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逛的师兄弟几个一路往高处走直到走到了无路可走从一裂缝似的洞口走了出来已是满天星辰不见月光远处无数影影绰绰深沉。
几人并未逛到最高处但是不敢再往上去了上面就是最高处那道看着像长坂坡的巨石也是城主府所在无邀请不得攀登否则后果自负。
然后这山体外你可以在洞口看看风景坐坐玩玩都行但就是不能在山体外到处乱跑。
这山体外的凸出部位有不少居住点和商铺将其打造成了露台被人来来往往、蹦来蹦去多不合适故而严管。
所以师兄弟几个也只能到此为止了虽然更高处的风景肯定更好可以饱览四周夜景全貌但他们层次不够确实上不去。
大晚上的外面也看不清什么几人站了一阵就没了兴趣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去那个叫“当自在”的铺子碰头了。
南竹看了看回头路问:“这东拐西拐的不知道拐了多少次谁还能记住回去的路?”
庾庆:“原路也未必是最近的路反正一路往下走就是了到了底下再转圈找。”
也只能这样他们手上又没有城内的地图。
城中倒是有售卖地图的地方三万两一张小贵虽制作精美但师兄弟几个还是舍不得买决定到外面挑山郞的铺子里买听说那里只要三千两一张。
对他们来说制作粗糙点没关系只要能用就行地图是用来看路的又不是用来欣赏的好看能当饭吃吗?省钱是真的能当饭吃。
若是有地图可临摹他们连这钱都想省了。
又东拐西拐了小半个时辰他们才来到了山下是从另一个出口出来的如之前所言在山脚绕行寻找。
山脚下挑山郞的铺子很多零零散散将块垒城围了一圈估摸着几百家挑山郞的铺子是有的。
有招牌辨认不算难找花了点时间便找到了那家“当自在”。
铺子门口挂了只未点亮的红灯笼铺子里面漆黑一片大门紧闭这是不做生意的状态。
百里心上门敲了敲门门开斗篷人出来比划了个手势于是几人暂时退开。
斗篷人关门后钻入了铺子下面收了四只柱脚扛着铺子离开了原地绕山脚走了一阵找到了一个左右比较空的地方才又重新放下了柱脚固定铺子。
他一个手势将不远不近尾随的几人给招了过来一起带进了铺子里。
铺子里面的空间不大也不小容纳几个人按理说很轻松奈何做了各种隔层和隔间几人也只能是或在门后盘膝坐或在过道站着或爬到隔层上趴着。
斗篷人门口看了看外面门一关后从脖子上撸下一条金属项链拎了块小铭牌给百里心低声道:“女人几乎没什么做挑山郞的咱们这边的路子没有只能找到个男的身份你看行不行?”
站在过道的百里心扭头看向其他人。
趴在隔层上的庾庆立马点头道:“行这里三个男人比女人多不缺男人。”
百里心这才将吊牌接到手中翻看只见一面的花纹中刻着“挑山”二字一面则刻着一个人的名字见到这个名字她忍不住嘀咕了出来“花上飞?这名字怎么看着又像女人的名字。”
斗篷人:“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你们用着安全连身份带东西的一时间在这一带也找不到合适的能弄到这个已经不错了。再说了需要的时候你这女人充数用下这名字也合适也不容易让人怀疑不是。”
百里心几个想想也是名字不重要使用这身份的安全性最重要假冒挑山郞可是重罪不管落在谁手里皆可诛。
斗篷人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纸递给“这是这间铺子原主人‘花上飞’的情况你们要看一看真遇上什么事口头上起码能应付一下。”
百里心问:“若是被人发现我们在假冒怎么办?”
斗篷人:“这正是上面要让我交代你的尽量不要让人识破被人识破了你们自己要想办法解决你们自己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是不是?实在不行的话上面再想办法压一压。但务必切记一点千万不能把假冒挑山郞的事给闹大了一旦闹得人尽皆知公然挑战挑山郞的规矩那谁都保不了你们。”
百里心借着外面的微弱光亮看了下纸上的内容嗯道:“知道了。”
斗篷人:“还有什么需要我转告的吗?”
