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啼笑皆非,帮老祭司收拾好画图腾的东西以后,她终于得空,拿着棕红色的皂角针追问了。
“祭司,这个皂角针你从哪里找来的。”
老祭司瞪眼了,“这个不叫你说的那个什么针,叫刺。”
管它是叫皂角针,还是叫刺,套出话来才要紧。
珊瑚忙哄了起来,“好好好祭司你说的都对,你告诉我这刺哪里有,我在黄谷部落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有这种刺。”
老祭司画图腾画的疲乏,有气无力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啊,你拿去,我那里还多得是,你有还可以练习练习怎么画图腾。”
谁要画图腾了,她要的是皂荚树!
皂荚树全身是宝,皂荚可以洗衣洗头,比肥皂清洁力还好些,甚至因为纯天然,还不伤皮肤。
皂荚里面的皂荚米是养生米,在老家贵得要死,还不一定能买到纯正的。皂角针还能防癌。
珊瑚眼巴巴的看着老祭司,“祭司,你就告诉我在哪里,这刺长在一棵树上的,树上还有这么长,像石刀这么大的长条形的果子,对不对。”
老祭司叫阿黄从兽皮床上爬起来,点点头:“是有啊。”
珊瑚眼睛往外放光,“在哪里,祭司你带我去,那果子可是好东西,里面的皂角米可好吃了!!”
老祭司吓到了:“那果子哪里好吃了,根本就不能吃,硬硬的,跟石头一样吃不了。”
珊瑚看老祭司能说的这么明白,明显是吃过的,就算不是吃过的,也见过别人吃过。
珊瑚哈哈笑,生米能吃吗,人又不是鸡。
“你那是生吃当然硬帮帮的啦,还要往里面加水,放火上热熟了才会变软,变好吃。”
老祭司有些狐疑的看着珊瑚:“真能吃啊。你没骗我。”
“我好好的骗你干什么啊。”
“哼,你又不是没骗过,上次我吃了你说的烤肉就跑了一天的草地。”
老祭司愤恨的看着珊瑚。
老祭司喜欢神女瑚,把自己的烤肉送给神女吃,结果神女不吃,老祭司吃了就拉肚子,跑草地去了。
珊瑚也想起了这茬,不由的摸了下鼻子。
好心虚。
“我、我那时候不是要跑吗……”
珊瑚本来想说只是拉肚子没吃死人,她不过是迫不得已,又不是故意坑的老祭司。
可又想到就是因为加了水仙花料的烤肉,黄谷部落的雄性全部拉肚子,阿森才能带着奴隶,趁机推翻他们,翻身做主人。
老祭司就比较幸运了,因为她是祭司,阿森他们没人能做祭司,老祭司就保住了一条命。
但到底还是因为珊瑚,害了以前黄谷部落的人。
老祭司对珊瑚心有芥蒂,这会儿语气就不冷不热了起来:“你不是神女吗,你要找刺,就去问神灵啊,神灵会给你带路,让你去找刺的。”
老祭司说完就拉着阿黄,气冲冲的走了。
阿草一直在搓狗尾巴草的种子,看见老祭司对神女瑚那么凶,就愤慨了起来:“怎么所有祭司都这么坏,夏阿母也是,黄谷部落的祭司也是。神女你以后就不要理她们了。”
珊瑚目送老祭司离开,叹了口气,“黄谷部落的祭司可比夏阿母好多了。”
如果同样都是部落被灭了,被阿森占领了。
夏阿母那么自私自利,金乌部落的人死光了,她都不会掉眼泪,会伤心愤怒。
可老祭司不一样,她很聪明。黄谷部落的死了,她靠着祭司的本事,保住了自己,保住了儿子阿黄。
她会朝阿森这样的奴隶低头,继续做她的祭司。
但是老祭司依旧会为死掉的部落人伤心,迁怒珊瑚。
珊瑚觉得老祭司好,阿草却不觉得。
“她哪里好了,还不是和夏阿母一样,跟神女你作对,明明神女你说的都是对的,她就是不听神女你的话,冒犯神女你。”
珊瑚叹了一口气,不和阿草争这个。
她跑去木屋角落里看昨天做的酒曲。
酒曲经过24到36小时发酵,现在温度还挺热,所以发酵速度加快了些。
珊瑚掀开干草的时候,就摸到了干草有些湿湿的。
仔细看的话,干草上面还有水珠。
这是发酵成了。
珊瑚扒开了看里面的酒曲。
她担心温度过高,会烧坏里面的酒曲。
不过还好,水蓼泥上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白色的绒毛,没有发臭发霉变得浑浊。
珊瑚洗干净手,捏了下发酵后的水蓼草泥。觉得差不多了,就曝出木屋外头摊开来晒。
珊瑚低头忙活的时候,就听见阿草突然不高兴的问:“阿黄,你怎么又来了,是老祭司叫你来的?”
珊瑚抬头看了一眼,就见到阿黄十分的局促,明明是个雄性,却和个雌性一样,没有那种日破空的狂妄大胆。
阿黄被珊瑚看了,很不自在的别过头:“神女,我知道刺在哪里,你要是还想找刺,我就带你过去。”
珊瑚眼睛一亮,“你知道在哪里啊。”
“嗯,阿母带我去过的……”
阿黄偷偷的看了珊瑚一眼,看见她白的要发光了,就又猛地垂下头,不安的转了下脚。
似是很怕珊瑚不跟着他走。
珊瑚表示他白担心了。
她都快高兴坏了,她恨不得早点找到皂荚树。
“你等一下,我现在就跟你去。”
珊瑚说完转头就交待阿草,怎么摊晒水蓼草泥,就转头跟阿黄走了。
阿黄性子比较闷,一路上就是埋着头给珊瑚带路。
珊瑚觉得两个人都不说话,好尴尬,就随意的和阿黄聊。
“祭司就你一个雄性孩子吗?”
阿黄老老实实的说:“我还有两个阿兄,三个阿姐,我是最小的。”
珊瑚眼皮子突然跳了跳:“那你阿兄现在人呢。”
阿黄看着是个少年,他的哥哥肯定比他大,说不定就是可以打猎的雄性了。
黄谷部落以前的雄性都被阿森干掉了,阿黄的哥哥不会也被阿森给干掉了。
“没有他们都好活着,没去见兽神,”
阿黄露出了庆幸的笑容:“森首领还要我阿母做祭司呢,森首领放过了我们一家,我的阿兄还是和以前一样,阿姐也没做奴隶……
不过,阿姐的雄性们就死了……”
阿黄说着就露出了伤怀的表情,眼眶都红了。
珊瑚本来想聊天破除尴尬的,结果越说越尴尬,还差点把人弄哭了。
珊瑚顿时浑身不自在。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