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方牌,秦良便打算出门去见识下汴京的夜生活。
谁曾想,如烟姑娘到得此时竟还是未睡。
听到方牌的微响,他便惊疑的拿起一看。
:此时醒来,那良哥哥还怎能入睡。
无声一笑,秦良当即是划拉了起来,给如烟回了文信过去。
:是啊,只怕是难再入睡了,妹妹怎么这时辰也还未睡。
而此刻,在唐国公府里。
祠堂内的节灯正泛着蜡黄的光亮,屋内余香缭缭,除了蒲团案桌以外,还摆着唐家诸多的先辈灵位。
如烟正一个人跪在那蒲团之上,哪怕周遭环境有些昏沉,但她仍是笑语嫣然。
而之所以她在祠堂跪着,也只因今日在马场里她与秦良的举止多有逾礼,她爹爹在得知了以后,便厉声言辞的叱责了她一通,于是直接罚了姑娘去祠堂跪上一宿,以正家风。
而在官人的面前,陈氏也只有被数落的份儿,她也只能是等到官人离去,才托了嬷嬷给如烟送去了一双软绵的护膝,也好让姑娘的膝盖不至于太过遭罪。
如烟在看到了对面的文信后,脸上带笑的划拉起来,立马就给回了文信过去:许是下午饮茶多了,到得这会儿竟是不见睡意哩。
传信过去了之后,她又稍稍的起过身来,独自“嘿嘿”乐呵的两手揉着泛酸膝盖。
而此刻。
在对面的秦良正左腿压着右腿的躺在榻上,看到了对方的回信以后,他再联想起两日来这姑娘对自己的态度,便试探回道。
:那横竖你我都睡不着,不若带上女使一同出府,再寻处酒家,一起登楼观星赏月。
长夜漫漫他又无心睡眠,经历过白天的心无畏惧之后,作为穿越人士的秦良,开始把一些事情看的是更开了起来。
既然升境对自己如同喝茶,那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再没必要像初来乍到时那般的谨小慎微。
而如烟看到方牌上传回的虎狼之词以后,哪怕这会儿祠堂内是空无一人,她也是脸上不禁滚烫了起来。
啐,哪有你这般深夜喊女儿家出门的啊,即使是白天,那被人给瞧了去我也是要落个私会外男的名声。
想到这里,如烟不由得眯起了眼来心有小喜,但想到自己这会儿所在的地方后,她只得是端正了态度,给回复道:都丑时了,良哥哥,莫不是吃醉了酒。
对面的秦良眨巴着眼睛,内有喜色,这本就是他意料中的回答,解闷才是他去聊天的初衷。
毕竟大夏朝的背景,他敢这样去逾礼而为,即使是有着点情愫,那也是很难拗过这些旧守陈念的。
:那这会儿如烟妹妹在做什么,下午马场我稍有逾礼,没给你带去什么麻烦吧。
:嘻,没有的,阿娘最是疼我。
:如此就好,唐国公到时会让家臣陪你去国子监里去历练吗。
:自是会的,应当就在这几日了吧。
:你有没用过你的节力?效果怎样。
.....
就这样,秦良陪着如烟一聊就聊到了天亮。
早上的时候,他给自己续费了脱机挂,又是叠了精神饱满跟洁面无垢的buff,便去了梧栖阁里陪叶澜吃饭。
饭后,母女两个就坐在椅上,聊着昨天的马赛一事,叶氏对儿子不懂见好就收还是教导了两句,毕竟怎么说坐庄之人也是当今太子,第四场怕是让对方给赔惨了去。
秦良对此倒是不甚在意,即使输惨了去,他薅的那点羊毛算得了什么,其他贵胄可没见少压,于是他便问了大夏朝周遭四邻的具体情况。
北边的自不多说,十六妖都万妖聚首,蛇女猫娘、狐精花妖,那是应有尽有,能生擒上一只的话,放到汴京的聚宝楼去,那便是够寻常人吃喝上一辈子的。
西面的伽魔之地,因地势险峻鬼灵手段千般变化,大夏朝所知信息也是甚少。
而南方无尽海的四王庭,有着四位齐天境坐镇其内,均是一应水族,数量比之北方妖都更是强盛颇多。
至于东面,叶澜也只是知道每年的大夏朝,要向从东渡而来之人纳贡上一笔庞大气石。
从梧栖阁里出来。
秦良缓缓朝着王府门口渡步而去,得到的信息还是知之甚少,看来自己这是偏隅一方多少有点坐井观天了。
他抬头看着这方世界的蔚蓝天空,身后是红烛跟茹白两人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在拿定了主意后,他便开口吩咐:
“红烛,你回头带上些家仆,去外城买百名的清丽丫鬟,再到内城去盘两处三四层宽敞的铺子。”
身后的红烛闻言后,朱唇微启的回了声“喏”。
她较之茹白要更添一股这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平日里只要秦良没开口,她也绝没旁的言语。
是跟茹白一起从小跟在秦良的身边,两人都属于是家生子,她们的父母此时仍在叶国公家里当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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