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梁般说着冷笑了一声“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面具人:“梁兄不必相信我只需看我能不能做到这对梁兄来说就一句话看结果的事情并无任何损失。”
梁般盯着他面具中的眼睛“就这么简单?”
面具人:“就这么简单结果会证明我够不够资格成为梁兄的朋友。”
梁般呵呵一声皮笑肉不笑见过各种想巴结梁家的以这种方式靠上来的倒是头回见识。
他正思索斟酌之际面具人又再次问道:“梁兄想要那两个家伙怎么死?”
梁般摇着折扇漫不经心道:“我要活的人不要手脚。”
面具人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要剁掉那两个家伙的四肢交给他当即点头道:“绝没问题。”
梁般又问:“人在块垒城内你敢在块垒城内动手?”
那可是聂日伏眼皮子底下的地盘是不允许私下打打杀杀的否则一律严惩。
面具人:“所以烦请梁兄再给我点时间等他出了城再动手。”
梁般:“人一旦跑出了城只怕就由不得你了。”
面具人:“跑不了他们身边有我的人。”
梁般静默了静静盯着对方也在琢磨这位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人又再次强调道:“梁兄只需坐看结果并不会损失什么。”
“但愿你能成为我的朋友。”梁般扔下话转身而去。
这话等于是同意了其实也是没办法聂日伏不声不响的态度等于不给他面子。
这种情况下的一个敢打他这个梁家子弟的人没人敢轻举妄动因为搞不清凶手的深浅。
他就算想以梁家子弟的身份鼓动人帮忙动手一般人也不敢妄动。
最尴尬的是他没有能力动用梁家的势力来报复也许很多人都在等着看他怎么报仇他也不想出丑。
不管他在石心居一系列行为的真正企图是什么青牙提供给庾庆的有关情况大概是没错的确实是个靠脸面而活的人所以他确实也是个把面子看得比较重要的人被人打成这样确实难以咽下这口气。
正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枕头又不损失什么干嘛不接?
面具人没有挽留显然也没有别的事拱手恭送道:“梁兄慢走恕不能送。”
梁般抬起手中折扇背对着摇了摇不知是不是在表达不用送的意思。
然之前带他来的那个蒙面人又出现了还是陪他走了一程。
客人的背影刚消失在通道内一旁石壁凸起处后面翻转了一个人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蝎子帮的三当家童在天。
他凑到了面具人的身边惊疑道:“帮主要帮他杀朱庆和张随?”
获悉蝎子帮二当家把海市梁家的人给打了他也害怕呀万一梁家一出手不说把整个蝎子帮给灭了他这种什么二当家、三当家之类的风险程度太高了死也就罢了就怕死的太冤。
这事还不是飞鹰帮那边告诉他的他自己本就关注着庾庆他们梁般招呼着贡山堂的人堵了石心居有心之人不难探知情况。
他一惊之下立马找到段云游商量该怎么办结果被带来了这里。
被他称为帮主的面具人也露出了原本的声音正是飞鹰帮帮主段云游的声音“杀了他们我们要找的东西怎么办杀了他们谁敢保证就一定能成为梁家的朋友?”
童在天不解“那帮主您找他这般的目的何在?”
段云游:“让他误以为我们想巴结梁家、想巴结他。”
什么意思?童在天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两眼放光道:“帮主的意思是让他等我们帮他报仇让他不要对那两个家伙采取其它动作简而言之就一个‘拖’字是这样吗?”
段云游颔首“对就是要拖住他除此之外我暂时也没别的办法。问题是帮或不帮对我们都没有好处。再者咱们的实力不够也不知道与之相关的水有多深跟海市梁家这样的接触我也是头一回我也是提心吊胆呐生怕一个不慎随之而来的事物会把咱们给碾的粉身碎骨呀。”
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这就是他不敢露脸的原因。
童在天却是由衷的佩服发现帮主不愧是帮主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英明居然能想出这种看似简单的办法来撬动局面这也是他和一伙人愿意追随的原因因为能看到前途。
可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帮主确定这样能拖住这个梁般吗?”
段云游:“接他来的路上之所以要绕来绕去既是为了甩开尾巴也是要观察他有没有带人来。他能一个人来就已经成功了大半。总之能拖多久算多久你放心也安排了人盯着他一旦发现不对会及时通知你们撤离。”
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仅仅是为了获利在蝎子帮身上投入的成本也实在是太大了精力、财力和物力就不说了还有巨大的人力譬如眼前的这位心腹手下以及五十号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强将这要是招来了梁家势力的连带打击那才叫一个冤枉。
将事情见证的如此清楚了童在天悬着的那颗想脱逃的心也总算是安稳了下来他点头道:“帮主放心我知道怎么跟那些潜伏的弟兄们交代了。”
说到“潜伏”这个字眼他自己忽然都感觉怪怪的这么多人包围着那两位这还算是潜伏吗?怎么感觉那两位更像是潜伏在他们当中的卧底。
段云游知他也只是拿那几十号弟兄做说辞实则是自己在担心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人愿意明知是死还去送死的所以并未计较反而问道:“听说你最近在做衣裳?”
