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瓦的破碎声清脆刺耳对屋里的男女来说则宛若晴天霹雳。
一阵窸窸窣窣的混乱动静后门才慢慢开出了一道缝有目光向外张望然后缝隙慢慢开大紧接着钱五同一步迈出, 迅速查看四周。
他希望刚才的动静是意外然而目光很快看到了一张插在墙上的纸上前两步一把抽到了手中自然也看到了“山人到此一游”的字样这六个字令他满脸惊恐四顾一个闪身到了院子里喊道:“谁?出来!”
四周略有回音却无任何回应。
“怎么了?”屋里终于传来了女人颤抖的声音但其人却迟迟不露面。
咬了咬牙的钱五同又闪身回了屋里并带进去了那张纸很快屋里传来了一阵前言不搭后语的争吵声。
钱五同再出来时手上的那张纸没有了低头快步着出了院子一路上不时东张西望不敢有丝毫逗留的离开了。
躲在山上偷看的南竹有点意外, 没想到对方连搜查都没有就直接走了他还做好了对方搜查时自己往山背溜的准备。
不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对方怕是做贼心虚哪还敢再到处张扬。
由此, 他越发肯定了与钱五同媾和的, 两者之间肯定不是正常的男女关系。
于是他越发不肯走了继续蹲守在原地一直居高临下盯着那间“有故事”的房间等那女人露面想看看那女人的样子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
结果那女人依旧是迟迟不出来南竹就不信她能死在屋里。
足足等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就在南竹快要放弃的时候那间房门终于开了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出来了也是昆灵山弟子打扮具体长的如何南竹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出个大概混個再见时能认出感觉姿色一般般还可以谈不上多漂亮。
女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还走到院子外面留心着四周看了看。。
南竹等她回到了院子里, 等她回了屋里后才悄悄撤退了。
会不会被发现他倒不怕看对方那狗男女的样子估计就算发现了自己也不敢追赶出动静来。
他自己也许都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胆子到了什么地步都已经敢在天下第一灵植大派里搞这种事了放在早年是绝不敢的。
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小心的担心被人干出杀人灭口的事来时刻警惕着四周尽量走大路。
等他回到自己所在的丁寅片区后时间已经耽误到了饭点临近傍晚。
他没赶去饭堂而是磨磨蹭蹭混到了负责这边的武天房间内见主人在他拍了拍自己的双腿找了个话茬“唉腿都走酸了。”
正在登记什么的武天笑了“听说你这几天确实是走了不少地方丁字区的十二个片区你好像都逛遍了吧?”
来了这些日子都已是老熟人了南竹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了一旁椅子上“难得来一趟抓紧时间看看大会之后怕是没机会再来了。”
武天搁笔后合上了册子莞尔道:“不至于昆灵山又不是什么禁忌之地是打开门与八方宾朋交往的名门正派以后有机会来看看的话你可以报我名字会有人通知我的我自会去接你进山来玩。”
对方毕竟不是一般的散修虽然被逐出了门派可毕竟是大箭师迟早是要在不知哪处的军方立足的自有一份前途他还是愿意与这种人交好的能成为朋友不是坏事将来外出行走时也是一份人脉。
南竹哈哈一笑放下茶盏拱手谢过继而又道:“对了之前逛的时候在丁未区附近的山间发现一个冷冷清清的大院子好像只有一个女人独居那女人看起来怪怪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谁呀?”
“怪怪的女人?”武天愣住嘀咕了起来“丁未区山间的大院子”思索自语了一阵疑问道:“你说的是不是一个大院子库房?”
南竹连忙点头“对对对应该是一个充当库房的院子。”
武天狐疑“那边有个看库房的师姐倒是个女人不过她挺正常的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南竹摸着下巴琢磨道:“大概四十岁左右吧我看她跟一个拉车的昆灵山弟子关系挺不错的样子。”
“拉车的”武天略一琢磨笑了“那就不会有错了你说的应该是看库房的迟娟师姐她与世无争的性子性情温静人挺好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吓人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招惹了人家?”
南竹:“我也没做什么就是从那院子外面过了趟难不成打扰了他们夫妻的清静?”
“夫妻?”武天不解“什么夫妻?”
南竹:“那个拉车的呀他们的关系看起来挺亲近的不是夫妻吗?”
