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脑震荡

    包包不止是口头上说要给阿沙洗兽皮,手已经拽上了阿沙的兽皮裙,就要把阿沙的兽皮裙扯下来洗了。

    一个雌性主动帮雄性洗兽皮,明显是有好感。

    阿沙急忙拉住自己兽皮裙,用见了鬼的目光看着包包,太吓人了!

    “不、不用了。”阿沙吓得提着一筐子的草药跑了。

    包包想追上去,但是阿沙早就没人影了。

    包包颇为幽怨的看着阿沙,最后失落的回了部落。

    有人影在眼前一晃过去。

    包包眼尖,认出了那人手上似乎还提了什么东西……

    那长条的形状可不就像极了开荒药田用的犁、耙子、锄头吗……

    这东西都是神女给奴隶种草用的,怎么会在这个人手上。

    包包觉得不对,就跟了过去。

    ……

    珊瑚和茂在河里洗了澡和头发以后,就坐在河边,晒傍晚的太阳。

    虽然阳光弱了不少,但是挤挤还是有的。

    珊瑚晒着微弱的霞阳,依偎在茂身上,拧干自己的发丝。

    茂用兽皮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零零散散的水珠透明的露出了细嫩洁白的肌肤。

    茂的目光幽深了些,非常有耐心的一个一个的擦拭。

    珊瑚看他擦了半天都没擦完,有些不耐烦,全身湿哒哒的,浑身就是难受。

    她抢了兽皮,随便擦了擦,还道:“我本来和阿森谈好了的,我一筐盐和他换三十头猎物,还有三百个雌性奴隶。这下好了,你把阿森打跑了,我的三十头猎物,还有三百个雌性奴隶就飞了。”

    珊瑚极为的可惜,明明待宰的胖唧唧肥羊,在最后关头跑了。

    还是被茂赶跑的。

    这怎么能不让人痛惜呢!

    “你就不能晚一天吗,等阿森和我用盐交换了以后,再赶他走啊。”珊瑚叹气道。

    茂低头无语的看着她。

    这雌性抱怨的实在没道理。

    他都以为阿森把她人都抢走了,哪里还能晚一天再去。那个时候他哪里还想的起来,和阿森换盐的事。

    不过,他以为被日部落砍死的雌性,还活着。

    被她抱怨几句,茂也没生气,甚至因为她脸上的朝气蓬勃而欣慰欣喜。

    他静静的听着,还“嗯”了一句,“你下次换盐,我再注意点。”

    珊瑚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不过阿森这个肥羊没了就没了,还有无数的肥羊等着她宰呀。

    珊瑚在心里打起了算盘。

    一筐盐能换这么多猎物雌性,盐湖那边的盐就堆在那,可谓是几千筐几万筐,一辈子都用不完的。

    要是能打通盐的销路,她这辈子还要打什么猎啊!

    不仅是她,就是她儿子,她孙子,她曾孙,都不愁饭吃了。

    “茂,你认识周围部落的人,你看,我们要不把盐卖给他们。”

    “嗯,”茂塞了张兽皮给珊瑚手里,“你给我擦。”

    珊瑚顺手给他擦,一边和他打听周围部落的信息。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得知道周围部落有多少人,才能算出盐的销量,好给盐定个合适的交易价。

    两人说的正欢的时候,突然阿草就跑到了几米远的地方站住,着急的叫:“神女,包包出事了!”

    这包包都第几次出事了!

    “她又和人打架了?”珊瑚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

    包包特别爱为她出头,每次出头必打架。别人怕还手了,就没肉吃。包包是宁愿自己饿肚子,去吃草,也要揍对方一顿。

    珊瑚虽然很感激包包的心意,但是老爱这么动手,迟早会踢到铁板,包包会被人打死的。

    珊瑚想着以后得叮嘱包包几句,那边阿草就慌张的叫道:“不是,包包不知道被谁打了!”

    珊瑚立刻想扇自己的乌鸦嘴。刚觉得包包以后脾气不改改,就要被打死。现在包包就被打了。

    “包包现在怎么样,在哪里,谁打的她。”珊瑚看见阿草慌成这样,就知道包包伤的不轻,赶紧推开茂,站了起来。

    “抬到我木屋里躺着呢,脑袋上流了好多血,祭司拿止血草止血了,但是人还晕着,怎么叫都叫不醒。”

    珊瑚一听就神情严肃起来,她赶紧往阿草那边跑去。

    在路上,阿草就和珊瑚解释包包的情况。

    是有人在部落边缘发现包包的。

    包包晕倒在地,脑袋上流了很多的血。

    阿草怯怯的说:“神女,有人看见包包和阿沙说话,说阿沙是坏人,肯定是阿沙打晕了包包。”

    珊瑚紧紧皱起了眉头。

    阿沙怎么会打包包呢。要是阿沙想害死包包,当初他就不会救包包,不会把包包从森林里带出来。

    不过有人看见阿沙还活着,那倒是挺麻烦的。

    毕竟,金乌部落的人,还以为阿沙早就被茂处死了。

    茂紧紧跟在珊瑚身边,闻言道:“肯定不是阿沙做的。”

    珊瑚忧心道:“那是谁干的?谁非要和包包过不去。”

    说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木屋前。

    木屋外头还有不少凑热闹的雄性和雌性。

    “包包是不是被打死了。”

    “肯定啊,流了那么多血。”

    “谁打的啊。这么狠。”

    “谁知道呢,包包平日那么嚣张,想打人就打人,太招恨了,我要是胆子大一点,我都想打死她,让她闭上那张臭嘴。”

    “有人说是阿沙打的。”

    “怎么可能,阿沙早死了。”

    “别说了,神女来了!茂也来了!”

    珊瑚恍若未闻,她沉着脸进去,就见到了一地星星点点的血。

    明显是搬运包包的时候,从包包身上流下来的。

    老祭司已经给包包涂了止血草止血,其他的她也干不了。正要收拾东西离开,见神女来了,赶紧恭敬道:“神女。”

    珊瑚匆匆的点了点头,仔细打量躺在兽皮床上的包包。

    包包毁了容,全身上下都是黑红黑红的疤痕。

    珊瑚没法从她脸上看她血色,就看她舌苔和眼睛。

    人还在昏迷,失血严重,舌都发白了。

    她又轻轻的撩起包包的头发,包包身上的血都是从脑后这里流下来的。

    老祭司涂止血草,涂的非常潦草。

    珊瑚就把上面的草泥重新刮下来,就看见包包脑袋后面有很明显的钝器的伤痕。

    是有人用钝器砸了包包的脑袋,砸破了她的头,留下了整齐浅浅的方形印记。

    珊瑚皱了下眉,暗暗记下印记,就重新给包包抹了药,又给包包做了全身检查。

    包包的伤势就在脑袋上,身上都是没事。

    打晕她的人,好像不是想包包死,很有可能是在包包背后,故意打晕的她。

    “阿草,包包可能会有脑震荡,你去把苏木、菖蒲、泽兰、熟地黄弄去煮了,煮好了,凉了就给包包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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