一听这话童在天知道潜伏的弟兄中应该有人在暗中跟帮主通气倒也没什么也能理解涉及到这么多人不可能只有一条联系方式也趁机苦笑着诉苦道:“定制蝎子帮的衣裳这都没什么关键朱庆那厮老是让我垫付不但是垫付衣裳钱五十来号人每天光呆在城内的费用就是五十多万他嘴上喊着没钱自己却住在最贵的客栈内这叫什么事。”
段云游安慰道:“住最贵的客栈也是没办法的他们要办的事情接触一般人根本办不了他们的开销应该也不小至少那一千万是实打实拿出去了他们手上想留点开销的钱也不难理解。垫就垫吧能拿钱买多一份信任也不是坏事回头你给个总数算我们帮内的开销。”
童在天要的就是他最后一句话当即拱手道:“是。”
段云游转身看了眼远处星空似有感而发地叹了声“你说的还真没错那两个家伙太任性了但愿那位朱庆的背后确实有点任性的本钱吧。”
此地也不宜久留话毕挥了挥手招呼上童在天迅速撤离了……
房间厅内连鱼来回走动着思索着梁般的失踪让她心神难宁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门忽然开了入内关门的虎妞回头便给了句“老板娘人找到了梁般正在回来的路上。”
没事就好连鱼微微点头依然是满眼的忧虑“也不知他是不是去联系了梁家。”
此话一出虎妞噗嗤一笑走到她跟前问道:“不是联系梁家老板娘您猜他见谁去了?”
连鱼一愣见她这样心知必有意外之喜当即训斥道:“不要拐弯抹角说。”
虎妞依然是可乐表情“我们寻找他的人不知他踪迹结果反而被咱们盯飞鹰帮的人手给无意中发现了跟踪飞鹰帮帮主的人发现段云游跟他碰面了梁般见过段云游后就回来了。”
连鱼亦满脸错愕难以置信道:“他们怎么会凑一块去了?”
虎妞摇头“这个恐怕要问当事人才行。”
连鱼思忖着徐徐道:“飞鹰帮到底在干什么?看来这个飞鹰帮的所图怕是不小。”
虎妞点头试着说道:“除了我们别人恐怕还真不知道这位梁少见谁去了老板娘您看咱们要不要把这些个情况报知城主那边?真要论查证什么还得是城主那边出手的各种力度更合适。”
说到聂日伏连鱼脸上立马涌现出怨妇神色冷笑道:“城主是什么人哪看得上咱们这点小助力我可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好吧虎妞赶紧闭嘴了当什么都没说过。
在她们屋外牧傲铁低着头走到了门口举手欲敲门几次三番却始终敲不下去最终走到一旁靠墙难受着。
他现在是真的很痛苦被庾庆给逼的。
外人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他突然发现老十五那张嘴比老七可怕多了那叫一顿持续的狂轰滥炸就是要逼他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美男计”成功了要收获成功的果实。
庾庆已经等不及要收割了他却愣劲上头了不想让连鱼觉得自己是有目的与她在一起。
在庾庆的嘴巴长久持续的狂轰滥炸下终于把他给逼来了然到了门口又怂了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煎熬许久后他还是回了头又默默回去了。
回到自己房间门口他又不敢开门了真是被庾庆给说怕了。
奈何门却自己打开了是庾庆打开的他正守在门口等动静感觉外面有人就打开看了看。
见是牧傲铁庾庆立刻两眼放光沙哑着嗓音问:“怎样?”
之前开启了各种说话模式时而苦口婆心时而噼头盖脸的狂骂总之说话过多把嗓子搞沙哑了。
没得到牧傲铁的回复却从牧傲铁惭愧的脸色上看出了什么庾庆一把将他扯了进来门一关然后将人一路推到了厅内怪叫道:“你究竟什么意思给我一句准话。”
牧傲铁思虑再三后回道:“她毕竟保了我再利用她不合适。”
庾庆手指戳着他胸口“你做梦呢能保你的是她吗?你对梁般动手的底气哪来的?不要再说梦话了一千万呐我的五百万呐。”
牧傲铁咬牙道:“你那五百万我赔你。”
庾庆继续戳他“你拿什么赔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牧傲铁终于鼓起了勇气“没什么意思和你当初对闻馨一样。”
“……”庾庆愣了一下旋即抓狂道:“你有病吧跟闻馨能一样吗?连鱼是别人情妇你还想当真不成?好…”他指了指牧傲铁的鼻子“你不去是吧行不劳您大驾我去我自己搞定!”
大手一挥直接大步而去咣当一声摔门。
牧傲铁想拦又不知道该凭什么去拦一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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