武天哑了哑直摇头“我说朱兄你这个嘴巴我看迟早要惹出事来你可不要出去瞎说你说的拉车的应该是钱五同师兄他和迟娟师姐师出一人关系好也是师姐和师弟之间的关系不是什么夫妻迟娟师姐的丈夫是她的大师兄你不要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胡说八道。”
南竹:“是这样吗?会不会我們说的不是同一人那库房还有没有其她看守的女人?”
武天:“应该是同一个吧就那么一个库房平常也没什么事犯不着占用两个人去看守。”
谷娟
南竹哦了声嘀咕“难道是看我不顺眼?”
武天哑然失笑“怕是你想多了你一闲杂人等乱晃到那边去迟娟师姐有所警惕也正常。朱兄不是我说你你在丁字区到处转着看看风景没人说你就不要往本派弟子驻地跟前凑了免得惹出不必要的误会。”
“不是故意凑过去的我其实就是想了解一下各片区都有哪些实力高强的参会人员”
这里闲聊瞎扯之际外面经过的几人闻声止步探头探脑朝里面看。
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庾庆、牧傲铁和百里心。
武天住的地方就在山下通往饭堂的必经之路上也是为了招呼参会人员方便庾庆三人正要去用餐忽然听到南竹的声音隐约从里面传来自然是忍不住止步好奇。
庾庆试着喊了声“老七?”
“嗯?”南竹很快从里面冒头了见到外面的同伙立马回头跟里面的武天告辞然后晃着一身的肥肉跑了过来挥手示意一起去开饭。
庾庆不解朝武天的房子抬了抬下巴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语气中的言下之意是不是让你去摸情况么这都几天了怎么还在片区门口混?
“还能干什么?”南竹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又挥手示意去用餐。
庾庆和牧傲铁心头微动相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一起去了饭堂。
稀里哗啦填饱了肚子再从饭堂出来后庾庆对百里心道:“我们说点话回避一下吧。”
自从上回搞了次洗澡的聊天模式后见有效果于是三个男人私下聊天动辄要脱衣服百里心不得已之下只能是做了些让步。
但她此时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鬼鬼祟祟必定有鬼。”
三人不管她一起走上了附近的小山坡站在坡顶看了看四周才在晚霞下碰头在一块。
庾庆先低声发问“有眉目了?”
南竹嘿了声“岂止是有眉目你那个什么又是马车又是铃铛什么的太啰嗦了太复杂了统统可以免了我有办法一次性帮你到位。”
庾庆狐疑“怎么讲?”
南竹又看了看四周然后示意两位师弟把耳朵凑了过来对两人嘀嘀咕咕了一阵说的自然是那大院子里男女的事。
庾、牧二人听后皆感惊讶皆没想到让南胖子给搂出了这样的好事这还真是个意外之喜。
“也就是说那个钱五同跟自己师兄的老婆私下通奸?”庾庆嘀咕了一声。
南竹嘿嘿“这种事不管在哪个门派怕是都容不下。废话少说我已经等不及要去会会他了什么时候出发你交个底我好跟他谈。”
庾庆看了看天象盯着晚霞徐徐道:“不一定要等有雾气的天气便于隐藏我们的身形。”
最后能不能查到什么他不知道他要保证一旦遇险有便于脱身的环境毕竟他们在这里太过势弱了。
南竹:“行那我先去了解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见他这就要走人庾庆提醒道:“天暗了。”
“没事我知道他住哪天暗了刚好能遮掩一下。”南竹回头嘿嘿了一句不以为然的大手一挥就走了。
庾、牧二人凝噎相视庾庆问:“你有没有感觉他今天很积极?”
牧傲铁嘴里蹦出三个字“是兴奋。”
百里心目送了南竹消失在夜幕中回头又看着庾、牧二人走下来又回山上尽管怀疑南竹那边在暗中搞什么稍作犹豫的她还是跟了两人回去
一个山间小盆地里面有窝棚散养着几十匹骏马算是这一带的马圈。
马圈出口被一座院子堵住了打开院子的前后大门就等于打开了马圈。院子里有两栋小楼住着养马的跟一些打杂弟子钱五同就在其中。
此时的钱五同黑灯瞎火的坐在自己房间内时而焦虑的来回走动时而坐那魂不守舍从库房那边回来后就一直在惊惧中煎熬着怕师门突然来人拿他然后经历一场不堪的身败名裂。
忽然外面的夜色中隐隐有吟诗般的腔调传来“山人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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