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滚了好远。
不过,季楚瑜一直紧紧地护着她的头和身子,每次都将重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所以就算滚下去那么远,她并没有受多少撞击。
两人直滚到平地上方才停下。
“没事。”他低磁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丝担忧。
林夏晚被吓透了,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敢抬起头来。抬头时,目光就落入了一对炯炯的眼眸当中。
季楚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两手依然保持着抱她的动作,只微微撤开压着她头的手。他落在她上方,两人抱在一起,他压着她……
这动作无比暧昧!
林夏晚又是一阵乱扭,“你放开,快放开我!”
“想我放开就别乱动!”
身上的人闷闷一哼,低声警告。
林夏晚不愿意听话,扭得更加剧烈,直到腿碰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她不解地停下来,当看到季楚瑜绷红的脸时,立刻明白过来。
“你……流氓!”她低叫了起来,脸更红了。
季楚瑜看着身下这红艳娇羞的脸蛋,本就不好受的身体愈发地烫起来。他眉间滑过一抹无奈,“我本就对你没有抵抗能力,你还那么激烈地扭身子。”
这声音里充满了委屈。
“你……”林夏晚想骂他,却已然找不到词句来。
她心里清楚,季楚瑜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他对那个女人竟这样地好,好到哪怕自己只是替身都要心动了。
想到这里,她垂下了眼睑,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挫败。
“怎么了?”
林夏晚在家的时候那般开放,现在却这样娇羞,让季楚瑜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他能肯定的是,很喜欢她这娇羞的样子。
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女人越拒绝越想征服,女人越娇羞越心动!
“先生,夫人,你们没事。”司机跑过来,脸上带着不安。
被司机搅了情趣,季楚瑜的脸都绷了起来,但还是松开林夏晚爬了起来。他伸手去扶她,她却一下子弹出老远,不安地捏着指头,唇瓣咬了起来。
司机的到来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救星,否则还真不知道怎样从他怀里挣脱!
又羞又窘,她转身就往外走。
才走没几步,手尖便一暖,被人握住。
季楚瑜追过来,理所当然地牵着她的手,“地方看完了?既然看完了,就一起吃午饭。”
“地方……”什么地方?
林夏晚一脸的蒙,根本搞不清楚状况,还没来得及问,人已被推上了车。
“喂,让我下去!”
直到上了车,她才惊觉现在有多麻烦,忙敲打起了窗户。
司机本能地要停下车来,被季楚瑜用力瞪了一眼,腿立时软掉,不仅不敢停车,反而加快了车速。
林夏晚无奈的看着季楚瑜,心里清楚他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却硬是开不了口,说不出来。
她只能干着急。
季楚瑜并不清楚她的想法,只当她为事情没办法而着急,倾身过来将她揽住,“工作再重要都比不过吃饭重要,乖乖的,吃完饭我让你走?嗯?”
这一声嗯温柔又霸道,像无形的蜜网一下子将她牢牢锁住,所有的抵抗在这一刻通通消失。
她没有再挣扎,沉默地坐在他身侧。
她的乖巧让他满意,他微微含首,极宠地用唇角碰碰她的鬓际,“这就对了。”
林夏晚的心脏又是一阵乱撞。她清楚地发现,自己沉沦在了他的温柔里。
她一定是疯了!
吃完饭,一定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一定马上回国!
她做了决定。
因为中午季楚瑜也有工作,他没有带林夏晚回家,而是就近找了一家餐厅。那餐厅极为幽静,隐在CBD侧的一条巷子里,周边种满了高大的荔枝树,树下满着碎石小路,路两旁种了花。
坐在二楼的窗口处,可以看到绿色树顶上小鸟飞来飞去,它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婉转动听,有如置身于森林。
林夏晚发现自己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而让她更惊讶的是,季楚瑜竟然全点了她喜欢吃的菜!
怎么会……
她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去看他,自己和他明明没有什么交集,严格意义上来说,算陌生人,怎么会这么了解她?
他是神仙吗?
林夏晚当然知道,他不可能是神仙。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季楚瑜不只有他老婆一个女人,他一定有许多许多别的情人,所以才会一眼就猜透女人喜欢什么!
想到这里,林夏晚突然觉得倒胃口到了极点,哪怕面前的美食都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她只浅浅尝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味道不对吗?”季楚瑜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小表情,见她这样,不由得问。
“没。”林夏晚努力压制住情绪,让自己能表现得正常一些。
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吃完饭便各奔西东,老死不相往来,她没必要把自己的厌恶表现出来。
“还……不饿。”
季楚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往她碗里夹了更多菜。
“不饿也要多吃点,都瘦成了这样。”他眼里有着明显的心疼。
只转眼间,她的碗就被堆成了小山。
他越是关心,她越是不舒服,看着那堆得高高的饭菜,却也只能叹气。
“是不是吃完这些,就可以走了?”
她问,生怕吃完他再夹。
“当然。”季楚瑜倒是爽快。
“成。”
林夏晚低头便大口吃了起来,极尽努力地不去管季楚瑜的目光。
她的胃本就不大,加上他夹的菜多,吃完那些菜,她给撑住了。
“走。”顾不得胃里的不适,她起身便道,抬腿要走。
“哟,季先生,季夫人?”
还没迈步,就有人从楼梯口走来,笑嘻嘻地打招呼。
“没想到能碰上二位。”那人接着道。
那是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人,头发都灰白起来,一身唐装,颇有几份仙风道骨。
“瞿叔。”季楚瑜快一步走来,揽住林夏晚的腰方才朝对方含首。
瞿鹤堂是祖爷爷留下的人,和季楚瑜的爷爷以及父亲都共过事,深得季家人信任。
当初季家出事,公司员工纷纷同走,只有瞿鹤堂岿然不动,守着季氏最重要的财政位置,没让季家的钱乱流出去一分!
季楚瑜对他除了敬重还有感恩,自然极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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