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三牛家的新房子盖好后,晾干,新家具放了进去,家里归置的差不多了,大半年也就过去了,朵三牛也能正常走路了,眼看又到了年根底下,朵三牛才开始跟李秀棉说话。
;秀棉。朵三牛从外面回来,见李秀棉坐在房檐下的日头窝里拨花生,便喊了一声,李秀棉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花生,说:;咋了?
朵三牛拿了一个儿子新做的小椅子,也坐在了房檐下,揣住手,说:;街里有卖油果子的,你去买二斤,晚上咱们一起去一趟丘婶子家,看人家能不能帮忙给强强说个媳妇,咱们这房也盖好有一阵子了,也没有媒人上门,咱们得去走动走动,对了,你再切一咕噜老咸菜,配上三个鸡蛋,炒一碗,一起给邱婶子带过去,邱婶子就爱吃这口,咱们上点心,人家也实心实意帮咱们。
;行,我马上去。李秀棉激动的掉了两滴眼泪,自从和朵三牛吵架,去二姐家住了一阵子回来后,朵三牛就一直不理她,她好话说了多少回了,也不顶事,现在朵三牛突然开始给她说话了,听着语气也比以前活软了一些,心里挺感动。
;也别跟别人说,晚上稍晚点,咱俩悄不声地过去,让村里人看见,也不好。朵三牛说,李秀棉说:;行,我知道了。
晚上,朵瓜瓜钻了被窝后,朵三牛拿了一根油果子递给朵瓜瓜,朵瓜瓜笑的嘴咧的老大,说:;爹,你真好!
;吃了就睡,我跟你娘出去办点事。朵三牛看着孩子吃的高兴,不由地笑了,说。
;行,我知道。朵瓜瓜边吃边说。
朵三牛跟李秀棉也没有拿手电筒,朵三牛走在前面,李秀棉拎着竹篮子走在后,抹着黑来到村东头的丘婶子家,敲了好大一会门,里面才有动静,丘婶子拿着手电筒来到门口,听清是朵三牛两口子,才把木板门打开,笑着说:;三牛,大晚上的,你们咋来了?
;有点事,想跟婶子唠唠。朵三牛说,李秀棉也连忙说:;是,是。
;那进屋吧。丘婶子把他们迎进了自己住的小北屋,丘婶子的丈夫早就死了,家里就她和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后,她就一个人住在两间小北屋里,自己种着二亩地,乡亲们帮衬着过日子,她也是一个出了名的热心肠,最喜欢的就是保媒拉纤,朵三牛和李秀棉拿着油果子过来,她心里就明白,这是要干啥,连忙笑着说。
;婶子,咱家的事,你也清楚,这不马上过年了,咱强强马上就十九了,媳妇还没有说上,你帮忙给看看吧。朵三牛把油果子和一碗鸡蛋炒老咸菜丝放在小桌上,笑着说。
;三牛秀棉,咱们都是几辈子的交情了,你们不说,我自然也留意着,现在确实是没有合适的姑娘。丘婶子说,她说的也是实情,原来朵三牛家住在露天的房子里,根本也有办法跟女方提,紧接着,三牛出了事,家里是闹了一出又一出,朵三牛家在这四邻八乡都出名了,没有人家愿意做亲戚,她因为和老朵家是老交情,看见家里条件差的,还问过几户,人家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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