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做了?”任辛蕊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冷漠地问。
“您到底做了什么,自己应该更清楚。第一次说我腰弯得不够,我认,不过第二次,你敢说不是有意的吗?”
“你若借力上马,我不会跌下来。可你站在原地,还将我往下拉,这是什么意思?”
她好歹也是骑过马的,就算不能跟专业级选手比,能力也不算差,弯身拉人,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事。
“你自己能力不够,反倒怪我个?”任辛蕊自然不会认。
她可是个大牌,认了这种事儿以后还怎么混?反正又没有别的证人,林夏晚就算说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林夏晚嫉妒自己,有心挑事儿。
林夏晚也不急,点点头,“任小姐不承认没关系,大不了我让顾导随便找个人试一试,看我能不能把她拉上马!”
先前出于尊重,才称任辛蕊一句老师。
不过显然,任辛蕊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尊重。那句任老师索性改成任小姐。
“你……”
任辛蕊一直以为林夏晚不过一个靠着后台上位的女演员,有颜无脑,不想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脸都变掉。
林夏晚勾了勾下巴,“任小姐自己定!”
说完,走回到先前开始的位置。
任辛蕊气得脸上一阵阵泛绿泛紫,但她还真不敢让林夏晚去拉别的人。最后只能气呼呼地回到原来的位置。
十分钟过去,顾导再次捡起喇叭,“各就各位。”
这一次,任辛蕊十分配合,林夏晚一拉就飞身上了马。不得不说,她的专业功底还是十分过关的,尽管对林夏晚有那么大的意见,在戏里还是把那份对拉措的感谢和自身的青春风采展露得淋漓尽致。
两人相见如故,在马上交换姓名,赫拉婉飞身下马,拉措扬鞭策马离开。一场戏,结束。
顾导绷紧的脸终于好看起来,忙着拍别的片断。
因为林夏晚并不是主角,所以戏份并不多,演完这一段,今天的工作就算结束。
她慢慢走出来,打算把东西搬到住处去。
导演为了赶戏,才下车就被叫了过来,她的东西还在车上。
林夏晚走到装了自己行李的车前时,意外地看到,旁边停了一辆很有型的越野车。那车子车个轮子又高又大,快近她的腰高,车子霸气得不行。
车旁,立着一道身影。
那身影尽管笔直偏瘦,但挺拔的身姿并没有因为车子的霸气而掩盖,反而愈发衬得风采卓绝。
竟是季楚瑜。
“你……怎么来了?”林夏晚一脸惊讶。
季楚瑜原本一直倚着车身在拨弄手机,听得她问方才抬头。他冷漠的脸孔因为看到她而突然暖过来,唇角弯了一弯,“听说你来了这里,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这里海拔很高,就算她呼吸着都觉得不舒畅。季楚瑜一直有头痛的毛病,是不能来这种高原地带的。
林夏晚不由得朝他看去,果然看到他脸上浮着几丝疲惫的苍白。
“你回去,我很好。”她急急道,生怕他真出什么问题。
季楚瑜走过来,手自然地压在她的肩头,“我一路追来,还没跟你聊上几句就走,未免太不划算。”
“你傻子吗?明知道自己有头痛症,不能到这种地方来,干嘛还跟过来?有什么事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林夏晚说得很争。
季楚瑜笑了起来,“难得看到你关心我的样子。”
“你……”林夏晚快无语了。
这种要命的地方,他竟还能开玩笑。
“你先下山去,拍完戏我会跟你联系的。”
她已经想到了好多过去的事情。
正如小西所说,虽然季楚瑜曾经对不起她,但之后也豁出一条命去挽回。光他那几次不要命地救小米粒,就足以抵消先前的恨。
对季楚瑜,她不再那么冷漠,也在考虑两个人重新开始的可能性。
“我想跟你呆一晚。”他不肯动。
听他话,林夏晚的脸突兀地就红了个透,“你……想干什么!我……没做好准备!”
“我只是想和你呆着,什么也不做。怎么?你觉得我想做什么?”季楚瑜唇角抿起了笑。
他这带着坏心思的反问惹得林夏晚更加不自在,迅速扭过脸去。
他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如果你愿意让我做点什么,我倒是很愿意的。”
“滚!”林夏晚觉得再呆不下去,拔腿就走。
季楚瑜从后圈住她,一下子将她拉进怀里,“别生气,我的头痛,又没有人开车,不休息一晚下不去。”
听到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林夏晚彻底无语。
“可这里打的都是帐篷,我若贸然带你进去,别人会有意见的。”
季楚瑜听她这么说,这才望过去。
果然,不远处打了一溜烟的帐篷。
他的眉头一下子拧紧。
“这种地方,连起码的安全措施都没有,怎么能住?”
林夏晚这么美,加上这里是高山,连手机信号都不行,那些无聊的男人能不因为心痒对自己的女人做出什么来?
季楚瑜不是无知少年,剧组里的故事没少听,自然清楚里头是什么样儿的。
看到这种情况,他愈发没办法放任林夏晚留在这儿了。
“放心,配备了专门的保安巡逻,不会有事的。”
带了这么多人和设备上来,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季楚瑜还是不放心。
“保安并不是样样事情都管。”
尤其潜规则这种事。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顾导身上。
很多事情他没说出来,却早已查到。顾导似乎对林夏晚特别关照,数次为她开绿灯,甚至还打算让她做女主。
如果没有想法,能这么殷勤?
越这么想,他越一分钟都不愿意林夏晚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现在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得贴身照顾着。”
“你?”林夏晚差点没吓得气岔。
要是让剧组的人看到堂堂的季总照顾自己,该怎么想?还不翻天了?
“别瞧不起我,我好歹也经过几年的专门训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他这么说,林夏晚方才想起,苏婉曾经说过,季楚瑜最初的梦想并不是回归家族企业,而是做军人。
后来因为唯一的哥哥去世,家族生意无人继承,才不得不被逼了回去。
她最初碰到他时,他就是一副钢硬的形象,大概那时,他正在接受训练,所以才会轻而易举地就把那些人打倒。
对于季楚瑜的过去,她发现自己了解得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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