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
龚午晴刷牙洗脸完毕,走到楼梯口,正想下楼梯时,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发现大厅和厨房都没有开灯,也没有忙碌的身影,她觉得有些奇怪。
心想:“钱仁呢?”
下楼,走到钱仁的房间外,敲了门,里面并没有人回应,于是叫道:“钱仁,你还没起床吗?”
里面依旧没有应答。
龚午晴心中奇怪,平时这个时候钱仁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可现在餐桌上空空如也,厨房也没有任何正在使用的迹象。
她打开门,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钱仁去哪了呢?会不会是起床起迟了,来不及做早餐,只好出去买了?”
龚午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这样,于是走到了大厅沙发坐下,打开了电视机。
柏卿这会儿也下了搂,发现大厅的异常不由得问:“钱仁呢?”
龚午晴摊开手:“不知道,可能去买早餐了。”
柏卿“哦”了一声,在她身边躺下,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早间新闻。
只见新闻的大标题:昨夜凌晨十分一名年轻人在沙滩跑步,被雷劈中,奇迹生还。
她们的目光凝住在后八个字中。
随后一段视频播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刚跑到海边,就被一道天雷击中。
柏卿抱怨道:“现在的监控视频像素也太差了,都看不清楚。”
龚午晴瘪着嘴说道:“我怎么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呢?”
“这么模糊,看起来都是一个人形模样,你当然熟悉。”柏卿打趣道。
龚午晴点了点头:“可能。”
这会儿龚午思也下来,见餐桌上没有准备好早餐,钱仁也不知在哪,又见妹妹与柏卿在电视前看着电视,边看边聊着什么,不由得问:“有什么新闻?”
柏卿笑了笑道:“昨夜有个傻瓜在海边跑步被雷劈了。”
龚午思刚失恋,心情不算太好,昨天家里又燃气爆炸,自觉自己已经很倒霉了,却没想到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
走到沙发前坐下,开始看这一则新闻。
视频画面中,一具被烧的焦黑的身体,被几个医护人员抬上了救护车。
新闻主播:“根据医院那边的消息,这名年轻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身体三度烧伤,大部分神经末梢损坏,即便是活着,接下来所面临的医疗费用将会是个天文数字。”
柏卿摇着头:“真惨。”
龚午晴点了点头。
龚午思看到有人尽比她还惨,这时候不由得释然许多,心想:“这人生如戏,祸兮旦福都是天意,如果总是抱着过去的悲伤不放,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何不如活在当下,及时行乐?”
想到这里,她不由精神振奋,见这里没有早餐吃,心想在上班路上随便买点,拿了外套刚准备出门,铃声响起。
她打开手机一看,竟然是钱仁打来的,她正想问钱仁死哪去了,这会儿接起电话就说:“钱仁,你跑哪里去了,都等着吃早餐呢!?”
只不过电话那边并不是钱仁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
那女声“额”了一声:“原来他叫钱仁,是?”
龚午思愣了愣:“你是谁?”
那边醒了醒喉咙,“这个,我是环祥市人民医院的护士长,现在用病人的电话跟你打电话,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用病人的电话给你打电话?你是病人的家属么?”龚午思心中重复着这两句。
电话那边,护士长见龚午思久久没有说话,不由得“喂喂喂…你听到到么,这破电话,被雷劈了…故障了…听得到吗?请问你是病人的亲属吗?”
龚午思想着:“这电话是钱仁的,护士长说病人的电话…”龚午思寻思着:“钱仁什么时候生病住院了?”
“喂喂喂…听见吗?”
“听见,听见,我是病人的家属。”龚午思连忙答道。
那边护士说道:“病人家属赶紧来医院把住院费,治疗费交一交。”
龚午思大吃一惊:“钱仁怎么了?”
“他昨天晚上在海滩被雷劈了!”
护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龚午思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实在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龚午晴见龚午思一脸吃了观音土消化不良的神色,不由得问:“怎么了?是钱仁打电话给你吗?”
