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凝离开医院，出发要去温婉看看，身为公司之首旷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温婉怎么样了。
刚要打车，却见似乎是白萱的身影一闪而过。
想要追上去，车子疾驰而过，温雪凝被江云川拉下狠狠训斥。
“不要命了？”
“我没注意。”
温雪凝抬头已经没了白萱的踪影，面对江云川的怒气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怎么来了？”
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她。
“路过。”
江云川似乎有什么心事，眉宇之间的烦躁之色清晰可见。
“是有什么事吗？这么凑巧路过？”
温雪凝小心的询问着。
江云川不想让其他的琐事打扰到她，只说是家事，正好送她一程。
“你要去哪儿？”
“这家律师事务所。”
江云川有些意外，没问为什么要去律师事务所，安静的开车去了。
温雪凝下车跟他告别，孤身一人走了进去，没有注意到江云川欲言又止。
本想就在这里等着她，江云川却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总真是有闲情逸致，跟踪我们到这里。”
江云川下了车，对着楚荆南丝毫不输气势。
正好楚荆南也不想要用好脸色对待江云川，闻言冷嗤一声。
“好大的脸，不过是恰好路过。倒是你，公司的股价跌的这么厉害，还想着谈情说爱，江家长辈怕是要哭了。”
江云川眼神危险盯着他。
“这还不是拜楚总所赐，不过楚总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如今你的眼睛都看着别的地方，可别忘记家里，别被人偷了屁股还不知道是谁做的。”
江云川反过来嘲讽楚荆南，后者脸上的笑也淡了。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
楚荆南是来找温雪凝的，没有道理直接转身离开，江云川也在等她出来，两个大男人幼稚的在大马路上大眼瞪小眼。
只可惜，江云川身不由己，一个电话过来就得赶回去处理。
等到温雪凝出现，一眼便看到了倚靠在车身上的楚荆南。
没有犹豫，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楚荆南没想到温雪凝的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做，大步拉住她的胳膊，太瘦了，比起之前根本就是骨头。
温雪凝吃痛，不得已回身直视他。
“如果是为了我出院的事，医生已经同意了，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管我的人身自由。”
“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记得些什么？”
“你救我的那天晚上？”
温雪凝能想到的没，就只有这个。
楚荆南却说不是，“白绮死的那天晚上。”
温雪凝一怔，很是抵抗再去回忆。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无数遍，你还想从我口中听到什么回答？是我杀害的白绮，是我丧心病狂将尸体都损毁了？满意了？”
平时的温雪凝就想朵花一般柔弱，必要的时候，她会张开浑身上下所有的刺，狠狠的给人扎上一刀。
现在的温雪凝对着楚荆南就是这样。
换做是之前的楚荆南，早就气愤离去。
可这次却没有，耐心等着温雪凝发泄完，接着道：“你觉得，白绮可能还活着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脱口而出的一问。
温雪凝捏紧了拳头，忍住没有将她调查到的东西说出口。
“如若你真的怀疑，就该着手去查，而不是在这里撕开我的伤口在上头撒盐。对了，有关念念的抚养权我咨询过了，婚内出轨，婚内暴力性行为，如果你不想这些引起社会关注的话，我不介意搭上我的一切。”
光是凭借温婉，温雪凝没有丝毫把握赢过他。
可要豁出去了，谁胜谁负还说不准。
楚荆南的注意点不在她的话上，盯着她的眼睛，很不愉快。
从前经常能够在她眼中看到的光，不见了，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剥离。
温雪凝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似乎跟楚荆南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窒息。
“查到了，白萱小姐的踪迹。”
楚荆南目送温雪凝走远，重新坐上车，听着助理白萱去见了谁，有说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又爆出来楚氏股份下跌，楚荆南突然之间就开始忙的脚不沾地。
白泽语一边喝着茶，一边等着约他到这里见面的人。
楚自明见到白泽语，心情有些复杂。
“虽然你自以为动作隐秘，可还是有迹可循，白氏高层应该不会想要看着你跟楚氏硬碰硬。”
白泽语挑了挑眉。
“我以为，楚先生今天来，不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的。”
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自信，令楚自明有一瞬间的看不明白。
白氏跟楚氏一直都是分庭而立，突然毫无预兆暗中收购又是为的什么？
为钱？
买下楚氏散股的数额，都已经足够再买下一栋大楼。
那就是为的私人恩怨。
“你想要的是什么？”
楚自明询问着他。
“这个，大概是想让楚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是开玩笑，亦或者认真地，一时间楚自明甚至分不清楚。
谈话到最后，楚自明依旧没有听到白泽语松口，甚至一直在跟他打太极。
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家，遇上同样刚从公司出来的楚荆南，两父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去了书房谈了一个晚上。
至于谈了些什么，只有两父子知道了。
抚养权协议书，楚荆南没过两日就收到了。
忙的焦头烂额之际，也忘记了回应，一直等到温雪凝找上门才恍然记起还有这件事。
“签了，僵持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温雪凝放低了姿态，比起那天在律师事务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楚荆南随意看了两眼，没有要签的打算。
“你凭什么抚养楚家的孩子？”
没有贬低的意思，仅仅只是陈述现实。
“抚养一个孩子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当然，只要楚氏不刻意对付温婉。不过似乎，楚氏也没有这个能力随意出手了。”
温雪凝冷静的陈述现在楚氏的状况，楚荆南靠坐在沙发上，笑的肆意。
“所以，你是来说风凉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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