什么的都翻一翻。”
“是!”
方侧妃跑进去,拦着护卫。
“不,你们不能翻我的花。”
护卫把她推开。
方侧妃跑到慎王跟前,求情:“王爷,花离了土就会死了。”
“王爷,花盆里能有什么!”
“王爷,您让他们住手!”
“王爷……”
“禀王爷,找到了!”
护卫递过来一个墨绿色的母指长的小瓶子。
方侧妃瘫坐在玫瑰交椅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慎王把玩着墨绿色的小瓶子,睨一眼方侧妃。
“方侧妃不解释一下吗?”
方侧妃神色复杂的望着瓶子,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这,……这,……这,……我不知道。”
“你最爱的花盆里面找出来的小瓶子,方侧妃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我,……,”
方莲花芳心大乱。连尊卑之分都忘记了,称呼都弄错了。
迷惑的药,从来都是被皇宫禁止的,就怕,那些个卑劣低下的女子诱惑皇上,皇子,皇孙生下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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