柏卿也望着龚午思,在等她的回答。
只见她边摇头边说:“天呐……”
她憋了半天才说了两字,让龚午晴与柏卿就更加好奇。
“姐姐,到底怎么了?”
龚午思叹了一口气:“昨夜凌晨在海边被雷劈的家伙,就是钱仁!!”
听龚午思这么说,柏卿与龚午晴都大惊失色,不约而同的说道:“不是!”
……
泰健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于此同时还有三位美丽的姑娘,她们眸含莹花,守在身边,脸上说不出的悲伤。
见泰健悠悠醒转,龚午晴连忙说道:“醒了,钱仁醒了!”
泰健只觉这场面似曾相识,龚午思也有这样的感觉,还记得在不久前的银行神秘盗窃案时,肖烁佳全身被轻微稍伤,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
而眼前的钱仁此时也是这般模样,不过肖烁佳那是轻度烧伤,而钱仁是三度烧伤,皮肤都已经烧的面目全非了。
大家都殷切的关注,尤其是柏卿与龚午晴,两人含着泪花说道:“你怎么样了,痛吗?哪里痛?”
钱仁只觉身体大好,哪里都不痛,还觉得很舒坦,像是便秘了几天,忽然排泄一空的快感。
只觉全身轻松,笑着说:“不痛,我好的很。”
龚午思摇着头说道:“神经末梢都烧坏了,他那里还知道痛?”
听见龚午思这样说,柏卿与龚午晴就愈发难过,柏卿对着泰健说道:“放心,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把你治好,请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为你治病。”
泰健听见她这么说,顿时间内心感动不已,又听龚午晴道:“我也是,倾家荡产都要为你治病,你一定不要太过伤心了。”
泰健心想:“自己不过被雷劈了一次,又没有死,用得着说这么煽情的话吗?”
不过被人关心还是很感动的,泰健笑着说道:“我没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说着手开始在身上摸起来,发现自己头被绷带裹的死死地,于是想要解开了头上的绷带,三女连忙阻止:“别…你别…”
可没来的及阻止,绷带已经被泰健拆解,一圈圈的露出了他的面目。
看见泰健的脸,三女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直视,仿佛见到鬼一般。
泰健看见她们的眼神,不由眉头一皱:“有这么难看么?”
说着摸着自己的脸,只觉手摸着的是干枯的树皮。
泰健这会儿被吓到了,连忙说:“快,把镜子拿给我看看。”
三女不敢直视他的脸,而是偏着头说:“不要。”
“快…”
泰健抢过柏卿的包,将里面的化妆镜找了出来,打开镜子一看,险些晕了过去。
自己的脸怎么就跟老树皮一样啊?
用手去扒拉这些“树皮”竟没想到,这些焦黑的“皮”一扒拉就落,一片片的落在床上。
泰健继续扒着,三女不忍去看,连忙劝阻,可见钱仁扒着扒着,脸上竟然露出婴儿般白皙的肌肤来,不由得怔住。
泰健见自己简直就是一只叫花鸡,身体被一团泥巴包着,连忙解开所有的绷带,掀开辈子,站在床上不停的扒拉。
身上的焦皮片片掉落,露出崭新的肌肤,像是用精华泥护肤后,将泥巴洗去的感觉。
泰健觉得自己就像退了一层皮似的,无比爽快,身体上一寸寸洁白如玉的肌肤显现,仿佛凤凰泥槃,浴火重生一般。
不过,当泰健扒拉到下半身时,忽然听见三女的尖叫声:
“啊!钱仁,你变态。”
“钱仁,你下流。”
“钱仁,你无耻。”
看见三女都把眼睛遮住,钱仁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然是君子坦“蛋蛋”了,连忙拉起被子当遮羞布,羞愧无比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啊。”
三女见他一脸绯红,羞愧难当的模样,心中各自暗笑,但脸上显着嗔怨神色。
只不过这会儿见泰健身体不仅没有被烧伤,皮肤反而越发好了许多,都不由得好奇。
柏卿问:“钱仁,你这是怎么回事?”
泰健心想:“我自己都没弄明白,我哪知道?”于是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表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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