百里心问道:“我在信里说了钱的事没让你带来吗?”
别说什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同样也能难倒女人她也想活的有点脸面知道南胖子的企图却不好拒绝她也很不自在的。
“没钱。”斗篷人回了一句摇头道:“上面说了他也没钱为了一点私事动用一些人力、物力已经是极限了再开口要钱就是另一回事了修行界的花销那可不是小钱。”
闻听此言庾庆眉头动了动又在昏暗光线下重新打量起了百里心琢磨这女人究竟找了什么样的人帮忙。
之前向兰萱曾断言说这女人是应小棠派来的那只是外界的猜测他自己知道不是的。
他也知道外界对他与应小棠之间的关系多有误会其实压根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样。
他曾见过应小棠与之面谈过应小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执意要走时应小棠该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会为他一个人的任性无休止。
当然他也不会对外界把这事说清他愿意外界保持这层模糊的误会早先能在冥寺进进出出时不就是享受到了误会的好处么。
斗篷人又扭头扫向了庾庆等人“上面说了你不开口提钱我就什么都不说你若开口提钱那肯定是这几个家伙不对。上面让告诉你说这几个家伙死抠为了钱能互殴是没有什么情面可讲的所以你也不要脸皮薄缺钱就找他们要。对这些个臭不要脸的人必要的时候可以在背后放暗箭他们怕了自然会把钱给你。”
此话一出师兄弟三个脸色大变什么叫为了钱能互殴?
尽管他们自己不承认自己的德行却瞬间意识到了这所谓的“上面”对他们很了解这不可能呐除非…
三人第一念头想到的是小师叔转念又自我否认了小师叔派来的人没必要遮遮掩掩难道是…
他们想到了另一些人那些个已经离开了玲珑观的师兄弟除了这些个应该没别人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百里心的行为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
三人迅速互相张望了一下皆有同样的念头难道有哪位师兄弟已经身居高位了不成?若真是这样的话有困难不去找有势力不去利用岂不是傻?
敢不帮就躺上门去闹!
百里心也小汗一把在背后放暗箭这事她做不出来让她开口向这几个家伙讨钱她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坐在下面格子里盘膝打坐的南竹忽伸了个脑袋出来梗着脖子道:“谁死抠了?这是诬蔑这是诽谤百里你自己说说我不大方吗?我是那么抠的人吗?这种人的话不能信。”
百里心摇了摇头还真不好说这位对自己抠尽管这位别有企图。
她现在也在揣摩上面那位跟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其实也不知道上面那位是谁但知道眼前这人肯定知道。
庾庆趴在隔层上客气着拱了拱手“朋友请教一下你上面那位是谁?”
斗篷人摇头“不知道。”
师兄弟三个齐齐无语凝噎。
南竹立马换了问法“在何处高就总该知道吧?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总得找机会登门答谢吧?”
庾庆立道:“没错不当面答谢确实难表谢意。”
牧傲铁也嗯了声无比郑重道:“确实要当面感谢。”
斗篷人:“行了都别问了我不会说的。上面特意交代了之所以百里心不开口要钱就不说这些个是不想跟你们牵扯个没完。上面说你们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了他是谁知道了他在哪肯定要死皮赖脸缠上他他无福消受几位的盛情。
上面说你们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情你们背后有些若隐若现的目光在盯着你们什么来路他也搞不清他也不敢让这些目光盯上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们要干什么他没资格管而他也有他自己的大事要做没精力跟着你们瞎胡闹。
让你们行事多加小心谨慎能请来一位大箭师助你们一臂之力已经够对得起你们了。
上面让特别交代一句让你们不要疑神疑鬼说百里心绝对可靠!”
言毕斗篷人摊了摊手表示就这些了。
师兄弟三个听后愣愣良久这些个话不容易消化但他们肯定了一点那个“上面”绝对是从玲珑观出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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