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听到了这话,她长睫毛下的狐狸眼露着狡黠,“那未免是晚了些许,刚舅舅姨妈几个,可没少跟秦姨母提及表哥的姻亲一事来,不知道秦表哥的心里是作何想?可有了中意的嫂嫂人选。”
郡王妃,这诱惑力有多大,一旦嫁入了进去,那她何盈的地位就是傲然于众多姐妹了,熟不见刚刚一应的晚辈里面,偏只有秦良有椅可坐?
想着这些,何盈的心里便牟定了要主动出击,一个瘫卧了十一年的男人,又怎么能经得住她的魅力?
听到这问题的秦良表面笑笑,内心翻腾。
我作如何想?
近三十亿人的基础,得是有多少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世界这么大,我想多去看看...
想罢这些,只见他是笑着回道:“我是不急,才醒来没几天的,又哪来的什么意中人,一切随缘,往后要是碰到了,再来告诉表妹。”
何盈浅笑颔首,她看向了廊道外还在淅沥的绵雨后,便是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物,玉手轻捧的递了过去,语气甚是轻柔:
“这清明节气的雨季就是多,待这雨季一过便眼瞅着立夏了,秦表哥,这是我在家里闲时亲绣的香囊,你随身戴着,便可避疫驱蚊、祈吉纳福。这是当妹妹的一点心意,表哥可莫要推辞。”
该说不说。
饶是秦良听到这酥柔的声音,也是心起涟漪疙瘩乍起,于是便笑着接过了她递来的桃型香囊。
金累银丝绣出来的质地是柔软细腻,其上有着红梅朵朵,往外散发着一股淡淡醒神的清香。
“那就,谢表妹的馈赠了,我今天倒是过来得匆忙,身上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拿来送给妹妹。”
见秦良毫不含蓄的就收了香囊,何盈笑语含羞,“不妨事儿,本就是听阿娘说了今天表哥在这里,我就想着小时候与秦表哥也是见过几次的,便临出门前又回去把香囊随身给带上了,想着要是有机会,就将它赠与表哥的。”
听到这话,秦良是稍稍挑眉,他刚还心里疑惑对方怎么会随身带着香囊,结果表妹竟是自己交代了缘由。
而站在他身后的红烛,则是目光晦暗的盯着何盈。
随后两人便拿出了方牌结信。
而周遭的女使们见到了这一幕,是纷纷奔走相告给了自家姑娘。
于是在不久后....
二三十个表姐妹们,也有几个表哥弟,均是拿着方牌过来,都是来欲求结信的。
秦良无奈,只得将方牌交给了茹白,让她去挨个加好友,毕竟都是沾亲之人,要是全拒的话,那难免就会落人话柄。
一旁的何盈见状,便顺势笑着告辞。
有些事情只有第一个踏出那一步的人,才是最有优势的,对于这些,她早就在心里有着自己的一番盘算。
...
“世子,都结信完了,顺便挨个帮你备明好了。另外,昨天在马赛上的那位发来了一则文信。”茹白结信好以后,来到了秦良身后递出方牌。
他接过来一看,在一侧的结信栏里,均是一字的姓氏带上了姐或妹的字样。
秦良点开那个唯一没备注之人的文信,只见是短短六字。
:潇潇雨,何时歇。
嗯,对方就发来了这么没头没尾的六个字,但他的心里却已经是有了计较。
这种女儿家感慨天气的有感而发,加上昨天的皇室人员就太子跟三公主两位,那结信之人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而秦良之所以牟定不会是太子,自然是因为皇储之位,怎么可能会选出来个这般矫揉造作的人。
历来皇家是非多,他先前听到茹白所说,还本以为会是那未曾谋面的太子起了爱才之心。
毕竟这种事情也属平常,在太子未登基之际,笼络上一批有才干的人,日后也好作为心腹培植上去,用来掣肘那些先帝之臣。
结果没成想会是那三公主,难不成是被我骁骑无匹的骑术给折服到了?
毕竟,骑马是一件很费腰的事情…
当然了,攀附皇家这种有失系统身份的事情,秦良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
念及这里,他也懒得回复了,光是嘴上聊骚又有什么意思,加上来信的人还是三公主,那自然是要谨言慎行,谁让大夏朝的三个齐天境之人,有两个是那赵姓皇族。
而且这下雨天啥时候会停,我上哪儿去知道。
随后秦良便找了处偏房,卧榻假寐。
如今的自己已经是绝顶境,等到明天去国子小世界后,应该是能顺利的晋升到那超凡境去。
到了超凡境的人,都可以主动的禀明朝廷,领上正六品的武散官,还可享有每月二百两的俸禄。
或者是去东西两厂,任上那有实权的千户一职。
可选的出路很多,一切都是看个人的意愿。
毕竟,想要有所得你就必须要有所付。
那些想着凭实力去圈占一地,做那惬意浮生的人,都是会被东西两厂给派人袭杀。
只要实力不达震古,朝廷轻而易举就能让你作古。
不谈鲜少出现的以气石为驱动的武器,单就那一应的绝顶、超凡境武夫,就够脱俗境节度使去疲于奔命的了。
在叶国公府里吃了晚饭。
秦良找到了机会向叶澜示意了下,便是先行离了国公府。
叶澜看得出自家儿子不喜欢这种拘束场合,左右礼数是已经尽到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她自己还是要留在娘家里,陪着祖母姐妹几个聊上一宿。
而何盈站在一侧的廊道上,看着走出门去的秦良,美目流转。
“去教坊司吧。”
刚入了悬架,秦良便笑着向茹白朗声吩咐。
姑娘听的是眉头一跳,教坊司是何处?
那是朝廷卖海鲜的地方,汴京里头儿但凡是个汉子,上到九十九下到九岁稚童,均是知晓此处的旖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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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到月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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