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他们不说话了。然后看向郁司言,后者一剑朝着血雾刺去,血雾叫嚣,扩散开了,朝着她笼罩而去。
与此同时,煞气被入侵了领地,暴怒了。
一个浊气,一个煞气,两方叫嚣,各自占据了半壁江山。
等再一回过神来,红雾散了。一个虚虚幻幻的人影,出现了。“竟敢坏我好事!你们等着!”
放了狠话,不出一秒,虚幻的人影终于彻底消散,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唯有郁司言遗憾的很。
她还说捉着一个NPC弄清楚眼下的情况的,结果呢。雨婆婆自取灭亡,刚出现的NPC放了一句狠话就溜了。
然后,安红豆发现了别的情况。
“快看,这里有东西。”
半截露出来的布条,上面还有字。
——穷则变,变则通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
尚云京疑惑道:“眼下还有什么能变的吗?”
“应该是一个提醒,可关键信息太少,”遮遮掩掩的,这谁能看的明白。所以李雨瞅了一眼,就在找别的出路。
这条通道的尽头是这里,但最后雨婆婆却重点提了头顶的天花板。她在瞅天花板,到底有什么不同的。
粗粗看上去,不就是有点花纹的天花板吗,乱糟糟的,看的时间久了脑袋还疼,这与外面通道中的天花板有什么不同吗?
于是,她就问了其他人。
郁司言说:“指不定,这里就需要变一变。”
变?怎么变?
其他人不解,安红豆沉吟道:“要不,用那个试试?”
“我觉得可以,”郁司言点头。
李雨两人面面相觑,前者小心翼翼的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郁司言将黑刃对准了天花板,做好了架势,安红豆就给他们粗粗解释了一下血溶洞的事情,重点指出。
她们说的那个不是别的,正是被黑刃暂且吞了浊气。那浊气,郁司言是不打算吸收的,也无福消受。
于是,在李雨他们的万众期待之下,从黑刃中冲出来的浊气一出来,就占据了整个空间。然后不用郁司言插手,它们开始四处游荡。
先是各种石棺,最后才是最上面的天花板。前后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浊气就均匀的贴在了天花板上。
天花板上那些毫无规则的花纹,就更明显了。那些浊气,很明显是挤在了那些花纹中。
与旁边偏淡的浊气相比,花纹似乎在缓慢的蠕动着。
就好像,那是活的一样。
“穷则变,变则通。原来如此,”安红豆看的目光灼灼。这玩意儿,还真靠浊气发生了变化。
就是不知道,这变化终究是好是坏。
李雨盯梢,然后又督促尚云京,说:“打开一个石棺,让我们看看里面有啥?”
会流血尖叫的石棺,第一次遇见,当然好奇里面是什么了。
尚云京任劳任怨,打开了其中一个石棺。石棺一破开,里面腥臭无比。除了腥臭,还有冲天的血腥味。
他屏住呼吸,都差点一个口气没有缓过来,直接上天。
郁司言早就退后好几步。
黑刃不喜欢石棺里的东西,沾了它们的血,都难受的要命。现在能不沾,自然是赶紧后退了。
安红豆还凑上去看了看,一看就吐了。
“我去!那啥玩意儿!”
李雨不仅觉得辣眼睛,还很恶心。
一堆各种内脏堆叠在一起,还被奇怪的绳子一个又一个串起来,摆成了一个固定的形状。再者用骨头架子将那些器官钉在棺材上,那些骨头一看就是人骨。更关键的是,最中间的脑袋,竟然刚死。
脑袋被刺穿了,伤口就在脑袋顶上。乌糟糟的一团,里面那啥都流出来了。
“快!快盖上!”
不想看了,看了反胃。
尚云京木着脸,盖上了石棺。心中狂吐槽,他怎么越来越像个跟班的了!
“看,上面的花纹变了!”距离最远,没有遭受视觉吸力,嗅觉也还好的郁司言,就转移了话题。
众人看去,原本乱糟糟的花纹在他们折腾石棺的短短几分钟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又是那幅图!”
安红豆吐过了,心里可算是舒服了。结果抬眼看去,就又看到了那副意有所指的图。
“图?什么图?”又不知道的李雨两人忙问。
安红豆在科普,顺便这次重点提出了郁司言已经将佛像手中的那个头骨弄到手了。现在,就只剩下魔手中的莲花,还没有遇到。
“是不是找到那魔,我们就能解锁地狱的主线剧情了?”佛是黄泉的,那魔岂不是地狱的?
不仅是尚云京这么想,郁司言和安红豆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安红豆就点头应和:“鬼道找到的话,直接就通关了。所以魔更大可能就在地狱,我们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地狱的核心。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抢到这次攻防的核心。”
“你是觉得一佛一魔是这次攻防的核心?可这次攻防的任务并没有说要找到核心?”李雨大胆猜想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谁知道任务抽什么疯,”安红豆摆手,“核心这玩意儿,低级的攻防还好得到,中级的就算是遇上也不一定能弄到手。不过,我们可以假象一下吗。”
“这次攻防,单就这副画就出现了两次,我不觉得这只是简单的剧情推进。”这两幅画太极端,太矛盾。关键是,郁司言得到的那个头骨,很不简单。
于是,她看向郁司言,后者还在看头顶的那幅画。察觉到她的目光,才说:“不到最后一刻,凡事都有可能。”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尝试将那朵莲花得到手的。一个头骨,都不成对了。
可紧接着,不等他们反应呢,头顶天花板的图画终究是散了。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几人就直接被排斥出了那个空间。一个不注意,就和几个鬼差面面相觑了。
郁司言等人:“……”
鬼才一行人:“???!!!”
然后,一场战斗难以避免了……
——
阮牧将手从李艳君的背后拔出来。手中是一颗还在跳跃的心脏,只是心脏不似人类的心脏。心脏表面的毛细血管,一个个都是黑色的,充满了让人不舒服的浊气。
他看了一眼,就分辨出这些浊气正是空气中所谓的灵气。
眉头一皱,看着李艳君不可思议的倒下,他踉跄后退几步,靠着突出的钢铁才站稳身体。他身上还插着三根断了的钢铁,只不过不是要害之处。血流不断,伤口也在被浊气腐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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