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一位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迎面走了过来,瞧见有人进来,便笑盈盈地向他们问好,问他们需要什么服务。
杨建刚向女服务员出示了警察证,并把来意简明扼要地说了。
女服务员见是警察,先是一愣,接着就说昨晚杜老板确实来过夜总会,随同杜老板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是外地人。
口说无凭,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因此杨建刚要查监控。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便领着两位警官朝旁边的监控室走过去。
负责监控的老头见来者是警察,凹陷的眼里满是狐疑,却一声不吭地坐在监控电脑前把昨晚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很快,电脑显示器就出现818号KTV里的画面,里面有杜少勇和黄俊,还有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唱歌。从显示的时间来看,是从八点五十三分到九点五十三分,正好一个小时。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杜少勇确实没有撒谎。也就是说,昨天晚上从七点半到十点这段时间,杜少勇的行动确实跟叶剑波的死无关。
出了夜总会,顾晓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瞅着支队长笑眯眯地说:“杨队,现在快十二点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吃饭呀?”
杨建刚摇摇头:“还有最后一个环节没有核查完,这个环节也是最重要的,等这项工作完成了,我们再共进午餐,我请客。”
顾晓桐想了想说:“是不是现在就去找杜少勇的妻子呀?”
“聪明!”杨建刚笑了笑,“你给刘小莉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
顾晓桐应了声,拿起手机拨打杜少勇妻子刘小莉的电话。
挂了电话,顾晓桐说:“杨队,刘小莉已经离开学校回家了。”
杨建刚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她家。”说完朝公交站台走去。
顾晓桐一边将手机塞进牛仔裤兜里,一边跟着支队长往前走。
半个小时后,杨建刚和顾晓桐来到了杜少勇家。
杜少勇没有在家里,气派漂亮的客厅里只有女主人和她的小女儿。
刘小莉已经知道来者是警察,心里很踏实,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不仅给他们倒了茶,还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请他们吃。
杨建刚道过谢,把来意向刘小莉说了遍,请她配合警方的工作。
刘小莉在沙发上坐下,面带微笑地说:“没错,警察同志,我丈夫确实与叶剑波有过节,也打过架,彼此间的矛盾很深,仇恨也大。不过,我丈夫绝对不会杀害叶剑波的,因为他是个懂法守法的公民。”
杨建刚谨慎说:“刘老师,我们警方也没有说你丈夫杜少勇就是案犯,只是鉴于杜少勇与被害人叶剑波之间有这种关系,再加上被害人妻子指控杜少勇杀害了叶剑波,所以我们才来调查。这是办案程序,希望你能了解,并配合我们调查。”
沉默了一会儿,刘小莉点点头:“行,你们尽管问。”
杨建刚神情严肃地说:“刘老师,现在是警察问话,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一旦被警方证实有不实之处,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因此,你必须实话实说,不得有不实,或者隐瞒。”
刘小莉郑重地说:“放心,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建刚点了点头,问道:“昨天晚上你丈夫几点回家?”
刘小莉答道:“十点二十左右。”
杨建刚问:“回到家之后,你丈夫干了些什么?”
刘小莉答道:“我丈夫陪我看了大概半个小时的电视,然后就洗澡睡觉了。没过多久,我也进卧室睡觉了。”
杨建刚问:“你丈夫从昨天晚上十一点到今天早上六点半,一直在床上睡觉,没有离开过家吗?”
刘小莉答道:“没有。我丈夫睡眠很好,一觉到天亮。不,准确地说,是从昨天晚上十一点过几分,一直睡觉到今天早上六点半。”
杨建刚问:“今天早上,你是几点钟醒来的?”
刘小莉答道:“我比他早十几分钟,大概是六点一刻左右。”
杨建刚问:“刘老师,你是不是一觉睡到起来的时间?”
刘小莉脱口而出:“对,昨晚睡得不错,一觉睡到天亮。”
杨建刚问:“既然这样,你怎么知道你丈夫昨晚没有离开过家?”
刘小莉兀自笑了笑:“警察同志,你要不相信,可以查监控。跟你说,我家门口装了摄像头。如果你们想查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书房,监控电脑就放在那儿。怎么样,现在就去查查看?”
杨建刚说:“好,那现在就去看看。”
于是,杨建刚和顾晓桐跟着刘小莉往书房走去。
此时,客厅里只剩下那个漂亮可爱、不满十岁的小女孩。她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动画片,时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
进了书房,顾晓桐坐到桌前,打开监控电脑,右手缓缓移动着鼠标,两眼注视着显示屏,仔细查看慢慢移动的画面。
从画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杜少勇于昨晚十点二十三分开门进了家,直到今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分才出门离开家,而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身影,也就证明了他确实没有出去过。
由此可见,刘小莉没有撒谎,杜少勇本人也没有撒谎。
既然没有撒谎,那就证实杜少勇昨天晚上从十点二十三分到今天早上六点四十五分一直在自己家里,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而被害人叶剑波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两点半左右。凶手作案时间,应该在今天凌晨两点一刻到两点四十分之间。
因此,杜少勇作案的可能性完全可能排除,因为有不在场证明。
查完监控录像,杨建刚和顾晓桐随同刘小莉出了书房。
丈夫的怀疑终于被排除了,刘小莉浑身感到一阵轻松,心情愉快地请两位警官坐。然而,两位警官婉言谢绝,转身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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